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極好,從初見她起就乖巧地粘著她,這也讓月罌感到無邊比自豪,以後出門練馬就帶著它。
月罌將小包袱掛在馬背上,隨後翻身上馬,從金竹園的側門出了園子。出去之後,一路向西,希望能在傍晚到來的時候有處住所。
由於她打扮得樸素,又像模像樣地隨身帶著柄長劍,一路上倒是沒什麼事,也不知是南月國的治安太好了,還是一般的小毛賊見她的樣子都不敢上前。反正對她來說,無論哪種原因都不錯,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到達就好。
越接近花霰國邊境,她越能感受到這個國家的魅力。她早就已經知道,花霰國永遠沒有冬季,一年四季都溫潤多雨,如同一副永不陳舊的畫卷。可她卻不知道現實中居然美成了這樣,雖然只是到了邊界,就有了萬物復甦、生機盎然的感覺。
高聳入雲的樹木,遍地盛開的野花,潺潺的溪流,遊弋的魚群與飛快掠過的蜂鳥,眼前出現的任何一部分景物都堪稱一幅旖旎的畫卷,令她目不暇接,如同走進仙境一樣。更難得的是,這裡氣候宜人,沒有酷暑與寒冬,迎面吹來的都是涼絲絲的水霧,比她前世噴的保溼水效果還好。
月罌鬆鬆地挽著韁繩,任由馬兒慢慢踩踏著綠油油的小草,心中感慨頗多。
她一路上看見不少進城的車隊,大到八匹馬拉著的奢華馬車,小到二人抬的小轎子,倒是各有差別。不過相同的是,人們均是喜氣洋洋的模樣,都像是要急著嫁女兒一樣,看得月罌心底更為惱火。使勁兒咬了口乾糧,恨恨地嚼了兩下,兇巴巴地嘀咕道,
“該死的花尋,最好別被我抓到,否則非有你好看”
一轉眼過了六天,月罌終於來到了花霰國的皇城腳下,被守城人前前後後搜了幾次,這才放行。平日裡花霰國倒是沒查過這麼嚴,只是太子近日公開選妃,許多環節自然不能忽視。還好月罌總是惦記著偷偷溜出去玩,以前就做好了假的通關文牒和身份,為的就是不讓其他人認出來。
好不容易進了城,她倒是有些迷茫,皇宮哪兒那麼好進,自己還要先想個法子才行。她牽著馬來到一家客棧門前,把韁繩剛交到夥計手裡,忽聽身後有人喚道,
“姑娘?”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素色短衫的少年幾步走了過來,歪過頭看向月罌,眼中的喜色更濃,
“真是姑娘”
月罌一愣,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面熟,禮貌地笑了笑問道,
“你是……?”
少年並不在意,渾厚地一笑,主動自報家門,解了她的疑惑,
“姑娘不認得小的也是自然。小的以前在南月國的綵衣閣做事,前不久跟我家老夫人一同來了這裡。”
一提到綵衣閣,月罌頓時眉眼帶笑,彷彿那地方是自己的孃家,而那個人是自己的孃家人一樣。急忙問道,
“蔣大娘近來可好?”
“好,好著呢老夫人一直很掛念姑娘,整日唸叨,說您人好心好,手藝更好。前些日子您送來的幾幅新圖樣正加急趕製呢,前一批都賣斷貨了。”這少年嘴倒是很甜,幾句話說的月罌樂呵呵的。
“對了,姑娘您怎麼到花霰國了?”
月罌想了想,卻不能說明來意,因為綵衣閣除了蔣大娘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似乎是看出了她不願回答,少年忙把話拉開,又說,
“姑娘既然到了這兒,總該到咱們店裡住上些日子,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說完就去牽那夥計手中的馬,笑嘻嘻的模樣實在是機靈。
月罌搖頭一笑,她也有些想念蔣大娘,只是不清楚她具體住在哪兒,這才來到客棧,本來還打算打聽打聽,見到這少年倒是全都省了。
兩人邊走邊聊,由於他並不知道月罌的身份,倒是沒有平常人那般拘謹。一路上當起了她的嚮導,將皇城中最近發生的事都向她講了個完全,其中自然包括太子選妃。
月罌目光有些黯沉,即便他不說她也看得出這次選妃規模有多大。街道上滿是各國百姓,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掛了十足的笑,似乎都等幾天以後的選妃儀式,要知道這可以花霰國繼先皇以後時隔二十年的慶典,其隆重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此次並不僅僅是選太子妃一個人,同時還會多選許多女子填補太子*,這樣被選中進宮的機率也就更大了些,他們自然是要高興的。
月罌不緊不慢地穿過幾條街道,剛轉過彎,遠遠地就看見了綵衣閣的金字招牌,足足比南月國的那間大了一倍,看樣子在這裡的規模也要比原來大許多了。
這少年人還沒到門口就高聲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