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元戎弩!”劉胤低沉地吩咐道。火藥是他壓箱底的武器,劉胤不準備過早地暴露出來,現在只能是先動用元戎弩這個大殺器了。
魏兵已衝到了石牆外四五十步遠的地方,他們一個個興奮地打了雞血一般,彷彿勝利就在眼前。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石牆的後面,傾瀉出數以千計短弩箭,象平地間瞬間席捲而至的狂風暴雨,將這條路上的魏兵全部淹沒有在其間。
所有的魏兵都驚呆了,在這密集的攻擊之下,魏兵一排排地倒了下去,衝在最前面的,連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再一次潰敗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元戎弩?”拿到這八寸黑色短杆弩箭的鄧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弩箭他並不陌生,在與蜀軍的我年交戰之中,多少魏軍將士就是死在這種黑色的箭簇之下的。
最終,鄧忠也不得不接受慘敗的結局,帶著不滿一千的殘兵敗將退回了河谷宿營地。月光映照之下,鄧忠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因為他看到了一面大纛,上面赫然是斗大的一個“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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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徵西將軍鄧艾
鄧忠對這面大纛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是他老爹徵西將軍鄧艾的帥旗,原以為鄧艾距離先登營還有兩天的路程,再快也要明天早上才會趕到這裡,可鄧忠沒想到老爹來的竟是如此神速,大概是他知道了先登營吃了敗仗的事吧。
想到這兒,鄧忠不禁忐忑起來,出征時先登營整整的五千人,除了一路傷亡的兩千人(這個是非戰鬥減員,鄧忠也很好解釋),僅僅這兩天,先登營就折損得只剩下千把人,可以說這是自他老爹都督雍涼以來史無前例的慘敗,連鄧忠也不知道如何向鄧艾來交待了。
鄧艾素來以治軍嚴謹聞名,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不論親疏,所以鄧艾在雍涼軍中擁有著極高的聲望,今日先登營蒙受如此慘重的損失,鄧忠和師纂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依鄧艾的性格脾氣,定然少不了軍法處治,輕則飽受一頓軍棍,重則很有可能人頭落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到這裡,鄧忠和師纂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的沉默,硬著頭皮前往帥帳參見鄧艾。
此刻中軍帳內燈火通明,鄧艾伏在几案後面,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幅地圖。鄧忠和師纂忐忑地看了一眼,拱手施禮道:“末將參見都督。”
鄧艾緩緩地抬起頭來,儘管鄧艾今年已經是六十六歲了,頷下的鬍鬚皆已盡數染白,臉上也平添了幾許的皺紋,但他的目光,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厲。那種不怒而威的咄咄氣勢。讓面對他的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慄。
此刻。兩道寒芒掃過鄧忠和師纂的面上,讓二人不禁是暗暗打了一個寒戰。
鄧艾卻似乎沒有發怒的意思,而是用很平和的語氣道:“忠兒,你今年多大了?”
鄧忠不禁是愕然一怔,鄧艾不問戰事,卻問他的年齡,讓鄧忠是莫名其妙,不過他可不敢頂嘴。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孩兒今年三十歲。”
鄧艾輕輕地冷哼一聲,道:“三十而立,忠兒,你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跟隨為父在軍中,也有十五個年頭了,該讀的兵法也讀過了,該打的仗也打過了,如何行軍,如何立寨。也不用我再去教你了吧?居然被蜀軍輕而易舉地偷營劫寨,你這個先鋒官當得可真是很稱職啊?”
雖然鄧艾沒有動怒。但鄧忠聽來,卻是冷汗涔涔,惶恐地道:“孩兒知罪,此事全是孩兒一時疏忽大意,士卒一路行軍疲憊不堪,孩兒認為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絕對不會有蜀軍來襲,一時輕敵,才導致如此後果,請父親大人按軍法處罰。”
鄧艾冷沉地道:“為將者,當常備不懈,豈可存半點僥倖之心,行軍立寨,最為緊要的就是防敵偷襲,我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就算沒有敵人來襲,也要睜著一隻眼睛睡覺,麻痺大意只能是自食惡果。稍後你自己到帳前吏那兒領一百軍棍,以為懲誡!”
“諾。”鄧忠拱手稱是,暗暗地拭了一把冷汗。
鄧艾接著道:“不過你遇襲之後,仍能審時度勢從容排程,收攏殘部凝聚軍心,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對敵的反擊,從這一點上來看,為父甚為欣慰。為將者,不怕打敗仗,就怕一敗之後,一蹶不振,士氣盡喪,連作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鄧忠遲疑了一下,難道父親不知道自己攻山失敗了嗎?這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