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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的,無論前方平坦開闊還是荊棘叢生,都要由她一個人走完。沒有人會幫她什麼,也沒有人能幫得了她,是福是禍,只能看她的造化。

涑南王走了之後,氣氛倒是緩和了許多,眾人在雲仙居又閒聊了片刻,才與熙蘭一同離開。正如慕離先前所說,這裡的酒不烈,人們離開的時候也是神清氣爽,毫無醉意。

槐南王臨走時若有所思地瞟了水寒一眼,卻被另一道視線阻斷,向那人望去,卻是慕離,對方正眉眼平淡地將她望著。他向槐南王微微俯身行禮,露出一向鎮定自如的笑容。

月罌一直裝醉,早早就離開了雲仙居,送別熙蘭與眾位大臣的任務自然落到他的頭上。

慕離跟隨著熙蘭向馬車走去,身後不遠處跟著隨行丫鬟。走到離馬車不遠的地方,熙蘭停了下來,側目而視,言語平淡無波,

“北冥國邊境戰況緊迫,怕是要向我國借兵了,也許不久就會派出使臣,到時就看你的了。”

慕離微一頷首,極低的應了一聲,態度不卑不亢。

熙蘭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向前走了幾步,到馬車前任由丫鬟扶著上了車,車簾垂下,馬車緩緩駛出。

喧鬧一時的金竹園,此時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幽淡然,彷彿剛剛的喧鬧只是夢幻一般,縹緲而又不切實際。

月白色的身影佇立在風中,身材修長挺立,耳鬢的墨髮輕揚,為這個微涼的冬日帶去一抹暖色。

第202章 真正的喜歡

第202章真正的喜歡

月罌在婉兒的攙扶下歪歪斜斜地出了雲仙居,走出幾步向後淡淡地睨了一眼,見水寒正緩緩地跟著,眉目如畫,面容姣美。

幾人走到一處涼亭前,月罌向四周瞧了瞧並無閒雜人,這才停了下來。吩咐婉兒在一旁把風,接著走到水寒面前輕聲道,

“水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水寒見她絲毫沒有剛才的醉意,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微微點頭跟隨她一同進入了亭子。

“你和雨舟是什麼關係?”月罌盯著他熟悉的眉眼,直截了當的問道。

水寒緩緩地眨了眨眼,對她說的話顯然有些茫然,並沒有聽懂的她的意思。

月罌見他一臉迷茫,怔怔地將自己望著,像是根本不認識雨舟的樣子,忽然有些失望,又追問道,

“當真不認識?”

水寒這才慢慢搖了搖頭,黑珍珠般的瞳仁在月華下散發出晶瑩溫潤的光澤。月罌嘆了口氣,藉著月光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除了眼下的那點淚痣,其他都與雨舟一般無二。

她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隱約地覺得有點奇怪,略想了想才發現其中的端倪,緊接著又問,

“你既然是暗香樓的東家,為何受槐南王擺佈?”一想到這種事就令她極其厭惡,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當成東西送來送去?

這句話他卻能聽懂。水寒抿了抿唇,神色間閃過一抹悽楚,猶豫了片刻,終於像是鼓起勇氣般拉過月罌的手。

月罌一縮手便輕易地掙開,抬眸看去,見他眼中坦坦蕩蕩,絲毫沒有褻瀆她的意味,忽然覺得自己的思想太齷齪了。一想到他既然不會說話,就只能用寫的,這才幹咳了一聲伸出手去。

水寒眼眸低垂,纖長的睫毛如小刷子般柔軟,撲閃撲閃地如同兩隻黑色蝴蝶。他這次並沒拉住她的手,只是伸出食指,在月罌攤開的掌心上慢慢寫了幾個字:我不是東家。

“那東家是誰?”

他搖了搖頭,白皙的面頰透著一抹淺淡的粉色,如桃花一樣透著朦朧的美感。淡淡的月華灑在他的晶瑩剔透的肌膚上,如同果凍般細膩透明。水寒想了想又寫了幾個字:皇命難為。

月罌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好一個“皇命難為”……

“今晚失禮了,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只是覺得涑南王實在太……這才攔下了你。過會兒她們離開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回去。”月罌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說完看著面前靜如止水的眼眸,暗歎了口氣。

他的漠然與迷茫讓她心底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無比的失望。她多麼希望這人真的是那個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雨舟,那個溫柔而又倔強的男子。

水寒看著她壓抑著痛苦的眼神以及緊鎖的眉頭,心底一沉,想要伸出抹開她眉間的蹙起,手卻沉得如同墜了千金。他見月罌要走,想也沒想地拉住她的衣袖,卻無法說出一個阻攔的詞。

月罌回眸看去,他狹長的眼眸中浮出不解與無措,像只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