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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禮兒的病倒是無大礙,只是她這病卻是來的蹊蹺,你是她貼身伺候的,我倒要問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太太也沒叫半夏起身,只沉著臉問。

半夏聽說病無大礙,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但又聽了後面的話,便想起自己藏起來的那一小鍋甜湯。不過雖說她鬆了口氣,但還不至於頭腦一熱將這個也交出去,聽大太太話裡的意思,估計自己的懷疑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但她面上卻沒表露出什麼,只叩頭道:“姑娘生病奴婢不敢說沒自個兒的責任,都是奴婢照料的不夠精心,任憑大太太責罰。但若是說有什麼蹊蹺,奴婢敢對天發誓自己是半分不知情,姑娘病成那樣,奴婢瞧著心疼不已,恨不得若是自個兒替了姑娘遭罪才好,還望大太太明察。”她說罷又忍不住地叨咕道:“阿彌陀佛,姑娘的病無礙真是菩薩保佑,願姑娘快快好起來才是·····”

蘇林氏見她的模樣不似偽裝,又想到蘇禮素日對她的倚重,便覺得應該與她無關,於是稍稍放緩語氣道:“剛剛大夫說禮兒這並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藥才腹瀉不止,你來跟我說說,你覺得你們院裡誰能給你家姑娘下藥?”

“回大太太,這甜湯是奴婢親手燉上的,中途因為伺候姑娘沐浴,於是小火煨著無人照看,之後從盛湯到姑娘喝完,也都是奴婢親自伺候,若說是其中有什麼問題,怕也是因為奴婢太過大意,離開而無人照看的時候所致。那時候院門未關,什麼人都可能進來。”半夏垂首回話。

“那依你的意思,是外邊兒的人進來下藥,而不可能是你們院中的人了?”蘇林氏微微提高聲音問。

“奴婢只是覺得院中無論是媽媽還是姐妹們,姑娘向來待大家不薄,大家也都沒理由害自己主子,所以便妄自揣測,若是說得不對,還請太太恕罪。”

蘇林氏見問不出什麼,正打算要不要把院裡的人都挨個叫過來問話,卻見自己丫頭從裡間屋內出來道:“太太,姑娘喝過藥立時便見好,如今人已經清醒,說是肚子也不疼,舒服多了。”

聽說蘇禮醒了,蘇林氏便將審下人的事放在一旁不提,囑咐半夏莫要將此事告訴他人,自己忙進屋坐在床前道:“真是菩薩保佑,藥到病除了,剛才可是嚇死個人。”

蘇禮示意半夏將自己扶起半坐著,歉意地說:“都是侄女不好,大半夜的讓大伯母勞頓,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家老爺與你父親是一母同胞,你又是三弟的嫡親閨女,現在你父母不在身邊兒,就該把我當做孃親一般,有什麼都只管說,什麼都不礙的。”蘇林氏替蘇禮掖掖被角,又說道:“你只管安心養病,其他的全有我呢!”

她說罷便起身,又將半夏叫出去耳提面命一番,這才領著丫頭婆子的回府去了。

親自插上門後,半夏回屋就朝書雪甩了一記耳光,恨聲道:“你個小蹄子,是身上的皮癢了還是不想活了?我讓你看著火上的甜湯,你且跟我說說看,你是沒看好還是你自個兒要害姑娘?”

書雪從剛才就一直在哭,妝容早就花裡胡哨,如今被半夏一個耳光甩過來,臉頰登時便紅腫起來,看上去更加悽慘。但是她半分抱怨都不敢,只跪在地上道:“半夏姐姐,奴婢知道錯了,開始一直在小廚房盯著甜湯不敢怠慢,但中間奴婢的娘來尋奴婢,說是家裡這兩日短錢家用,奴婢便只回房給老孃拿了二兩銀子,誰知道就·····”她說罷就叩了頭,“半夏姐姐您就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瞧著姑娘病得模樣,我就是打死你都不解氣,還敢求我饒你?”半夏氣得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心裡卻合計著書雪得娘並未在誰家房裡當差,不過是個園子裡的上夜婆子,她為何要害自家姑娘?

她正琢磨著,見宋媽打裡間屋出來道:“半夏,姑娘尋你進去。”她忙壓下心裡的思量,掏出帕子胡亂擦擦臉上的淚痕,才快步進屋。

見蘇禮半倚在床頭,嘴唇都瞧不出什麼血色,半夏就覺得自責不已,都是自己沒管束好下人,才讓自家姑娘遭這樣的罪。

蘇禮像是瞧出她的心思一般,衝她招招手,“半夏你過來我身邊兒來,別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這回原本就怪不得你。”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這是被人惦記上了,這回防住了,也指不定下回如何,也許是我素日裡表現得太過無爭,讓人覺得我是個好欺負的,這才一次次得寸進尺,這回我可是要有所反擊才是。

“難道姑娘心裡已經有數了不成?”半夏聽到蘇禮的話大吃一驚,又細細琢磨她的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