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祖母宣宗皇帝已經死了。”
“她沒有說錯。”蜀羽之笑著應道。
“可是……”
“陛下。”蜀羽之打斷了她的話,“你是大周的皇帝,你該走你自己的路,也該自己探討如何當好這個皇帝,帝皇之路,只有陛下親自走下去了,方才可以明白。”
“朕並未想叨擾祖母什麼,朕只是想……”
“本宮明白。”蜀羽之點頭道,“只是陛下,上古時候帝王自稱孤或寡人,其實從一開始,帝王,便註定了是孤獨的。”
仁順帝沉默了下來。
“宣宗皇帝見到江山順利到了你的手中,也便可以真正的放心了。”蜀羽之繼續道。
仁順帝抬起眼前,正色道:“朕明白了,還請太皇翊太君代朕問候。”
蜀羽之點頭。
“還有一事……”仁順帝岔開了話題,神色顯得有些為難,“朕想請太皇翊太君幫一個忙。”
“可是太鳳後一事?”蜀羽之問道。
仁順帝點頭,“兒臣明白父後心裡難過,可是……父後這般……兒臣……”
“陛下。”蜀羽之打斷了她的話,“在您的心裡,太鳳後可是你父?”
“自然!”仁順帝沒有猶豫地回道,“雖然父後並非朕生父,可是自從朕過繼了之後,在朕的心裡,父後便是朕的生父,朕從未有過一絲不敬重父後之心!”
“那陛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蜀羽之微笑道,“太鳳後的性子多年來一直沒變,十年後宮生涯,本宮不得不承認先帝將他保護的很好。”
仁順帝蹙眉,似乎不明。
“他喜怒哀樂,從來只是因為一個人。”蜀羽之緩緩道,“那便是你的母皇。”
仁順帝眼睛一亮,“太皇翊太君的意思是……父後這般不是因為不滿朕,而是因為母皇?”
“只要你真心視他為父,他會明白的。”蜀羽之沒有回答。
仁順帝沉思會兒,問道:“太皇翊太君,父後可是懷疑母皇的死和朕有關係?”
蜀羽之失笑道:“若是他真的如此認為,他早就找你拼命了。”
仁順帝一怔。
“陛下。”蜀羽之緩緩道,“太鳳後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女,和母族又一向不親近,先帝在時,先帝便是他的一切,如今先帝不在了,你,便要成為他的一切!多謝耐心,本宮相信太鳳後也一直將你視作親生女兒的,沒有一個父親是會為難自己的孩子。”
仁順帝看著他沉默會兒,“朕明白了,多謝太皇翊太君。”
蜀羽之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臂,隨後離開,走出了交泰殿,他轉身,看向了身後莊嚴的宮殿,輕輕地笑了,然後,轉身起步離開。
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
次日,宣宗皇帝君侍太皇翊太君蜀氏請旨前去高陵為宣宗皇帝守靈,仁順帝恩准,命內務府護送其前往。
而在太皇翊太君離去之前的一夜,鳳後白氏親自前去送別。
宣宗皇帝的君侍離去對新朝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很快便被人遺忘了,而如今,朝堂因為冊封太鳳後一事而爭論不已。
仁順帝下旨了,太鳳後既然身子不適不宜出席冊封典禮,那便延遲冊封典禮,等太鳳後病癒了之後在行冊封。
仁順帝孝道為重,眾臣不好反駁,便只能權宜行之,提出先冊立後宮君侍,而依著規矩,若是先帝有後在,必須先冊封了太鳳後
方才能夠行大封后宮典禮。
因而,仁順帝也不同意。
朝臣也不願意繼續退讓,因為後宮位份沒定,朝堂也不可能安寧。
不管是御史還是其他的朝臣,都執意請求仁順帝冊封后宮,安定前朝。
仁順帝繼位第一個風波不是源自朝堂,而是源自後宮。
然而不管前朝如何的施加壓力,仁順帝卻還是不為所動,同時還阻止前朝的人直接去找薛氏。
……
薛氏的病倒不是真的裝的,不過不嚴重罷了。
然而他卻希望自己真的是病重,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傷心,如何的折騰自己,身子卻還是那般。
這時候他恨極了自己從前那般的愛護身子。
“父後,藥煎好了,兒臣喂您喝吧。”雖然尚未正式冊封,但是作為太女正君的白氏卻已經是領了鳳後的實權。
後宮如今在他的掌管之下,而不管後宮事務有多繁忙,他每一日都會親自服侍薛氏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