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半截煙,全力打出,同時扭腰暴退。
“哎——喲!”
一地聲慘叫過處,血雨紛灑,崖石被染紅了一大片,賴依仁腳步踉蹌,面色慘白地搖幌了幾下,砰然一聲倒在地上。
他的右臂,連肩削去。
肺臟慢慢由傷口流出,“黑陰舵’舵主,已經喪命在血劍之下了。
武凱冷冷一笑,手腕微抖,幾絲血珠,自劍上震躍而下,滴在崖上。
他望著愕立一旁的任庭道:“任舵主,在下看在你並非為非作歹的人,怎麼會跟他們同流全汙?過去的姑且不談,在下希望尊駕自今日起,脫離‘天雷幫’,做些造福人類的事,才不愧為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任庭臉上一紅,口中吶吶無言。
張震陰陰一笑,冷聲道:“小子休逞口音之利……”
武凱面色一寒,道:“尊駕不必再說,令師‘失魂酒丐’令我轉告尊駕,希望你能不辜負他的一番教養心血,做些有益的事,免遭萬世唾罵。”
張震心中一震,陰陰道:“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話聲一落,轉臉朝任庭道:“任論主,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咱們上!”
一扭腰,朝身後十餘文站立著的四十壯漢大聲道:“上呵!”
當先掠身縱去……
誰知——不但任庭停立當地不動,連那四十壯漢都像木頭人似的一動也不動。
張震不禁停住腳步,低聲喝道:“任舵主,你怎麼了啦?”
任庭突然朝張震深深一躬,道:“張舵主,請歸告幫主,就說小弟學藝不精,有辱使命,自此時此刻起,自動脫離‘天雷幫’。”
張震一愕,旋即嘿嘿笑道:“這又何必呢?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任舵主又不是不知道幫主的為人,難道真想背叛幫主嗎?”
任庭悽然一笑道:“我已經決定了,請張舵主不要攔我。”
武凱哈哈笑著讚道:“有志氣,有志氣,這才配稱男子漢大丈夫。”
張震氣得面色鐵青,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會敗得這麼慘。
本來在幫中商量的時候,眾人因為近來“紅神”之名如旭日東昇般的升起,都主張慎重從事,而“雪山二奇”賭敗為奴的事也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但是,張震堅持只要派外三舵舵主出馬就行了,而準備以武凱的首級,作為幫主出關時的賀禮,因為他說他已經見過“紅神”
的武藝了。
他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劈拍響,但是事情全不是那麼回事。
目前,自己絕不是人家的對手,老實說,硬拼有點不合算。
念頭如閃般地一轉,立即強聲笑道:“好,任舵主既然立意脫離本幫,兄弟也沒有話說,那麼,兄弟就此別過,但望來日還有攜手合作之時。”
任庭苦笑道:“張舵主言重了。”
言畢,又是深深一揖。
張震又轉身朝武凱道。“歐少俠藝驚天人,在下領教了,日後有機會,自當再拜領高招。”
武凱哈哈笑道:“此次放你逃生,一方面是看在胡大哥的面子上,一方面也憐惜你學藝不易,希望你能懸崖勒馬,改過向善,若還是信惡不梭的話,下次見面,就是尊駕授首之時了!”
張震冷哼一聲,一揮手喝道:“走!”
眾大漢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