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功更是被暗中稱讚的厲害,只是大家知道在天子腳下,惟功平時又很收斂,做善事多以當地官府和各坊的名義,否則的話,名聲更大。
在聲聲驚呼聲中,站在佇列最右的這個門店的掌櫃在觀察著距離,等青皮們進入二十步時,他下達了命令。
喇叭聲響起,每旗隊的兩個刀盾手都排在最突前的地方,此時每個人的腦袋都從盾牌後探出來,他們的右手上都拿著一根鐵頭標槍。
“標槍,投!”
“嗡!”
這也是戚家軍的標準戰法,刀牌手在最近距離,投擲標槍。
在嗡嗡聲中,幾十支短標槍破空而出,標槍的速度加上混混們迎上來的速度,使得標槍的威力增加,在惟功夾起一片肚片的時候,正好看到最少有二十支標槍刺中了目標。
標槍透體而過,帶出一片片的血雨,使得混混隊中發出陣陣驚呼和慘叫。
有人被刺穿了脖子,當場就死去,有人被刺穿胸膛,在地上掙扎著,有人是胳膊,有人是小腹,肚腸流了出來,看起來十分恐怖。
死去的人還好,被刺傷的在地上翻滾著,慘叫著,發出駭人的聲響。
“虎!”
掌櫃發出第二道命令,順字行夥計們整齊的佇列又一次向前,他們與混混們的距離不到十步了,一丈四長的鏜把和長槍如密集的從林,散發著寒光。
“老大說了,打敗這些小夥計就都有賞,房子,地,銀子,女人!”
“誰敢跑,以後就甭在南城地界出現!”
這一次朱國器那邊看來是下了血本,連續幾次大型械鬥失敗,這一次出動這麼多人,不計死傷,就要砸店,而且有人在後頭嘶聲吶喊的鼓勁。
在鼓動之下,對面的混混雖然陣腳不穩,個個面部扭曲,但居然還沒有人逃跑。
看到這樣的情形,門店掌櫃只是輕蔑的一笑,同時又下達了命令。
在他的命令之下,發出了第三聲喇叭聲。
所有的夥計開始大步前行,旗隊長在前,幾步距離,轉瞬即逝。
“刺!”
在混混們揮舞刀槍衝上前來時,長槍開始凸前,正常的長槍是丈二長,但順字行的長槍是丈四長,這樣的長度輕鬆的壓制住了對面的長兵器,使得順字行的夥計們從容掌握了優勢,長槍手們尋找著目標,確定目標之後,便是猛力戳刺過去!
在感受到手腕的震動之後,刺中的槍手就是面露喜色,然後收槍,帶出一蓬血雨,再聽到某人的慘叫聲,這個槍手就可以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在長槍陣的迭次戳刺之下,對面原本就不穩的陣腳更加鬆散了,這些混混毫無陣形,雖然是以一倍的人力來衝擊,此時反而是被打的節節敗退,幾無還手之力。
在陣腳之中,有一些特別悍勇,面色也特別猙獰的漢子,他們手中持著各色重兵器,除了沒有甲冑之外,他們對武器的使用特別的嫻熟,一看就知道是好手,在順字行使出長槍打的對面節節敗退時,這些強悍的大漢還在揮舞兵器,做著抵抗,他們企圖在槍陣戳刺之後,迅速進擊,尋找薄弱處突破,只要順字行這邊的陣勢一亂,就是人多有利的時候了。
可惜鴛鴦陣各種兵器和盾牌手的配合是天衣無縫,這些大漢雖然勇猛,仍然被打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兩邊打了一刻鐘的時間,當順字行這邊推進了三十步左右,捅翻了四十餘人之後,對面計程車氣突然崩潰了,不知道是誰帶刀,幾乎所有人都選擇在第一時間丟掉了自己的兵器,然後落荒而逃。
“哦,又跑啦。”
“上頭有令,不準追擊。”
“將他們的人不論死傷都攏在一起,一會攆他們回去。”
這種集體械鬥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相關流程大家都熟悉,雖說這裡官府力量很弱,雞鳴狗盜不絕,綁架殺人也不是希罕事,但都是在大幕之下的背地裡進行著,公然械鬥,猶如戰爭,還是趕緊把戰場打掃乾淨較好。
在所有圍觀者的關注之下,順字行這邊收攏起混混們的死傷來,死的大約有二十餘人,還有三十人重傷或輕傷,呻吟聲不絕於耳,商行內裡出來一群醫生,先給順字行這邊受傷的夥計優先處理,然後給那些倒黴的青皮無賴們做簡單的包紮。
四周圍看的京城百姓也開始說笑起來,眼前這事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大戲,就是幾百年後,這種幾百人規模的械鬥也一樣能吸引眾多的看客,更不要說是娛樂方式很少的大明朝了。
等看到那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