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的聲音幽長而哀傷,它那重重的鼻息彷彿也在傳達想念。聽說狼會在某個特定時間段叫是要傳達一種思念:“我在這裡,你在哪裡?”
早上起來,秦天並沒有見到栗子。猜想他大概是去找食物去了。他發現光頭一直盯著自己看,友好的笑笑說:“早啊!”
光頭走到秦天跟前,直直的看著秦天。秦天發現他的眼睛裡佈滿血絲,臉色蠟黃。光頭因為栗子的出現一直都沒好好睡覺。時刻擔心栗子會趁他不注意撲上來。
“怎麼了,有事找我?”秦天問。
“嗯,是的。”光頭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最近都睡不好。秦天我們是朋友對吧!”
秦天疑惑的看著光頭:“對,我們是朋友。”他還想說對不起,最後還是忍住了。說得在多,也不如行動實際。
“那你讓那頭狼趕緊離開,我很怕看見它。”光頭說得很委屈,也很真誠。
秦天有點為難:“這,栗子可是明德的寶貝啊!”
“這樣的確太難為你了,算了還是我一個人走吧!”光頭低著頭,很是失落。
“你一個人要去哪?”秦天趕緊問。
“沒辦法,有它沒我,有我沒它。既然你想它留下,也就我一個人走了!”光頭解釋著,眉頭擰在一起苦笑著。
秦天沉默了,光頭這是在逼他做出選擇!
見秦天沉默,光頭嘆息說“唉,你也別多想了。反正我一個人也能走到終點,即使在半路倒下,那也是我的命。不怪任何人。”
“我們如果還能見面,你會原諒我嗎?”秦天看著光頭,探尋著答案。
就連光頭自己也不知道,但他還是點點頭肯定的說:“會。〃
秦天微笑,笑得很無邪很開心:“你和十九們一起吧。我陪栗子走別的路。”這座島是狹長型的,只要往前走,基本上是不會迷路的。
光頭見自己目的達到,也微微一笑。
車駛進大鐵門後,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離大門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棟歐式別墅,米黃色的牆體,青灰色的瓦片。高低不同卻錯落有致的房簷看起來特別有味道。別墅的後面是一座山,山上長著蔥鬱的樹木。這一座山都是諸葛傢俬有的。
大廳裡擺放的東西簡單卻很精緻,巨大的水晶燈長長垂下,銀白色的光打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顯得有點嚴肅。大堂裡還有一個架子,上面擺著各類古玩玉器。
上了二樓,走廊裡擺放著名貴花卉。走到一道落地窗前,一扭頭就可以看見一個大大的游泳池。
碧藍色的游泳池旁,一個膚白腿長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翻著時尚雜誌。
“她是四小姐,諸葛明飛。”景煥看了一眼明德說。
明德沒有說一句話,只瞟了一眼表姐,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
老伍看見明德微微一彎腰說:“老闆說請你自己直接進去。”說著轉動著門把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明德看也沒看老伍一眼,冷著臉嚴肅的走進屋子。其實他很忐忑不安,這個叔叔已經十幾年不見了,而且他是逃跑回國的。也不知怎麼面對叔叔。
一個四十多少的男人,穿著休閒衣褲,很有職業範的揮動手上的高爾夫球杆。輕輕的一聲嘭,白色的球打在投影儀上。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跪在一邊,看穿著不像是家丁,他耷拉著頭,見明德進屋,抬起頭來輕蔑的看了一眼。
明德看青年長相不錯,就是病懨懨的樣子,耳朵上還有一枚黑色鑽石耳釘,不免對少年的身份更加好奇。
“來了!”諸葛逸的聲音有點粗,感覺很霸氣。
諸葛逸因為常去打高爾夫所以面板顏色有點黃,嘴唇很薄,因為肺不好,所以煙戒掉了,所以牙齒很白。鼻樑高挺,一雙眼睛看起來有點慵懶,但若仔細看,會覺得它像x光一樣,很有穿透力。
“嗯。”明德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諸葛逸雙腿叉開,兩手交疊杵著球杆站著,眼睛上下大量著明德。看著明德俊美的臉笑著說:“長大了!”
“嗯。”明德無話可說。諸葛逸的氣場太壓人了,他有些害怕。
“說說看回國的理由是什麼?”諸葛逸沉吟了半響問到。
明德手握成拳頭,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怕,兩隻眼睛直直的看著諸葛逸說:“自由。我要自由!”
“哈哈哈哈;;;;”諸葛逸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笑得樂不可支。“自由是什麼,看得見,摸得著!在外面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