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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豹嘆了一口氣,道:“漢人對我們的提防之心,從來就沒有減弱過,曹操在世之時,就十分忌憚我們匈奴的強大,才故意地將單于扣為人質,分匈奴為五部,分而治之,其用心之歹毒,令人髮指啊。只可惜我們匈奴族自遷離了大漠,曾經傲視天下的雄風已經是蕩然無存,只能在這汾水河畔苟延殘喘,再無血性,再無勇氣去抗衡,可悲可嘆!”
劉淵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出生在豐饒的汾水河畔,生活安逸的匈奴人已經是很享受今天的生活了,祖輩那在嚴酷的大漠草原上縱情馳騁的豪情勝蹟早已成為了故事,此刻的匈奴人,早已缺乏了那種鬥志,成了晉國的順民臣子。
當然,也不是匈奴人不想反抗,但他們的力量太過分散了,在魏晉朝廷的刻意打壓和分化瓦解之下,匈奴五部如同是一盤散沙,根本形不成合力來對抗魏晉朝廷,而單單以一部的勢力,根本不足以和強大的魏晉朝廷相抗衡。
“父親,孩兒此次回來,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我們匈奴人如果想有所作為,就必須將團結在一起,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奮起抗爭。方今天下大勢已變,晉國代魏,不得人心,內憂外患,處境維艱,如果我們此刻能揭竿而起統一五部的話,必定可以左右天下大局,逐鹿中原,問鼎九州,那也絕非是夢想。”劉淵目光中露出一抹堅定剛毅的神色。
劉豹有些吃驚地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兒子,三四年前,劉淵還是一個青澀稚氣的孩子,短短三四年的光景,他已然成熟了,健壯的身軀僅僅只是其一,更為成熟的是他的頭腦,小小的年紀竟有這般的雄心壯志,比起他們老一輩的匈奴人來說,已經是相當地出色和優秀了。
但劉豹也深知想統一五部的艱難,當初曹操分裂五部,就是為了分化治之,並委派匈奴中郎將來坐鎮晉陽,監視五部的動靜,一旦有所異動,魏人就會出兵鎮壓,多年以來,魏人不斷地挑撥離間,讓匈奴五部之間勢同水火,想要完成統一,何其之難。
劉豹搖搖頭道:“此事絕非易事,五部分立,已是多年,彼此仇怨重重,想要一統,難吶。”
劉淵卻毫不氣餒地道:“事在人為,我們匈奴人蟄居此地,已有百年,也該到了破繭重出的時候了,父親,此次孩兒回來,就是想成就這番大事,還望父親能夠鼎力相助。”
劉豹欣喜地道:“我兒有如此志向,為父當然雙手支援,如果真能一統五部,我兒可為我匈奴族之大功臣也。”
而後父子倆同回茲氏城,劉豹大設酒宴,為兒子接風洗塵,其妻呼延氏看到兒子回來,也是驚喜交加,噓寒問暖,關心倍至。
接下來的幾天,劉淵一直呆在府邸之中,不是與父親劉豹密議,就是召集左部帥麾下眾將,緊鑼密鼓地謀劃著如何一統匈奴五部。
其他的幾部部帥也都是於扶羅的子侄,和劉豹皆是兄弟或從兄弟,不過對於強權至上的匈奴人而言,血緣的親情是非常地淡薄的,別說是親兄弟,父子之間為了爭位,反目成仇的就不在少數,比如現在的右部帥劉康,就是弒父之後奪下的部帥之位,在那次血腥的部帥位子之爭中,劉康不光殺了他的父親,還殺了四個有著繼承權的兄弟,正是踩著父兄的鮮血,劉康才登上了部帥之位,成為匈奴五部的頭領之一。
雖然說當初劉康的倒行逆施讓其他四部部帥很憤怒,有意聯合出兵討伐他,但在魏國匈奴中郎將的打壓之下,四部聯合出兵的意圖被瓦解,在匈奴中郎將的支援下,劉康坐穩了右部帥的位子。
此次劉淵決定將首先對付的目標,就定在了劉康身上,劉康是曾經引起四部公憤的物件,從他身上開刀,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對意見。(未完待續。)
第697章 軒然大波
匈奴左部的這一次軍事行動立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魏晉朝廷幾十年來一直對匈奴五部採用壓和縱的策略,對任何主張統一和兼併的行動都實施打壓,如果匈奴五部之中有哪一部敢公然挑起事端,那坐鎮晉陽的匈奴中郎將將會毫不猶豫地派兵予以鎮壓。
但對於五部之間小規模的衝突,魏晉朝廷則是採用放縱的策略,甚至刻意地煽動和挑唆五部之間進行爭鬥,以達到其分而治之的目的。
五部之間積怨頗深,彼此間基本上沒有和解的空間,相互虎視著,既都想要消滅對方,又都想要儲存自己。
匈奴左部和右部隔著汾水而居,彼此間的摩擦和衝突幾十年來就從未中斷過,不過這種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