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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大怒說自己是這樣的人嗎?他守夜,保證我們安全。
路途疲倦,算起來上到雪頂已經是傍晚,進的冰蓋中的宮殿,一路過來,已經快用了10個小時,相當於強體力勞動一天一夜,其中包括攀巖,狂奔,跳遠,以及跳遠失敗摔樓,我想著都累,一進睡袋,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睡的很香,因為我是傷員,沒讓我守夜,我醒過來的時候,四周還是一片漆黑,風燈暗了很多,守夜的人已經換了潘子,他正靠在石頭上在抽菸,一邊胖子的呼嚕打的像雷一樣。
我看了看錶,也只有睡了五個小時,不過大傷的時候,睡眠質量一般都非常好,因為身體強烈的修補,人基本都處於半昏迷狀態了,但是醒過來腦子是清爽的,身體卻更累,腰痠背疼的厲害。
我揉了揉臉爬出睡袋,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讓潘子去睡一會,說我來守會兒,潘子說不用,在越南習慣了,不在床上,一天都睡不了三個鐘頭。
我也不去理他,坐到另一邊的石頭上,也要了一隻煙抽,吸著醒腦子。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潘子就問我,能不能估計出三叔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事兒?
我看他表情,是真的關切和擔心,心裡有一絲感慨,按照道理,潘子這種戰場上下來的人,看慣了槍林彈雨,生離死別,不應該有這麼深沉的感情,但是事實上,潘子會對於這個老頭子的忠心和信任,讓我這樣的親侄子都感覺到慚愧,也不知道潘子和三叔以前發生過什麼,有機會真的要問問他。
我安慰他道:“你放心吧,那隻老狐狸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他這種人命硬,要是出事,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出事了,咱們現在只要顧好自己就行了,現階段,讓別人擔心的應該是我們,因為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潘子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有點懊惱道:“可惜我腦子不行,三爺做的事情,我總搞不懂,不然這種危險的事情,也不用他親自去做,我去就行了。”
我心中苦笑,心說三叔做的事情也不見得非常危險,我反而感覺最危險的是我們,老是跟在三叔後面猜三叔的意思,然後被他牽著鼻子走,這樣下去,運氣再好也有中招的時候。
就比如這一次,從三叔可以提前給我們地下玄宮入口的線索來看,似乎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讓他預先知道了這裡地宮的結構,而順子所說的,三叔他是一個人進入雪山來看,顯然他並沒有落在阿寧他們手裡,如果他順利進入了這個火山口,那他很可能已經在皇陵的地下玄宮之中了。
可以推測的是,這那讓他預先知道地宮結構的“東西”,應該就是他前幾個月去西沙的目的,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阿寧的公司竟然會在這裡出現,他們的目標應該也不是海底墓穴,而是這裡的雲頂天宮,和三叔合作去西沙,只不過是為了尋找這座長白山地下皇陵的線索。
而阿寧在海底古墓中,和我們分開過很長的時間,在我們疲於奔命,給那些機關陷阱弄的抓狂的時候,這個女人在後殿中幹了什麼?是不是也和三叔一樣,拿到了通往這裡地下皇陵的關鍵?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剛才在前殿看到的裝備精良的屍體,證明阿寧的隊伍已經先我們到達了這裡。根據順子所說的,他們這麼龐大的隊伍是無論如何也通不過邊防線的,可是他們卻毫髮未傷的過來了,表明他們必然知道一條誰也不知道隱秘道路。
這至少可以證明,阿寧他們知道些什麼。
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絕對差異了,我們是完全的“無知”,地下玄宮之中有什麼等著我們,我們根本無法估計,這其實是最糟糕的處境了,然而我們還必須繼續前進,不能選擇後退,這是糟糕之中的糟糕。
這些我都沒有和他們說,因為對於潘子來說,三叔就是一切,三叔要他做的事情他就必須去做,不用管動機,對於順子來講,他完全是局外人,這就是一比買賣,他只關心最後的結果,而胖子就更簡單,他是為了“夾喇嘛”而來的,陵墓中的東西才是關鍵,我們的三叔,對於他來講只是一個麻煩的代名詞而已。這些分析的出來的東西,似乎只對我自己有用,只有一個人是在撲朔迷離之中的。
其他人都活的如此簡單,第一次讓我感覺到有點羨慕。
又聊了一回兒其他的,潘子就問我身體行不行,我感覺了一下,經過睡眠,我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很多,此時不用人攙扶應該也能夠勉強走動,只是顯然,打架還是不行的。潘子說還是再休息一下的好,難得這裡這麼安靜,似乎也很安全,恐怕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