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朔夜和小荇呢?”
“他們流著那個人的血……不配。”
“不配?”
感覺到聽雪的口氣漸漸變了,九尾狐躍下她的膝頭化做人形,“珙大人曾經抱著我……看著我的族人和她的族人被剝皮熬脂,敲骨吸髓。”人形,更能看出他神情中的,“我討厭那個人,也討厭他的後嗣。”
“但我記得,當年是你帶著我找到朔夜的。”那開滿月綾的山谷,被生剝去狼皮的朔夜……
翡翠眼珠似有怨氣地怔了半晌,漸漸有了淚光,“我當時……是希望你殺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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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朔夜正在練功房外看著認真揮劍的小荇。
“小子!給我說實話!你究竟多久沒有練基本步伐了!”許久不見寶貝徒弟的約瑟執著佩劍教訓著小荇:每一個劈刺,每一個動作都已經失了自己劍技的原樣,呈現出一種奇怪的步態。
“二個月。”
約瑟的老臉皺成一團破棉絮,幾乎想去揪那小東西的耳朵,“二個月!”手中的劍風也愈加犀利,“二個月你在幹什麼!!!”
“學新劍法。”幾個劈刺下來,小荇想了想重新擺了一個攻擊架勢。
——你喜歡學武?正好我也會一些,要學學看嗎?
抱怨還沒出口,因為他的咽喉被小荇的劍鋒以一種鬼魅的劍路制住,“這是誰教你的?”‘實用’卻充滿詭異的劍法……殺氣太足,不是以授武為目的普通教練教出來的。
一個帥氣的劈刺進攻勢,被徒弟擊敗的約瑟並沒有任何沮喪。年老的劍風再次挑上年幼的劍路:不愧是他最看重的孩子!他的興致上來了!
“一個奇怪的。”迎上約瑟更為霸道的劍勢,小荇骨子同樣有著對力量的狂熱,“叔叔。”
看著練功房裡身手敏捷的小東西,一雙金色不知不覺變得柔和……他的孩子呢。
——你得讓孩子們習慣叫你爸爸。
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喜歡習武的兒子——他巴結了那麼久也只得到一句“奇怪的叔叔”;乖巧可人的小女兒——每當那雙純淨的眼睛對自己眨吧著,“叔叔?”醞釀許久的就全部化為空白。
沉浸在思緒中,以致朔夜忽視了空氣中漸漸漫起的一股名牌香水以及化妝品的氣味。在他想起這個味道屬於誰之後……
柔和的金色化為冰冷,揮出的掌風直襲啞穴,“雷莫應該警告過你了。”
雷莫的姐姐——21歲的義大利交際花莫尼卡?;亞達密斯捂著瞬間失聲的喉嚨瞪著輕輕闔上練功房門的朔夜。不能言語,但跺高跟鞋的聲音還是再次成功引了他的注意,“你想被定在這裡?”
邪氣的俊美,矯健而野性,金色的眼睛帶有一種金屬色的冰冷……這才是夜(他剛才溫柔的神情彷彿全是她的錯覺):是殺手,卻很少親自動手,因為他是幽冥殺手的統領;是上位著,卻幾乎不參與亞達密斯家的任何決議,因為半個義大利已經握在他手中;獨屬亞達密斯族長麾下,卻被14歲的年輕族長當做教父般尊重。
他像火,金色的魔性之火。一眼,就足以燎心。這樣的男人,怎麼不讓她為之痴狂,可這金火偏偏冰冷得讓人心驚:上流社會眾多名媛淑女對他明示暗示,他視而不見;一些大膽的美人剝乾淨主動上他的床,他衣服也沒給一件的直接從視窗扔出去!
潔癖、隱疾,性向特殊……要不是貝納多酒後失言抖落出夜有妻子,那些口沒遮攔的指不定再吐出什麼來。
夜的妻子,俘獲他的究竟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他對其他女人如此的不屑一顧?莫尼卡曾經無數次的猜想。可當她真的……
的確是讓人一見難忘的美貌,的確是非比尋常的美人:歐四族年會上那個驚豔四坐……卻讓貝納多剜去眼珠的萊阿姆斯塔特大族長!塞倫?;萊阿姆斯塔特女公爵!
張著發不出聲音的紅唇,莫尼卡不死心的糾纏著朔夜:夜,你可知道你愛上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給我個面子。”雷莫為難的聲音讓想把莫尼卡扔進花壇的手停頓在她的麻穴上。
“把她弄走。”解了莫尼卡的啞穴:雷莫你答應過我什麼?
“莫尼卡,回義大利去吧。”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告訴她的。
嗆了一口氣,莫尼卡試著發音,“這算命令?”聲音有些沙啞。
“你可以這麼認為。”對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