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失蹤了?!”皇貴太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訊息,他前去悅音殿之前明明去看過了他,當時他還在昏迷著,怎麼如今卻忽然間失蹤了?!“你給本宮說清楚,錦兒怎麼會失蹤的!?”
那宮侍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奴侍不知……奴侍當時……當時一時……奴侍只是一時走開了……奴侍沒想到……”
“什麼叫做一時走開了沒想到?!”皇貴太君氣的臉色發青,“本宮不是讓你貼身照顧錦兒的嗎?你怎麼會連他不見了都不知道?錦兒還在昏迷著,難不成便這般憑空消失……”
皇貴太君的話還未說完,便想起了方才永熙帝遇刺的時間,難道錦兒的失蹤和這件事有關?
難道那些刺客還有餘黨?
皇貴君臉色有些蒼白,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隨後便立即往殿外走去,隨後上了轎輦,不顧漫天的大雪往交泰殿而去。
交泰殿內,依舊燈火通明。
永熙帝端著燭火立在了牆邊檢視了那被蘇惜之掛在了牆上的堪輿圖。
不可否認,雖然蘇惜之收起了那堪輿圖是想留住當年那段曾經美好的回憶,但是卻也猜中了永熙帝的心思。
不過此時,永熙帝這般檢視著這堪輿圖,卻並不是因為心中的野心,而是因為,她此時心中有著太多的沉重。
或許,看著這堪輿圖,能減輕她心中的沉重。
恰在此時,宮侍進來稟報道:“啟稟陛下,皇貴太君求見。”
永熙帝轉過了視線,燭火照應下得面容一明一暗,“請他進來。”
“是。”那宮侍領命,隨即正要退下。
“等等。”永熙帝叫住了他,“蘇總管呢?”
那宮侍微微一愣,隨後道:“奴侍不知。”
司慕涵蹙起了眉頭,“讓人去找他來。”
“是。”那宮侍領到,隨後退了下去,先將皇貴太君請了進來,隨後方才去辦永熙帝第二個命令。
……
卻說安王得了永熙帝要確定順天府中關押的女子是否是貴王的旨意之後,便立即著手去辦,她在謝淨芸的親子帶領之內走進向關押著貴王的牢房,雖然心中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但是當她第一眼看見了貴王之時,卻還是忍不住愣了愣。
謝淨芸說的沒錯,貴王眉宇間長的的確與先帝想象。
貴王此時盤腿坐在了鋪著雜草的地上,閉目養神,那悠閒的神情仿若不像是在坐牢,而是在度假似的。
她雖聽見了腳步聲,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
以時間推斷來看,這個時候來會的人必定是想確定她的身份。
安王沒有說話,眼神極為複雜地打量著眼前之人,在前來順天府之前,她還特意去了宮中典藏館內查了一下貴王的檔案記錄,卻猛然發現一件讓她震驚無比的事情,世人皆說先帝胞妹貴王在先帝登基之後由於威脅到了先帝的皇位而被先帝尋了個藉口流放去了漠北,但是典藏館中檔案記錄中卻並沒有這一段記載。
也就是說,貴王如今回到京城,卻也不算是犯了什麼過錯!
由於急著出宮確定貴王的身份,所以她並沒有細查其餘的記錄,只是她的心卻因為這個發現而也越的不安,彷彿心頭籠罩著一團陰沉沉的烏雲。
不管當年先帝和貴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貴王的這一次回來,定然不會沒有任何的圖謀!
謝淨芸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安王的神態,心裡尋思著該如何化解這一次的危機。
貴王仿若沒有發現來人似的,已然閉目打坐。
安王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俯了俯身,不急不緩地道:“見過姨母。”
謝淨芸因為安王的這一稱呼而屏住了呼吸。
貴王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著安王,半晌過後,方才嘴角微翹,“我還以為,司家之內再也無人想起我來了!”
安王垂了垂眼簾,掩去了眼底的複雜,隨後微笑道:“姨母說笑了,侄女雖然沒有見過姨母,卻還是知道姨母的。”
“這話說得倒是好聽。”貴王伸直了退,卻挑眉笑道:“只是沒想到我三十年沒有回來,這般一回來便進了順天府的大牢。”
謝淨芸隨即下跪道:“下官冒犯貴王,還請貴王恕罪。”
貴王掃了她一眼,卻沒有理會,“你是皇姐的第幾個皇女?”
“回姨母,侄女乃先帝十三皇女。”安王回道。
“十三皇女?”貴王蹙著眉頭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