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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李易的心情好了,有的人心情卻很差,崔延新就是其中一個。

作為新科進士,又是崔家子弟,雖然只是一位支脈族人,但在崔家的影響之下,謀求一個好點的差事,再熬上幾年資歷,不說能夠熬來一個錦繡前程,也總比現在待業在家的情況要好得多。

不就是因為在寧王府之時,輕賤了一個地位卑賤的伶人而已,堂堂新科進士,何以落得如此下場?

崔延新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他不敢恨寧王,不敢恨吏部,當然也不敢恨當今陛下。

恨只恨那可惡的安溪縣尉,強為賤籍伶人出頭,使得他當晚顏面盡喪,到現在“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帽子還牢牢的扣在他的頭上,成為了一輩子的恥辱。

此仇不報非君子,卻不是現在,崔延新咬了咬牙,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緊緊的跟在蜀王殿下的身邊,使出渾身解數,來獲得殿下的重視。

等到他日殿下登基為帝,定然不會虧待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身體狀況斷然撐不過又一個十年,到時候,他曾經所受的恥辱,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崔公子好!”

崔延新舉起酒杯,頻頻和周圍之人虛空相敬,多少都和崔家沾親帶故,又是蜀王身邊的人,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從某種程度來講,寧王府一事,對他來說,倒也不是全然沒有益處。

今夜在蜀王府的人,可都是京中真正的上層人物,能多結交一位,他日後就多一條出路,崔延新的目光在殿內掃視,忽然間,他的身體一怔,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是他,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他怎麼會在這裡!”

崔延新猛的搖了搖頭,將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那個可惡的傢伙是安溪縣尉,現在應該在慶安府才對,又怎麼會出現在京城,出現在蜀王的宴會上,一定是自己對他的恨意太過濃烈,從而產生了幻覺。

崔延新猛的灌了一口酒,視線再次在人群中掃了一圈之後,那張可惡的臉便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噗!”

口中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酒水被他全都噴了出來。

從崔延新身旁經過的一人很幸運的享受了一場酒水浴,抹了一把臉,臉上的怒色還沒有來得及浮現出來,就見對面那人比他還要憤怒,大步的向著角落裡的方向走去。

“你看什麼看?”就算她再怎麼淡定,被人這麼長時間盯著看也有些受不了,柳如意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李易一眼,說道。

“小氣,多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李易撇了撇嘴,柳二小姐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樣子,給人一種成熟高冷的感覺,但其實她也不過剛過十七歲,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仔細盯著她看的時候,就能夠看出冰冷外表下的稚嫩。

他心中有些好奇,按理說在同樣環境下成長的兩個人,性格就算有所差異,也不至於這麼大,如儀溫婉如水,柳二小姐這種母老虎一般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呢?

出於對這個問題的好奇,本來想要採訪一下她,仔細想了想之後,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將她比喻成母老虎,李易不敢保證自己今天晚上能完好無損的回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一道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李易轉過頭,剛好看到了咬牙切齒的崔延新。

是自己的尷尬怎麼都躲不掉,李易抬頭看著他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心中暗自鬱悶,和崔延新會有衝突,是因為對方當著自己的面欺負他的朋友,抄詩打臉也是在他的逼迫之下,他怎麼就進咬著自己不放呢?

人常說,他鄉遇故知,應當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不求他將這件事情擺在和洞房花燭夜一樣的高度,但也不至於一見面就這麼不友善吧?

崔延新雖然只是蜀王府的一位小小的屬官,但蜀王是誰,他身邊的人,有誰敢小覷,指不定過兩年就是朝中的某位大員,因此,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在場不少人的視線。

就坐在李易身邊席位的年輕書生見此微微一怔,隨後臉上就浮現出了喜色,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李易說道:“是的,像這種不尊蜀王殿下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崔延新看向了他,年輕人立刻開口,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這位大人有所不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