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我如何冷靜!”
“你真的信此事是皇貴君做的!?”水墨笑厲色道。
“徽兒身上根本沒有價值讓別人如此設計!”蜀羽之聲音無法抑制的顫抖和哽咽,“這件事出在流雲殿,出在蒙家的人身上,豫賢貴君難辭其咎,便是禮王也難脫關係!徽兒嫁入蒙家對蒙家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便是豫賢貴君要害徽兒也不會在自己的宮中行這等下作手段,更何況當日二皇子一事……他更不可能這樣做……”
“你別忘了,是徽兒自己跑來流雲殿的!”水墨笑心中不是沒有懷疑,即便他相信十三年前的雪暖汐不會行這等下作之事,可是十三年過去,誰也不知道民間的生活對他來說有沒有影響,而事情也的確如蜀羽之所說的對雪暖汐有利。
蜀羽之悲愴譏笑:“徽兒一直因為官氏的所作所為而對他心懷愧疚!”
水墨笑默然。
蜀羽之見他不說話,便轉身又要離去。
“翊君!”水墨笑仍舊是阻止了他,“先將事情問清楚再說!先審審那宮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查清楚了再說!”
蜀羽之流淚滿面,“那是我的兒子!”
“司以徽也是本宮的兒子!”水墨笑沉聲道,“宮裡面出了這等事情,本宮也同樣難辭其咎!”
蜀羽之看著他,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最終,沒有繼續衝動離去。
水墨笑成功摁住了蜀羽之,隨後便讓宮侍將他扶到了中堂中坐下,方才召了司以徽的近身宮侍進來詢問。
那宮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面色惶恐詢問著司以徽的情況。
“將你知道的跟本宮說一遍!”水墨笑自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若是有半句謊言,本宮定然不饒你!”
“是……是……”那宮侍驚懼萬分,斷斷續續地將情況說了一遍,“……奴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話才問完便被人從後面打暈了……”
“那去接四皇子的宮侍,你可認出來是皇貴君身邊的?”水墨笑眯著眼問道。
那宮侍一愣。
“到底認不認出來!”水墨笑厲聲問道。
那宮侍方才忙回道:“奴侍……奴侍認出來……”
水墨笑聞言,神色微微一沉。
他是有所懷疑,可雪暖汐什麼時候做不好偏偏選在這一日。
雖說那蒙家女不可能每日進宮,可今日是陛下的生辰,雪暖汐便是再著急也不可能將陛下置之不顧吧?
更何況……
若是他真的要這般做,有的是更隱秘的辦法,怎麼便這般光明正大地讓人去請?
還有四皇子……
他又是如何自願來流雲殿?
水墨笑抬頭看向門口,眼眸漸漸地氤氳起來,這是表面上看似對雪暖汐有利,可若是事情爆發,不可能不查,即便陛下不想查,蜀羽之也不會輕易作罷,這般一查下去,他派人去請四皇子的事情便可輕易查到,而所謂的有利瞬間變成了最大的不利……
想至此,水墨笑的心漸漸的冰涼起來。
今日之事與當日二皇子的事情何其相似?
可他真的會這般做嗎?
在自己的兒子傷口上撒鹽?
“來人,將此人收押進內務府,記住,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觸他!”
“鳳後……”
那宮侍請求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兩個宮侍給押了出去了。
水墨笑看向蜀羽之,“你還是認為是皇貴君做的?”
蜀羽之也不是方才進宮那時候什麼心機也不懂,先前他是身在局中,也是激動,更是因為他能想到會害司以徽的人便也只有那般幾個,可如今……
這般明顯的罪證,即便是傻子也不可能留下。
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是刻意如此以混淆視聽的。
可他會願意如此冒險嗎?
“翊君。”水墨笑認真道:“不要被心中的難過蒙蔽了理智!你有能力查清楚這件事的!若真的是他做的,必定能查出些痕跡的!他才回宮不過兩個月。”
蜀羽之垂下了眼眸,隨即站起了身來。
“你要去哪?”水墨笑也起身問道。
蜀羽之沒有回頭,也沒有之前的激動:“去看徽兒……”
自出事了之後,蜀羽之便沒有見到過司以徽,一是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二是因為水墨笑不允。
而水墨笑不允卻是因為司以徽不願意。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