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冤屈般的苦澀,“爹,罷了,是我不對。”
“你們到底是上還是下?”楊二老太爺不耐煩地望著還堵在路中的王家人。
王毅輕哼了聲,對著兩個兒子道沉著臉轉身下山。看楊二老太爺的神色,王毅也知道這裡必定什麼也沒有,否則以楊二老太爺的性子,還不護得緊,哪是他說上就上的。
王毅臉色陰沉沉的,王家在業界雖不及他楊家,外人如何說他王家他王毅心知肚明,但不曾有人當面落王家的臉面。今兒連番在楊陶二家面前被羞辱,王毅心中怒恨交加,心中下定決心日後必報此辱。
王家人直接就離開了,楊二老太爺轉身望著跟在眾人身後的小姑娘,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最終說不出口,就這麼帶著人離開。
楊二老太爺本想對小姑娘道歉,但做了就是做了,有些羞愧的他已經沒臉說出來。
楊豐對易為水溫和略帶歉意地一揖,“在下二叔公讓姑娘為難了,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易為水微笑說句沒關係,楊豐便轉身離開了。
林子疑惑地望著楊豐離去的背影,他怎麼覺得這個楊大少爺有些面熟悉。七夕那天楊豐雖然撞了一下孫雅,卻是匆匆而過,印象算不得深。加上楊豐第一次來上坡村時,他和白玲在家中歇息,也沒見著。經過這麼多天,那點印象也快消失了,所以一時就想不起在織女廟見過楊豐的事。
易為水望著離去人,突然間有種放鬆的感覺。
她不知楊二老太爺的想法,對於她來說楊二老太爺不過是個過客。他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從今往後別來打擾她平靜生活。最好他們能把事情揚出去,那些人都沒有想上門的要求。
還有那個企圖沾汙她的男人,聽他當時的口氣,不過是想嚐嚐陶佑的女人的滋味罷了。一旦她和陶佑什麼關係也沒有,她也就引不起他的注意了吧?她這裡不再有能夠引起王子安興趣的東西,這次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見了。只是世事若是能盡如人意,又豈會有那麼多意外。
陶佑望著似乎鬆了口氣的易為水,柔聲道:“行李我拿來了,放在哪裡?”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也不自覺的小心。
易為水心輕跳,微微抿了抿唇,“陶老爺,孤男寡女豈可同處一室,請恕為水不能答應。陶老爺若是生氣,不收為水的蠶繭也……”
“好,你不喜歡我就不住了。”陶佑出聲打斷了她話,不讓她說出令他更迴心疼的話來。陶佑知道在她心中自己是個不講理的人,沒關係的,他可以改。
易為水微頓,頭微微垂下,輕聲道謝再不給陶佑說話的機會,微微福身為禮便回了院中,並順手關起了院門。
林木父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那看著易為水關起的院門,他們本來以為這事要費一番口舌才能成,也有了得罪陶佑的心,畢竟當時那個叫猴子的人交代的嚴肅。沒想到易為水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陶大老爺就輕飄飄的鬆口了。隨即又糾結的想,陶老爺該不會是真被那些人的話嚇著了,以為易丫頭(水妹妹)是個不祥的吧?!
“林村長,你家中可有空房?”
作者有話要說:
☆、楊與王
聞言,林木心裡“咯噔”一聲,臉都苦了起來。就只是應付幾天,他都花盡了心思,連說句話兒都得想又想,就怕說出的話一不小心得罪了眼前這位大老爺。這要是住進他家,他晚上連睡覺怕是都不得踏實了。
“這……家裡簡陋,只怕陶老爺住不慣。” 林木村長吞吐著,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自認還算得體的話兒。
“無妨,習慣就好。林村長不會是不歡迎吧?”陶佑睜眼看向林木。
林木被他深邃的眼一看,心都慌了,哪敢說不歡迎,連道歡迎。若真說出心裡話到時不只易丫頭不好過,恐怕還會連帶連累村裡。
陶佑望向小院,槐樹在院子正中,樹上軟枝隨風搖擺。目光定在少許凋謝的槐花飄落院中,陶佑眼神帶了絲恍惚。“林村長,這次來是我想和上坡村續長點收繭的契約,我們商量下吧。”
林木聞言,臉上差點笑開了花,一下子就忘了陶佑要住到他家的事,忙道:“不用商量,不用商量,陶老爺怎麼說怎麼是。”陶老爺向來大方,林木很放心,況且契約越長越好。陶老爺立的契約向來公道,他信得過。
但當陶佑和林木回到林家時,契約卻暫時的事卻被等在那的人打斷了。
楊王兩家各據一方,兩家互看對方不順眼,林木家的見林木回來,忙迎了上來,見到陶老爺也跟著來了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