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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進宮賀壽

沒有再發作,只是,情緒仍舊是不好。

用完了藥之後,蒙斯醉又親自伺候了她漱口,隨即,便起身道:“御醫說陛下需要多加休息,臣侍伺候陛下休息吧。”

說罷,便動手欲扶永熙帝躺下。

只是這時候,永熙帝卻忽然間握住了他的手腕。

蒙斯醉動手欲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拉扯了半晌,最終宣告失敗,抬起了視線,直視永熙帝,“陛下想要臣侍做什麼?”

永熙帝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著蒙斯醉,手指摩挲著他明顯消瘦了的手腕,半天才開口道:“你瘦了。”

蒙斯醉似乎愣了愣,隨後,仍舊是平靜道:“陛下這些日子倒是恢復了不少。”

本該是關心的話,然而,卻聽起來卻是乾癟癟的。

永熙帝凝視了他半晌,眼底方才因為德貴君所稟報的事情掀起的暗沉已然褪去,然而,同時卻也掀起了一層氤氳,又是一陣沉默,她方才放開了他的手,然後,緩緩問道:“良貴太君一事,你有何看法?”

蒙斯醉道:“良貴太君畢竟年紀大了,熬不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陛下身子在康復中,既然交給了德貴君處理,便不要想這般多了。”說罷,便又動手扶永熙帝躺下。

這一次,永熙帝沒有阻止,只是,目光始終未曾離開他的身上。

在伺候她躺下了之後,蒙斯醉便欲離開。

永熙帝卻又拉住了他的手,“你也累了,陪朕一同睡會吧。”

蒙斯醉抬起視線看著她,面色沒有湧現任何情緒,半晌,然後點頭:“臣侍遵命。”隨即,便除下了外衣,上了錦床,躺在了她的身邊,背對著她。

永熙帝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苦笑,隨即,伸手攬住了他的身子,合上了眼睛。

許是因為藥力,也許是因為身子真的虛,很快,便沉沉地睡下。

一覺醒來,懷中的人已經不見了。

心中倏然一驚,撐著身子艱難地起身,“來人——”

“陛下醒了。”冷霧急急忙忙地進來。

“豫賢貴君呢?!”永熙帝喝道,臉上有著明顯的焦急,還有……慌意。

冷霧忙道:“回陛下,豫賢貴君回了流雲殿了。”

永熙帝一愣,隨即惱怒道:“誰讓他離開的!?”

冷霧抬頭看了永熙帝一眼,然後低頭道:“是豫賢貴君堅持離開,奴侍阻止不得,豫賢貴君說,陛下的疫症已經康復,沒有性命之憂,便無需他近身伺候,而且他這些日子也是累了,精神不濟,若是繼續在御前伺候,恐怕會影響陛下的康復的進度,因而自作主張回流雲殿休息,請陛下不要降罪。”

永熙帝撐著床鋪的手緩緩攥成了拳頭,面容,也扭曲了半晌。

冷霧試探性地道:“可要臣侍再去宣豫賢貴君前來?”

永熙帝合上了眼睛,仍舊是帶著蒼白之色的雙唇抖動:“不必了……”

……

次日,永熙帝三十九壽辰。

因為永熙帝大病初癒不宜操勞,加之良貴太君病逝,因而,當日宮中並沒有如同往年一般舉辦壽宴,不過,當日宮中仍舊是張燈結綵,而京城之內,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百姓在慶賀的不僅僅是永熙帝的壽辰,更是慶祝籠罩京城多日的陰霾隨著永熙帝的康復而漸漸消散,京城的百姓,又能夠安居樂業。

雖然宮中沒有舉辦壽宴,但是這一日,永熙帝在京的的一眾皇女,皇女正君,皇子,連帶孩子,也一同進宮向永熙帝拜壽。

前去去泰陵為永熙帝祈福的禮王並沒有回京,不過當日,禮王府仍舊是送上了一份壽禮,而禮王正君,也因為胎像不穩的緣故,未曾進宮。

而禮王前往泰陵祈福,在不少人的眼中,成了變相的驅逐。

太女仍舊監國,雖然沒有先前的氣焰,然而,地位仍舊是穩固。

這一日,太女也是帶了太女正君進宮給永熙帝拜壽。

在西南大營的榮王也未曾回來,在永熙帝傳出好轉之後,她便上了摺子請求回京,太女直接將摺子送到了交泰殿,隨後,永熙帝傳話,讓榮王繼續留在西南大營。

承月殿內,蜀羽之也領著薛氏和司以徽去了交泰殿。

薛氏懼怕永熙帝,然而更是懼怕不去拜壽被永熙帝抓住了小辮子處置。

而司以徽,雖然明知永熙帝可能不願意見到他,可是,經過了先前的事情,他極度地想見永熙帝,想親眼確定她安好。

而一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