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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著的譚玉笙,終是按捺不住開了口,“看來賢君自是不喜湊這熱鬧了。”

“如今沈氏方可得陛下垂青,周氏亦是受寵。然則,將來這宮中真正的新桂,臣伺卻是不願輕易攀折。”將茶盞擱下,趙賢君稍稍站起身來,復而向譚玉笙見禮,“帝君主子,臣伺暫且告退了。”

“有些路,自己一個人走,當真需要多加思量。今日罷了,你且去便是。”譚玉笙礙於他在這後宮中的分量,並不敢與他當面起爭端。然而,他得知趙賢君偏向衛楚英,卻仍是有些吃驚與不甘。

……

“韶溪,你且伺候公子到閣樓上沐浴梳洗。我與雪客出去走走,晚膳前便回來。”

經過幾日奔波,眾人終是抵達了一座小城落腳歇息。然而,大家剛在客棧住下,蘇維禎便帶著沈振鷺再行出了門。

這座小城雖不比京城熱鬧,但總歸有些店鋪,可以採辦些路上用的東西。二人離開客棧後走在城中的街道上,倒也覺得心境舒緩了些許。

走在路上,側眸望著街邊一間間的店鋪,蘇維禎不由得摸了摸腰間的荷包。想起舊日他贈自己荷包的模樣,她的面上泛出了會心的微笑。

“雪客,你給楚瑜送過禮物嗎?”忽然開口問道,蘇維禎看向了身旁的人。

沈振鷺一怔,只好尷尬地笑道,“是送過,不過……他好像不大喜歡……”

“哦?”蘇維禎有些好奇。

“回到大燕後,有一次在街上走著,他忽然跟我提起齊都的白糖糕。後來隔了一個月,我請齊國師父來到府裡為他做了白糖糕。可是聽伺人說,他夜裡扔了所有的白糖糕。”沈振鷺苦澀笑道。

聞言,蘇維禎不禁握緊拳頭,在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白糖糕,她都快要忘卻了……

“這次出門前,他與那邊聯絡頻繁。長姐派去齊都的人來報,似乎情況並不妥當。”話鋒一轉,沈振鷺稍稍將聲音壓低道,“一切都如你所料。”

點點頭,蘇維禎若有所思,“但願,頤瑞那邊不會出大亂子。”

“維禎,我想求你答應一件事。”沈振鷺似乎按捺已久,終是止步凝眸望向她。

覺得她的語氣有些沉重,蘇維禎也停下了腳步,“你且說吧。”

“無論楚瑜做出怎樣出格的事,都請你饒他一死。”一時語塞,沈振鷺完全失了往日的鎮定與淡然,“在京城時,我難得單獨與你交談。故此……”

“如果他繼續想要勾結譚玉笙,對靈均不利。終有一日,我定會對他下手。”語調冰冷,蘇維禎的眸中再也找尋不到一絲當年的隱忍。

沈振鷺聞言,周身竟是赫然一震。怔然許久,她都不敢相信這是蘇維禎口中所言,“他……你不能殺他……”

“結局如何,全看他自己。”蘇維禎不再多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釆辦好許多東西,直到太陽落山,二人才回到客棧。夏日裡客房中不免有些悶熱,方延瑞等人皆坐在樓下大廳之中,小酌暢談,好生自在。

將貨物交給隨從,蘇維禎止步於門前,掃了一眼眾人,不安地喚來江微樂問道,“公子在何處?”

“公子說是身子不適,想要歇歇。”打量著蘇維禎已然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江微樂不免又道,“你還是先上去,我這就讓小二給你準備熱水。”

輕輕點頭,蘇維禎道,“勞駕。”

廳裡閒坐著的幾個人,瞧著她急匆匆提著配劍上樓去,不由得相視一笑。只見方延瑞用筷子敲著酒碗邊,便樂呵呵地打趣道,“看不出,蘇丫頭倒還挺心急。”

到櫃檯那裡跟店家吩咐了幾句,江微樂轉身回到眾人之間,端直看向方延瑞,抬手沉沉拍上她的肩,“終究有別,先生還是少以維禎取樂為妥。”

多要了一罈酒,沈振鷺二話不說,落座便舉壇而飲。一口濁酒灌入愁腸,她不是滋味地望著那老舊的樓梯,心中盡是憤恨與不甘。

明明自己待他那樣好,他為何還要執著一個不愛他的女子?明明有著出世的通透心思,他偏偏勘不破自己所畫下的牢。褚宛翕……對他如此殘忍絕情的女子,究竟有什麼好!

“蘇丫頭待人隨和,怎會介意我方某人戲謔幾句。老江,倒是你整天緊張兮兮的。我看啊,你還是少操點心罷!”一把撥開江微樂的手,方延瑞不耐煩地站起了身。

見方延瑞向樓梯走去,江微樂不免又問道,“天色尚早,先生這便上樓歇息了?”

“雪客丫頭一個勁兒在灌酒,我估摸著沒什麼好事,就不在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