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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如今三面環敵,若是想徹底平定邊境,那便只有一一擊破。
然而骨頭,自然是選好的來啃。
要對付土著,先是要佔據整條臨淮河。
大周至今未曾能夠登上對岸徹底平地西南之患,便是因為大周從未徹底掌控住臨淮河,雖然如今大周的戰船已經能夠開進臨淮河,然而,卻未曾能夠全力發投入戰爭。
大周的水軍,被東面之敵所束縛。
經過了近十年的蠶食,東海之上的海盜基本上已然不會對大周造成多大的威脅,因而,如今大周唯一東面唯一的威脅便是來自南詔。
南詔與大周多年交好,只是,國與國之間從來便沒有真正的友好,有的只是利益。
更何況,南詔被大周壓制多年,不可能沒有怨恨。
若是大周對西北或者西南動手,南詔必定會趁機發難。
因而,大周在對西北或西南動手之時,必須先平了南詔這個隱患,消除了這個隱患,大周便可兩面夾攻,平息西南,隨後,便是西北。
這是司慕涵經營十年的對外政策。
“這一趟你回去之後,想盡一切辦法截斷了土著與大周的一切聯絡,朕知道臨淮河沿岸的地勢複雜要做到徹底封鎖極為的困難,但是韓愛卿,朕不想看見西戎和土著真的暗中勾結在一起!”
司慕涵眯著眼沉聲道。
韓芷自然是清楚,“臣領旨!”
“還有,阿塔斯使團估計還會在京城逗留一段時間,明日開始你便無需在負責驛館的防衛了,和兵部尚書白薇去一趟西南大營。”司慕涵說道。
韓芷沉了沉眸,“是。”腦海同時閃過了許多的猜測。
司慕涵看了看她,“時候也不早了,韓愛卿也下去準備一下出席今晚上的宮宴吧。”
“是。”韓芷領旨起身。
司慕涵又道:“這一趟回臨淮城,也將家人帶去吧,你一個人在邊陲也是需要人照顧的。”
七年前,韓芷成親,一年之後,她將懷著身孕的正夫送回了京城。
司慕涵明白她的用意,便如同先帝之時謝家一般。
作為人質。
韓芷有些驚訝,當年謝家遷來京城,為的便是制衡謝淨紋,她心裡清楚,若是要讓陛下徹底安心,只能將家人留在京城,作為人質,可是如今……她抬起了頭看向眼前的帝王,卻見她微微笑著。
“韓芷,朕相信你。”司慕涵微笑道,聲音雖然不重,卻是肯定。
韓芷不同謝淨紋。
謝淨紋背後有著一個強大的謝家,而韓芷的家族卻是尋常的家族罷了,便是韓芷再功高,也不可能威脅到大周。
韓芷一愣。
“這些年朕隨了你心意讓你的家人留在京城,也是為了讓你更安心地在軍中歷練,且臨淮城艱苦,你的家人留在那裡也是受苦,不如如今你已經是主將了,便領著你的家人入住將軍府吧。”司慕涵淡淡地道。
韓芷說不清如今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她跪了下來,“臣謝陛下隆恩。”
司慕涵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讓韓芷退下,隨後下令,起駕前往湖心島。
官錦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心中鬆了口氣。
而在此時,蜀羽之也領著司予述以及司予執前往瑤光臺。
司予執在半道上邊便停了下來,說不去瑤光臺了。
蜀羽之有些訝然。
司予執猶猶豫豫地表示她不想惹父後不快她知道父後其實並不喜歡她尤其是在父君懷孕了之後。
蜀羽之對司予執的話有些驚訝,然而最後卻還是允了她,讓宮侍送她回墨韻堂。
司予執和蜀羽之等人分開了之後,和送她的宮侍走了一會兒之後便說落下了東西在梧桐院,隨後便與宮侍回去梧桐院,回了梧桐院後,司予執藉口說肚子不適要去淨房,使退了宮侍,從淨房當中出來之後,她便趁著沒人注意,躲在了暗處,然後,等著預訂的時辰到來……
她的手裡,緊緊地握著藏了一整晚的火摺子,渾身冷汗。
……
瑤光臺內偏廳內
司以琝正拿著畫筆滿臉苦惱。
晚膳之後,大皇女回住處看書去了,而大皇子說要畫畫,司以琝便是不情願但是在水墨笑的冷眼之下也不得不屈服陪著大皇子一同畫畫。
可是,打架騎馬他會,畫畫……
便是他已經看了二皇兄畫了好幾日,可是卻絲毫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