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男女朋友之間不可能這麼冷淡生疏,好歹有點火氣,他們絕對不是情侶。”
“不是情侶,也不是相親,那是什麼?”
再打量片刻,喬亦敏腦海突然閃過一道念頭。“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兩人要結婚了,可是對彼此又不熟悉。”
她又忍不住送上一個白眼。“你以為『指腹為婚』這種事情很流行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和黎子躍這種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全臺北找不到第二對。”
“這很難說,也許就是那麼巧合,他們碰到跟我們一樣的情況。”
這時,李閻浪突然偏過頭,目光正好對上單貝貝,兩個人同時一怔。
偷窺被人家逮個正著,怎麼辦呢?她很鎮定的回以輕柔一笑,點頭致意,就像同一個辦公室,卻不曾交談過的同事。
李閻浪不著痕跡的點了一下頭,當作是回禮,不過,他並沒有移開視線。
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是應該先把目光收回來?可是也不知道是骨子裡的強悍在作祟,還是單純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繼續盯著他,而他也繼續盯著她,兩個人好像在比賽似的,非要爭個輸贏,直到有人看不下去的出聲說話。
“你認識他。”這次是肯定句,瞧他們兩個眼中只有對方的存在,這像是陌生人嗎?
“……有過一面之緣。”她彆扭的眼神飄過來飄過去,就是不敢直視好友。
“你剛剛還說不認識。”
“我沒說不認識,可是嚴格說起來,算是不認識,他以為我是『花小姬』。”
“……花小姬?”喬亦敏的臉看起來好像抽筋。
她自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反應更誇張,想爆笑,卻顧及形象不能笑出來,害她當場差一點得了內傷。“你想笑就笑出來,我知道這個名字有點滑稽。”
這種五星級飯店,四周都是人,喬亦敏當然不能放聲大笑,而且胎教很重要,當媽媽的要有所節制……清了清喉嚨,她又回覆正常的神色。“這是哪來的名字?為什麼他以為你是『花小姬』?”
“『花小姬』是我家管家女兒的名字,為了不讓『御家食堂』的工作人員知道我的身分,暫時借她的名字一用。”其實她可以順利掩飾身分,這要歸功單家不喜歡張揚的個性,除了世交——霍家和喬家——舉辦的生日宴,她不會出現在其它的社交場合,偶爾一次為了陪好友參加宴會,她也會維持單家應有的低調。
“我懂了,那個男人認識的是在『御家食堂』天母館工作的『花小姬』。”
“正是,不過,我們兩個不算認識,只能說是『一面之緣』。”
“現在應該算是『兩面之緣』了。”喬亦敏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你在笑什麼?”她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喬亦敏笑著搖搖頭,第六感告訴她,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
單貝貝瞪著她,算了,這個女人不說也好,因為她也不想知道,那肯定不是賞心悅耳的答案。
四周依然吵雜,她的心思又不經意的往後飄了幾公尺,大腦徑自玩起猜謎遊戲,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一個禮拜之內遇見兩次,那已經很了不起了,他們竟然三度相遇,這是不是太有緣分了?
是啊,可是,千萬別以為這是多浪漫的緣分,因為剛剛她發現這個傢伙的“真實身分”了——他竟然是今天訂婚宴的男主角!
如果她多點好奇心,看一眼訂婚請柬,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了。
算了,早知晚知都無所謂,這個男人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不知道也無妨,他們不過是擦肩而過多瞄上幾眼的路人甲乙,可是很怪,瞧見他臉上沒有訂婚的喜悅之情,反而陰沉得好像閻羅王似的,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跟著七上八下,發生什麼事?
“大事不妙了!”小均賊兮兮的靠了過來。
“什麼大事不妙了?”
“我偷聽到他們說,訂婚宴的女主角不見了。”
“新娘子不見了?”
“對啊,聽說早上起來就不見人影,雖然已經四處找人了,可是還沒有訊息。”
她終於知道他的表情為何如此陰沉,打死他也不相信有女人敢如此對待他吧?這位新娘子真是“了不起”,可是她的心卻為他糾結在一塊,他此刻一定很難受,就像習慣站在高處睥睨眾人的人,突然被打到地獄深淵,如今他必須仰頭望向眾人,還要守住自己的尊嚴,滋味很苦。
這時一對衣著華麗的夫婦倉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