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不禁愕然失神。
等到她回過神來,他已經鬆開她的手,朝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他的聲音愈發低沉,恍惚的目光不知該落在何處。
“藍,以後我們還是朋友。”沈逾安丟下這麼一句,坐回車中揚長而去。
蔚海藍依舊怔在原地,唯有清風肆虐。
唇上的溫度卻開始灼傷她,讓她感到了痛意。
“蔚小姐。”耳畔忽然有人呼喊。
蔚海藍茫然回頭,只見何易出現在她的身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輛轎車停靠在街另一頭的轉角。
一坐入車中,雷紹衡目不斜視微笑問道,“下班了?”
對於他的若無其事,蔚海藍僅是默然地點了點頭。
“雷先生,去哪裡?”何易問道。
“瑾園。”
蔚海藍側著頭而坐,一路飛馳而過的景色,燈光閃爍,忽明忽暗,照映出身邊的人。他正視著前方,稜角分明的臉龐依稀可見,挺直的鼻樑,薄涼性感的唇,聽說,生有這種薄唇的人,天生冷漠。那雙黑眸卻是模糊一團,瞧不大清楚。
他像是在沉思些什麼。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男人總是從容微笑,就連生氣的時候也是一抹微笑。只是那種笑容,笑意從未到達過眼底,只是浮於表面,森然到不行。可是現在,他居然那樣冷酷漠然的神情,一反先前的印象,周身散發的氣息都是森涼,沉窒的可怕。
途中不知開了多久,寬闊的道路一直一直往前。
終於進入園子,車子一停,雷紹衡漠漠側目瞥向她。
蔚海藍維持著不變的姿勢。
她的唇分明很乾,可竟也像是沾染了溼意綿綿婆娑,那是被別人愛過的痕跡。
他突然棲近她,手指捏著她的臉龐。
而後,幽幽吐出兩個字,“真髒。”
蔚海藍笑了,反問一句,“難道你就不髒麼?”
————
親們,大家來揣測下,藍對沈逾安的感情吧,再來,雷是否是吃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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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轉身路人甲(3)'VIP'
“你以為姓沈地小子就乾淨了?”
蔚海藍無畏地回望著他,默了好半晌才道,“比你乾淨。”
“呵!”雷紹衡冷笑一聲,俊容從未有過的陰鬱。她的話語像是激怒了他,他猛地下車而後將她拽出了車子。他的動作太過粗魯,起身的時候,她的頭部撞到了車頂,吃痛悶哼一聲。可他並不理會,徑自拖著她往園子裡大步奔去。
又是這樣的痛意,她竟也開始習慣。
園子裡的下人們瞧見如此情形,也不敢說話,全都低著頭不言不語。
奔了一路,他拽著她來到了清漪園。
前幾日她來瞧過,清漪園已經被鎖了。
“開門!”雷紹衡喝了一聲,下人立刻戰戰兢兢拿鎖開門。重重的鑰匙墜落在地,發出沉響。
錯綜雜亂的腳步聲隨即響起,他抓著她奔進了園子。
他走得太快,她穿著低跟的皮鞋,終於經受不住他的蠻力而摔倒在地。
雷紹衡不曾顧及,拖曳著她上樓。
蔚海藍狼狽地跌倒在樓梯,他腳步一停,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這樣的目光,這樣的神情,蔚海藍曾經瞧見過。在萬京的那一夜,他殘忍無情地掠奪,而她如同苟活的螻蟻。突然,一簇寒意從心裡透了出來。她一手抓住扶梯的柱子,想讓自己站起身來。
她不能這麼卑微!
他卻突然彎腰,一下將她抱起。
“啊!”她輕撥出聲。
任她如何掙扎反抗,捶打踢蹬,全都無濟於事,蔚海藍情急之下,一下咬上了他的肩頭。她狠狠地咬,咬到嚐到了血腥的味道,然後融入自己的身體裡,彷彿再也分不清楚誰是誰。而他感覺肩頭尖銳的痛意,奔上樓踹開了一間臥房的大門。
漆黑一片,沒有開燈的房間,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入。
像是意識到接下去會是怎樣的情形,她愈發拼命地掙扎反抗。
他將她直接拋向了大床,蔚海藍感覺自己的身體陷入柔軟的被褥中。
許是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原因,所以有一種陳舊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裡是祖父的房間!
他強勢地壓住她的雙手按向大床,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