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控制了……”
米煥國王深吸了口氣:“失控?還沒到那種地步,一切言之尚早,至少你已經趕過來了,而且據我的觀察,你和你這位兄弟的戰鬥力已經強大到超過我們的預期,因此新的變數又出現了,我們這邊的計劃實施起來可能會更加自如。”
奧烏的臉上露出了一些驕傲的笑意,但齊朗卻仍然面露苦澀:“我必須實話實說,對於能夠給你們什麼樣的幫助,我心裡其實並沒有十足的底氣。”
“但無塵先生卻相信你。”米煥國王把身子直了起來,“他倚重你。他特意強調過,在他亡故之後,務必找機會讓你過來,他說那很關鍵。”
齊朗聞言不解地皺起了眉頭:“等等,國王陛下,聽你這麼說,無塵先生好像早就清楚自己將會遇害?”
“是的。”米煥國王的臉色沉鬱了下來,“他一切都很清楚……”
“那為什麼不避免這一災禍?”齊朗有些沉不住氣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如果陛下您也得知了這一點,您一定能避免的!可您卻邀他們一同飲酒,那不就相當於給了他們投毒的機會!”
“那不關他們的事。”米煥國王慘然地笑了起來,“毒,是我下的。”
“什麼?”這句低沉的話語,不啻於一聲晴天霹靂,震得齊朗頭腦一片空白,“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奧烏的憤怒也是顯而易見的,他更是直接把手伸向了肩後的劍柄,如果不是齊朗伸出胳膊攔在了身前,只怕那勢不可擋的一劍就要當頭劈下。
“那也是無塵先生本人的意思。”米煥國王慘然地抬起了頭,儘管他在用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齊朗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的淚光。
國王起身轉了兩圈,也只有那樣,他才有可能平復此刻心情。“他的壽祿到了。”最後,他停了下來,用低沉的語調說,“儘管我們一直相信他會永遠地活下去,但很遺憾,他只是個活得比一般人長久得多的長者,那殘酷的自然規律,他沒辦法逃脫……”
“但你明明說是你下毒害死他的。”齊朗覺得自己不會再相信眼前這人了,他一舉一動好像都隱藏著極深的用意,而為了達到目的,他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他不希望自然死亡,因為那對他的國家沒有絲毫意義。”米煥國王淡然地說,“他想以他的死亡來設一個局,而最終獲益的,將是我和我的明玉王國。”
齊朗有些懷疑地側過了腦袋,語氣也開始變得生硬了起來:“我覺得您應該詳細地解釋一下。”
米煥國王重新坐了回去。“姬泰與我的私人關係不錯,這一點我猜你也看出來了。”他平靜地說,“我們在年輕時,曾經並肩戰鬥過,一同出生入死。我們奮勇殺敵的事蹟或許在中土諸國中並沒有多少人聽說過,但在東夷部落的戰士當中,卻是每個人都異常清楚
“無塵先生也曾對姬泰有過大恩,據說當年姬泰在奧托帝國那邊惹下了一樁大禍,幸虧無塵先生千里奔波,救下了他一條性命,這才令東夷欠下了我們一筆人情債。不過,當無塵先生最終提出助力請求時,姬泰不知聽誰唆使,竟然提出了要與我平分國土的要求,想以此為要挾,將全族遷出雪原,在我明玉王國的國土上擁有一片自己的土地。”
齊朗眼神中的懷疑並沒有完全消退,不過他還是插嘴問了一句:“平分國土?那和被奧托帝國佔去大半國土有什麼區別嗎?”
“在名義上是有區別的。”米煥國王充滿歉意地看了一眼齊朗,慘然地笑了起來,“他提出了結親的說法,兩家變為一家,順理成章,於百姓沒有絲毫的害處。”
“我還是沒有想清楚,那與你毒害無塵先生有什麼關係?”齊朗仍然在強調著他最關注的事實。
米煥國王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以為我那麼樂於去毒死自己生身父親一樣的長者嗎?無塵先生早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行至終點,那也是他不辭辛苦跑到翡翠公國與你見上一面,給你諸多教誨的主要原因。他在那時已經開始變得虛弱了,還勉力收服了蘭塞,他生存下去的力量已經耗盡了……”
但米煥國王的這番說辭似乎並沒有解釋清楚那一切,齊朗還是皺著眉,努力地想要跟上那已經故去的長者的思路。
米煥國王看出了齊朗的疑惑,終於決定把話說得再明白一些:“他老人家的意外身故,雖然我們向外界宣稱是無疾而終,但天下人無不認為是姬氏父子搞的鬼。那正是無塵先生想要達到的效果,因為那將成為我們明玉王國在將來的一件有力武器,那決定了人心向背。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