響我的視野。
我喘了幾口氣,腦子清醒了不少,這時候就發現手裡的匕首沒了,也不知道是剛才撞牆的時候掉進水裡了,還是壓根沒拔出來,心裡長嘆一聲,現在赤手空拳。又沒了揹包的保護,要是給它再來一口,估計掉出來的就是俺的內臟了。
我貼到石壁上,這裡地方狹窄,這祥貼著一邊。它想要一口咬住我的身體也沒有這麼容易,那怪物沒有再次攻來,一時間四周的水面也沒什麼動靜,不知道是潛伏在水底還是已經遊走了。
剛才搏鬥的時候,我依稀感覺是條大魚,可是這密封的礦洞裡怎麼可能會有魚,而且還是這麼大一條,這太不符合情理了。就算有,它吃什麼,吃石頭嗎?這其中肯定有蹊蹺。他孃的,老子看來真不適合幹這一行,和怪物太有緣分了,要是這次能活著出山,咱們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小老百姓。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老癢從後面追了上來,看見我就大叫:“你沒事情吧,沒缺胳臂少腿吧?”
我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大罵:“你爺爺的,平時就你兇惡,遇到事情跑的比兔子還快,你放心,你死我都死不了。”
他面子上過不去,直解釋:“我是想弄出點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沒想到他不吃這一——”話說到一半,突然他整個人一歪,一下被扯進了水裡,水花四濺,同時水裡拍出一條大魚尾巴,綠水撲了我一臉。
我心裡暗叫不好,老癢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被咬到了,要是咬在身上,那真的不得了,不死也得殘廢。
我摸遍身上,再沒有別的武器,只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開軍用罐頭刀來,這刀卻是好鋼口,但是太短,桶一百刀也不一定能把人桶死,現如今也沒得挑剔,我大叫一聲,飛身就撲進水裡,向老癢那個方向遊了過去。
那個地方正在混戰,在水裡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用摸的,才摸了兩把,正趕上魚尾甩過來,面門被狠狠拍了一下,那滋味比我老孃的巴掌可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我被拍的七葷八素,身子在水裡打了好幾個轉,幾乎脖子都折了。
巴掌把我拍的有點火起,咬緊鋼牙就衝了過去,慌亂間我一把抱住一個東西,只覺得滑膩膩,一摸全是鱗片。心說就是你了,也不是魚的哪個部位,操起罐頭刀就捅。
雖然這罐頭刀短,但是橫切的刃口非常的鋒利,那怪物中刀後,身體狂扭,我再也抱不住,被甩的撞出水面,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的手死死拽住罐頭刀不放,刀的倒鉤卡在他身體裡,它一用力氣往前,整個兒在它身上拉了一條大口子。
等我再探出頭來的時候,綠色的水面上已經全是紅色的鮮血,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非常的噁心,我將手抬出水面,發現罐頭刀已經卷了起來,捲起的刃口翻上來,切進了我被水泡的發白的手指,只是剛才太過投入,一點也沒有察覺。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定了定神,剛向前一步,突然一隻巨大的魚頭衝出了水面,我只看到一口密集的獠牙向我的腦袋撲來。情急之下一個後仰,那魚就撲在了我的身上。一下把我壓到了水下。
我在水裡拼命的掙扎,想抓住什麼東西,這個時候,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將我拉出了水,我抬頭一看,正是滿身是血的老癢,在那裡大喘粗氣。
“怎麼樣?”我忙問:“你剛才給咬到什麼地方了?”
他從水裡拿出半隻揹包,苦笑了一聲,我鬆了口氣,看樣子這裡的地方太過狹窄,這條魚只能攻擊我們胸口的位置,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水裡一片渾濁,我們還在警惕的時候,那條大魚卻肚皮朝天的浮了上來,兩隻鰭還在不停的抖動,但看來已經不行了,我等了一段時間,看它確實僵硬了,才大著膽子將它翻了過來。
這魚起碼有兩米半長,腦袋很長,長著一張臉盆一樣大的嘴巴,裡面全是細小有倒鉤的牙齒,最奇怪的,這魚的腦門上還有著很奇怪的花紋,不過現在已經看不清楚了,因為有一把匕首沒柄插在那裡,不知道是老癢插的還是我插的。
我這個時候已經看出,這是條哲羅鮭,淡水魚算它最狠,如果說起這種品種,那這條魚還算是小的,只不過這種只在冰冷水系裡的魚,怎麼會鑽到這個地方來,如何鑽進來的?
正疑惑著,就聽老癢叫道:“快看,那裡有臺階。”
我轉頭看去,實際上只看到一片水,他說的臺階應該在水下面,不過這個礦洞到了這一段,確實有了一個上升的趨勢,我拿手電照了一下,往裡再走一點,似乎有一片旱地。
我們渾身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