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提並論,自己的私家部曲已經全數進城,沒有了城防的依靠,這些城防兵就是些渣渣。
更何況,馬邈通敵叛國,自然不可能公諸於眾,知道內情的估計也只有馬邈的那些心腹而已,大部分計程車兵肯定是被矇在鼓裡的,雖然這些士兵是受到馬邈的統轄和指揮的,可一旦知道馬邈叛國之後,是不是所有計程車兵都會心甘情願地追隨於他,那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捉住這一點,馬邈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了,估計只有在守備府內埋伏的那一百來名刀斧手,才算得上馬邈可以真正掌控的力量,對付這些人,劉胤自信可以做到手到擒來。
更重要的是,劉胤準備前往陰平小道阻擊鄧艾,那麼江油關就要成為他的後勤支援保障基地,此刻逃離江油關,無疑是自斷後路。
無論如何,江油關也不能落入到魏國手中。
驛館離守備府只有三四里的路程,上馬須臾即至,馬邈已經親自在府門外迎接了。一看到劉胤到來,馬邈搶步上前,滿臉堆笑地道:“右丞大人大駕光臨,真讓寒舍蓬蔽生輝啊。”
劉胤心底裡暗暗冷笑一聲,面上卻是神色如常地道:“本官路過江油,本不願討饒地方,只是馬將軍盛情難卻,本官也只能是恭敬不如從命。”
“右丞大人客氣了,您紆尊枉駕,能賞臉光臨寒舍,乃是我馬某人的榮幸。大人,請。”
馬邈陪同劉胤向府內走去,趙卓及一行二十名護衛皆是緊隨其後,也進了守備府。馬邈停了一下腳步,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護衛,道:“大人,這……”
按照一般的慣例,主人宴請客人,只有客人本人或帶一兩名貼身的侍衛才有資格入席,劉胤直接就帶了一大票的人往裡面走,倒讓馬邈心裡咯噔了一下,莫不是劉胤已經查覺了什麼?
劉胤爽朗地一笑道:“這些護衛跟隨我已久,情逾手足,我走到那兒他們就跟到那兒,馬將軍該不會是吝嗇幾杯水酒吧?”
“那裡那裡,既是大人的貼身侍衛,理當一同入席。大人,請!”馬邈略顯尷尬地一笑。
馬邈暗暗打瞧了一下,這些護衛也就二十來人,心道,殺一個和殺二十個也沒多大區別,反正你們進門就是送死,一會兒剁成肉泥便是。至於二十人是不是容易下手,馬邈倒沒有認真考慮,反正自己埋伏了一百多人,對付這二十個人綽綽有餘了。
進入正堂,酒宴已經齊備,水陸畢呈,奢華豪宴,這方面馬邈倒是捨得下本錢。劉胤自然坐了首席,馬邈在主位相陪,左邊一排,是江油關的諸文武官吏,右邊一排,自然是留給劉胤的隨行人員的,顯然馬邈沒有準備太多的位置,大概只有七八席的模樣。漢代宴會是分餐制,每人一張几案,酒菜俱在几案之上。
“來人,再添些酒席來。”馬邈吩咐管事的道。
趙卓冷冷地道:“不必了。”他手按劍柄,站在了劉胤的身後,筆直如松,目光如凜。那二十名護衛也巍然站立不動,不曾入席。
馬邈看到趙卓等護衛臉上透著的森森寒意,不禁心中掠過一絲的不安,不過他很快地就釋然了,今天請君入甕的計劃業已經實現,只要進得了守備府,管保你們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暫且就讓你們囂張一會,待會自有你們的好看。
“右丞大人,這……”
劉胤輕輕擺手道:“他們一貫如此,馬將軍不必介意,隨意隨意。”
馬邈輕咳了一聲,端起酒杯道:“今日右丞大人光臨敝府,不光是我馬某人的榮幸,更是江油全體同仁的榮幸,請右丞大人滿飲此杯,以表下官的敬意。”
“右丞大人請。”在座的江油城諸官吏都舉杯相敬。
馬邈已經是意圖行刺,在堂下暗伏了殺手,至於他還有沒有別的手段,比如在酒菜之中下毒,劉胤倒是不確定,但他可沒有以身試毒的打算,劉胤端杯在手,輕輕地晃動著杯體,輕笑一聲道:“馬將軍的這杯酒,在下本是不該拒絕的,但大敵當前,在下有如芒刺在背,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這逆魏不滅,縱然是美酒在手,也如村醪無味。馬將軍,依在下之見,今日這酒權且記下,待來日破敵之後,你我共飲慶功酒如何?”
馬邈眼神之中掠過一絲慌亂,劉胤拒絕飲酒,難道他真能看得出來酒裡有東西?馬邈在劉胤的酒杯裡的確下了毒,而且不光是劉胤這一杯,左邊的這一排都下了毒。馬邈有著很好算計,能用毒毒倒劉胤等人,比起來用刀斧手來,更為事半功倍,刀斧手本來就是備用方案,下毒才是他的首要手段。
劉胤的侍衛不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