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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其實劉胤明白,鄧艾放不下的,就是那心中的一段仇怨,鍾會傷他至深,讓鄧艾是痛徹心扉,如果不能親眼看到鍾會伏誅,鄧艾恐怕至死也不能瞑目。

劉胤確實感到有些愧疚,鄧艾自歸降後,隱身做了自己的幕僚,竭心盡力地輔佐自己,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獻出了不少的好點子,尤其是是奪取關隴之時,鄧艾動用他的智慧和人脈,為劉胤順利地拿下雍涼之地立下了大功。

而鄧艾唯一的願望,卻一直也未能幫他實現,如果在以前,劉胤還可以自欺欺人地想,反正鍾會是蜀漢的仇敵,將來總會有機會報仇的。

鄧艾之所以留在軍中不肯回關中養老,就是他還始終放不下這段仇怨,希望總有一天,能夠了卻心願。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希望也變得越來渺茫,如今荊州那邊傳來的訊息,更是徹底地斷了這份念想。

劉胤用略帶愧疚的聲音對鄧艾述說了鍾會之事,鄧艾沒有發怒,也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坐在那兒,久久地未曾移動一下身形。

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無比的落寞和寂廖,眉宇之間,是深深的憂鬱和無盡的蒼涼。

“艾先生,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先前或許還抱有一絲的希望,但現在看來,機會渺茫了。”劉胤滿含歉意地道。

鄧艾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緩緩地道:“十年了,時間或許讓人可以淡忘掉一切,也許老夫也太執著了,執著於這段仇恨中不可自撥。這樣,其實也好……主公抱歉,我想靜一靜……”

劉胤明白此刻鄧艾的心情,他也就不好再多做打擾了,拱手道別,退了出去。(未完待續。。)

第976章 平陽告急

鄧艾的心情,劉胤完全可以理解,當你多年執著於一件事的時候,到頭來卻了發現不過是一場空時,其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尤其是象鄧艾這般,只為仇恨而活著,時時刻刻只想著報仇雪恨,而如今卻發現大仇再也無法報的時候,心中肯定是空落落的。

鄧艾已經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了,當心中的期冀崩塌的時候,劉胤都懷穎他心理上能否承受得了,希望他可以挺過心理的這一關吧。

“文宣,見到艾先生了?”傅僉看到劉胤一臉惆悵地返了回來,問道。

劉胤默默地點點頭,道:“是我對不住艾先生啊,當年約法三章,其實艾先生最看重的,就是這一條,希望可以假我之手,為他報仇雪恨。可惜,我辜負了他的期望,看著他失望的眼神,我簡直就是無地自容啊。”

傅僉道:“這種事情,講一個機緣,除非是機緣巧合,否則很難了卻這段恩仇的,艾先生是聰明人,又怎會不知其中的道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想他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劉胤輕輕地搖搖頭,道:“受人之託,卻未能忠人之事,確實是慚愧呀。”

傅僉道:“雖然鍾會降漢,但未必沒有機會,鍾會其人,野心勃勃,如今還讓他手握兵權,依我看來,伯約將來必是養虎為患。”

劉胤不置河否,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兩人正在說話之時,中軍急匆匆地進來,稟報道:“劉大將軍,傅都督,平陽有急報傳來。”

劉胤本來和傅僉正閒聊鍾會的事,聞中軍急報,兩個人的神色俱是一凜,現在幷州的戰事就集中在平陽一帶,那邊的任何一條訊息都足以讓人神經緊繃。

在進攻葦澤關受挫之後,晉軍依然沒有放棄對幷州的攻擊,冀州刺史討逆副都督文鴦率大軍從羊腸坂進入到上黨之後,幷州的戰局又趨於激烈。

文鴦進入上黨後,並沒有向北而進救援樂平,反而下令困守在樂平祁宏立刻突圍,到上黨來和文鴦的大軍匯合。

在文鴦看來,樂平幾乎是死地,守住樂平,對於晉軍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

佔據樂平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控制左近的葦澤關,而偷襲葦澤關的失敗,就已經註定晉軍無緣拿下葦澤關了。文鴦很清楚,以葦澤關的地形地勢,如果駐防的蜀軍有所防備的話,自己就算是傾全軍之力,也未必能得下葦澤關來。

文鴦打仗勇是勇,但也絕對不是愣頭青,明知道葦澤關的城牆堅不可摧,自己就算是帶兵過去,也一樣撞個頭破血流,所以文鴦必須要另闢蹊徑才行。

上黨郡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郡,蜀國和晉國各自控制的區域在這裡犬牙交錯,這與當初雙方在上黨地區劃分的勢力範圍有關,蜀軍長期在上黨郡遊擊作戰,取得了對上黨地區七成左右的控制權,按蜀軍的原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