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聽了這話,也有幾分明白,隨即低頭道:“臣定然會稟明陛下。”
水墨笑淡淡一笑,“大人明白就好。”
早朝,再有御史上奏希望永熙帝廢黜鳳後水氏再立鳳後,只是卻被永熙帝當場駁回,並以強硬的姿態表示水氏一族雖罪不可恕,但鳳後水氏卻一直深在後宮,並未參與此事,且水氏乃先帝欽賜之正君,如今又懷有皇嗣,不該受到株連,廢黜鳳後一事不得再提起。
下朝之後,司慕涵如同往常一般先回交泰殿處理政事,然而方才回到了交泰殿,便聽到了那為水墨笑診脈的御醫的稟報,聽完了之後,她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隨即往朝和殿而去。
水墨笑此時卻身著著鳳後盛裝端坐在了朝和殿正殿的大殿內,等著司慕涵的到來,在見了司慕涵滿臉慍色地走進來之後,方才起身行禮,“臣侍見過陛下。”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臉上的以每一神色都做得完全無法挑剔。
司慕涵卻冷冷一笑,“鳳後倒是還有心思打扮自己。”
“難得陛下過來,臣侍自然要盛裝迎接。”水墨笑仿若沒有聽出司慕涵的嘲諷似的,“陛下這般震怒可是因為臣侍利用了陛下心愛的皇貴君之故?陛下莫要生氣,臣侍這般做也是沒辦法,不過,既然陛下可以利用臣侍,臣侍為何不能利用陛下的皇貴君?”他笑了笑,“陛下覺得臣侍這一裝扮可還有些鳳後的尊榮?”
司慕涵眯起了眼睛,掃了一眼他微微凸起的肚子,壓下了心中怒意,坐在了一旁,“鳳後這般手段請朕過來,便是為了讓朕看你盛裝打扮?!”
“陛下政務繁忙自然不會無事卻打擾陛下。”水墨笑挺直著背脊站著,“臣侍今日請陛下過來,只是希望陛下能夠允許臣侍出宮送別家人。”
司慕涵眼眸一沉,仔細看了他一眼,隨後語氣淡漠地道:“鳳後如今懷著皇嗣,怎能去見那等罪人。”
“正是因為臣侍如今懷著陛下的第一個孩子,臣侍方才要出宮送別家人,陛下下旨將臣侍家人流放,且永世不準回京,臣侍怕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著他們了,若是不去送行,臣侍自然是心有不安,陛下也是知曉有了孩子的人是不能思慮過度的。”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雖然心中極為的痛,但是卻維持著表面的端莊。
司慕涵卻嗤嗤一笑,“鳳後真的這般認為朕是要定了你腹中的孩子嗎?”
“陛下是不想要臣侍腹中的孩子,但是皇貴君卻要。”水墨笑微笑道,藏在寬袖下得手卻死死地握著。
司慕涵上下打量著他,“朕的皇貴君身子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懷上孩子也是早晚的事情,便是他真的生不出孩子,朕也不一定要將你腹中的孩子給他,朕說過,朕不缺為朕生孩子的男子!”
“臣侍只是想見家人最後一面而已!”水墨笑的鎮定開始瓦解。
司慕涵卻沒有回答,而是盯著他的肚子看著。
水墨笑本能地伸手護著。
“說起來這個孩子也是可憐,先是不被母親期待,而後又被父親百般利用,若是這孩子有些靈性,定然也不會想被生下來的。”司慕涵緩緩地道,語調雖然平和,但是卻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水墨笑也是臉色一變,猛然後退一步,雙手更是護緊了肚子,“司慕涵,你不是人——”
司慕涵站了起來,面容冷漠,“朕說過,不要拿這個孩子再威脅朕,對朕來說,這個孩子不過是一個不被期待的生命,於朕沒有任何的影響,你恨著朕的皇貴君窺伺著你的孩子,朕卻認為,你該感激朕的皇貴君在乎這個孩子,否則,朕不會允許你再有翻身的機會!”
“你不是人!”水墨笑臉色蒼白地喝道。
司慕涵冷冷地看著他,“若是鳳後還想平安生下這個孩子,那便安安分分地呆在朝和殿中,否則,那便休怪朕無情!”
她說完,便拂袖而去。
水墨笑就這樣看著司慕涵離去,卻絲毫沒有辦法,半晌後,他猛然吐了口氣,方才發覺原來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然後拼命地吸著氣,最後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空蕩蕩的大殿寂靜的讓人窒息。
好半晌之後,他忽然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叫喚,方才從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回過神來,隨後便看見了雪暖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大殿,正站在了他的面前。
水墨笑先是一愣,隨後便猛然大怒道:“你來做什麼!?”
他來做什麼?!
來羞辱他嗎?來看他的笑話嗎?!
雪暖汐被水墨笑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