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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更不願意知道。她這一輩子,沒有工作過,這些錢,一萬七千六百十五元,是她賺來的,是她給我的嫁妝”

她悵然欲泣卻還在強作隱忍的臉龐,映入他的眼底,他沉聲說道,“哭吧。”

蔚海藍的笑容猛地一滯,沙啞哽咽地說道,“她不喜歡我哭,她說再哭的話,就不要我了。”

雷紹衡眼眸一緊,慢慢伸手,撫向了她的臉龐,他不敢用力,怕會驚到她,怕會碰痛她。

他的聲音低低的,沙沙的,只是一句,“可以哭的。”

他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她僵硬了身體,他拍著她的背,“我不告訴她。”

蔚海藍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視線恍惚,像是在極力剋制,可是眼中卻迅速地蓄滿淚水,眼前一片模糊,漫開氤氳水氣。而後一下子沒有忍住,緊緊地抓著那份存摺,那最後的信箋,她嗚咽了一聲,眼淚簌簌落下。

溫熱的液體如急雨滴落,她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他感覺到一片溼潤。他按住她的小腦袋,讓她靠著他痛快哭泣。

蔚海藍抬起頭來,使勁地擦眼淚,可是越擦越急,眼淚也越落越多。

怎麼回事,怎麼停不下來。

臉龐被人撫住,她的頭被輕輕捧起,她瞧見他,他微揚唇角,俊顏上是前有未有的溫柔,暖到讓冰雪融化。她怔了下,他低下頭來,柔柔地吻住她的唇,她一下忘記了哭泣,淚水凝在眼角。

“看,這樣就不哭了。”他瞧見她的淚水,像美麗的珍珠,他用手指替她拭去淚水。

他竟是慶幸,幸好她的淚水都不是因為他。

雷紹衡凝望著她,沉聲說道,“小藍,回到我身邊。”

蔚海藍卻朝後退了一步,雙眼通紅。後背頂住了桌沿,再也無路可退。

蔚海藍奔了出去。

那份文書不具備法律效益,他設了一個局,他騙了你。

園子裡竟然臧了死人,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眾人惶惶不寧。

這日邢組長帶了兩個警員又來拜訪。

雷紹衡指間夾著一支菸,那姿勢十分瀟灑。

邢組長趕忙上前,阿諛地打了招呼,殷切詢問,“雷先生,前些日子你受傷了,現在這傷好些了吧?”

昨日本要先來會見他,可是秘書聲稱雷先生身體不適,明日再談。

邢組長知曉這其中的事情,便微笑點頭。

“勞邢組長惦記了。”雷紹衡微微一笑,眼神很冷。

邢組長不由得哆嗦了下,趕忙坐下,“雷先生,這邊還要耽誤您一點時間,問你幾個小問題。”

一旁的兩個警員忙拿出錄音筆按了開始,另一個則是準備好了紙筆記錄。

“這座園子太舊了,所以決定拆了。昨天一拆,屍體就被發現了。”雷紹衡言簡意賅。

“雷先生是否認識死者?”

“不認識。”他吐出三個字。

“以前沒見過?”

“恩。”

邢組長陸陸續續問了一些問題,雷紹衡簡短回答。

末了,邢組長笑著說道,“行,耽誤您的時間了,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我再聯絡您。雷先生,我看這園子不僅是舊了,而且晦氣也多,怪不得您要拆除,還是拆了好,拆了沖沖這晦氣。”

邢組長頓了頓,又是說道,“不過現在出了事兒,還得緩一緩,等案子結了再拆,您看成不成?”

“我會配合警方。”雷紹衡抽了口煙,笑容楚楚。

邢組長剛要起身離開,接到了一通電話,那頭告知福媽的兒子劉洋已經找到了。

劉洋是個地痞,經常四處打架賭博,夜不歸宿,每隔幾個月甚至半年才會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是不歡而散,不是吵架就是要錢。母子兩人的關係非常僵,劉洋也不知道是在哪裡。

警方終於在一處民房裡找到了劉洋,他當時正和幾個同夥吸毒,還沒來得及吸食毒品,就被警方抓了起來。劉洋被帶回局裡後,聽到母親的死訊,當場毒癮發作,一邊抽搐,一邊就哭了起來,最後被警方捆綁關押。

只是依著鄰居口供,福媽這些年來,突然經濟情況變得富裕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蓋起樓房。

丈夫生病那幾年,更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福媽先前在蔚家工作,待遇雖然豐厚,可也不會有那麼多積蓄。

她的經濟狀況實在是值得懷疑。

福媽的驗屍報告證明她是因毒而死,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