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那先前抱著大皇子的宮侍隨即上前,“陛下,不如奴侍先抱大皇子去休息吧。”
他在宮中也是有資歷的接生宮侍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陛下這般緊張,當年先帝便是得了皇女的時候也未曾這般的緊張,許是陛下第一次當母親的緣故吧,他曾經聽聞鳳後不受寵,連帶著腹中的孩子也不受陛下重視,如今看陛下的態度,卻也並非如傳聞的那般。
不過終究是嫡皇長子,便是鳳後不受寵,陛下也會在乎的。
司慕涵盯著他,卻不放手,仿若信不過這宮侍一般。
便在她盯著那宮侍幾乎將那宮侍給嚇著了的時候,外邊的一宮侍進來稟報說如今一眾朝臣還在正宣殿中等著她去上早朝。
這般一句話將她從初為人母的喜悅當中拉了出來。
她看了看那前來請旨的宮侍,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最終將孩子交給了方才那宮侍,沉聲道:“傳旨,鳳後水氏誕下嫡皇長子,今日免朝。”
“是。”那宮侍領了旨意便退了下去。
司慕涵坐了下來,抬頭往內室看了一眼,如今通往內室的入口如今被一張厚厚的簾子遮著,看不清裡邊的情形。
雪暖汐看著那宮侍將大皇子抱出寢室,他心裡是想跟著一道離開,可是見了司慕涵的神色之後,便硬生生地壓下了這個衝動,雖然這一夜過的如同一年一般漫長,可是他卻還未昨晚上的事情,他看了看內室的方向,又看向司慕涵,眼中溢滿了擔憂。
便是如今他始終還是不信鳳後會做出那般事情來。
可是這件事卻太大了,死的人是蜀羽之親如父親的奶爹,而且先帝二十一皇女還說這是因為蜀青發現了鳳後想謀害蒙斯醉腹中孩子這一原因。
司慕涵沉吟會兒,隨後看向李院正,“鳳後如今的情況如何?”
李院正垂著頭回道,“回陛下,臣為鳳後診過了脈,鳳後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可能要好好休養一陣子身子方才可以復原。”
“大皇子呢?”司慕涵凝著面容問道。
李院正回道:“回陛下,大皇子的身子雖然比較弱,但只要好好調養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往後鳳後和大皇子的康健便由你親自負責。”司慕涵沉聲下令,“尤其是大皇子身邊,朕要太醫院時時刻刻都有御醫在大皇子的身邊照料著,不得出一絲差錯!”
李院正領了旨意。
司慕涵揮手讓李院正退下。
雪暖汐看著司慕涵,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她忽然間站起身來,然後往內室走去。
司慕涵掀開了那隔絕著內室和外室的簾子,緩步走了進去,雖然裡頭已經被清理了一遍,可是在幾乎密閉的空間之內卻還是可以聞見淡淡的血腥味。
便如同昨夜的血腥味一般。
裡頭候著的宮侍見司慕涵進來立即行禮。
司慕涵揮手讓他們退下,隨後走到了床邊站著,水墨笑已然沉睡著,面容已然是蒼白,眉宇之間彷彿還殘餘著方才經歷過極度痛苦的疲憊。
她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低頭看著他,垂落在身旁的雙手緩緩地握成了拳頭。
水墨笑,你究竟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司慕涵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若是沒有二十一皇女的那些話,她是會相信他的,因為他真的沒有理由殺蜀青,可是二十一皇女卻偏偏出來指正他,而且理由卻是他意圖謀害蒙斯醉腹中的孩子。
便在兩日之前,她方才跟他承諾過,她的皇位能者居之。
為了扶植自己的女兒登上皇位而對蒙斯醉腹中的孩子下手,水墨笑並非沒有可疑。
“涵涵……”雪暖汐走到了司慕涵的身邊輕聲道。
司慕涵轉過視線看向他,“你覺得他會這樣做嗎?”
雪暖汐想了想,“我不知道……”後宮君侍殘害皇嗣這些事情在先帝的時候可以發生,那在涵涵的後宮也未必便不會發生,可是……“可是……這件事情似乎還有許多弄不清楚的地方……水墨笑雖然……他雖然心機深沉,可是他會對豫君下手……涵涵,我心裡還是不太相信……”可是讓他明確地說這件事和水墨笑沒有關係,他卻也無法說出口。
若是沒有出貴王那件事,涵涵沒有將暗衛調出皇宮,或許昨夜的事情便可以真相大白了,可是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誰真誰假。
司慕涵看了看他,隨後又轉過視線凝視著沉睡著的水墨笑,沉默不語。
雪暖汐見狀,猶豫會兒開口道:“不管事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