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印在自己的小臂上。
心裡慌亂不已地想,他怎麼這麼大膽,自己雖然對他有好感,但這畢竟只是第二次見面,他就開始拉拉扯扯,到底是想做什麼?雖然覺得自己應該用力甩開他的手,並且呵斥他太唐突莽撞,但不知為何卻並沒有這樣做,只覺得自己的心噗通通跳得越來越快,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是會抱住自己,還是會說什麼話,平時沈青昊與蘇禮親親熱熱的情形不受控制地在腦中閃過,讓她更是羞不自禁,心似乎都要跳出胸膛一般。
她看見姜明陽的嘴一開一合,似乎說了什麼,但是她耳中滿是自己的心跳聲,根本沒有聽見,只好傻傻地問:“你、你大聲些,我沒聽清楚。”
姜明陽鬆開手抓著半夏手,滿是歉意地說:“唐突姑娘了,我是說,你再退後灶火就要燒到裙角了。”
半夏聞言低頭一看,果然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到灶臺邊火苗謀取不在離著裙角不遠的地方翻滾吞吐。瞧著姜明陽謙和守禮的模樣,半夏覺得自己簡直無地自容,猛地回身開啟湯鍋的蓋子,盛出一罐甜湯放在灶臺上,然後自己抓過一旁的手巾,端著湯鍋頭也不敢回地朝外走,邊走邊說:“姜管事,甜湯放在灶臺上,你要喝多少自己盛吧,我還要給主子們送去。”
湯鍋的熱度透過手巾傳到她的指尖,但是卻比不上她滾燙的雙頰,半夏心裡又羞又惱,忍不住罵自己自作多情,但又時不時地回味姜明陽掌心的熱度,還有似乎能看透人心的一雙眼睛。
慶雲本來遠遠地看見半夏端著湯鍋,就候在門口等著挑簾子,誰知她走到門口並沒有轉身,而是直直地朝前走了過去,只好開口叫住她道:“半夏姐姐你端著湯鍋要去哪裡啊!”
“自然是給奶奶端過去……”半夏話沒說完就發現自己已經走過頭,臉上又是一紅,忙收斂心思快步走到門口。
慶雲已經挑起簾子候在那邊,瞧著她面頰紅得火炭一般,不明就裡地問:“半夏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啊?”
“沒、沒事,只不過剛才在廚間,被灶火烤得發紅罷了!”半夏忙搖頭,乾脆將湯鍋連著毛貼都塞到慶雲手中道,“你端進去吧,我剛想起沒給表少爺那邊送去。”
慶雲還沒等說話,半夏已經匆忙地挑簾子跑了出去,她只好搖搖頭到裡屋送甜湯,忍不住嘟囔道:“今個兒半夏姐姐真是奇怪,看著像是病了,整個人魂不過舍的,臉也紅得發燙,該不是中暑了吧!”
蘇禮聞言笑道:“半夏是病了,不過不是中暑,是中了別的!”
“中了什麼?”慶雲不解地問,“啊,難不成是蠱毒?”
“胡說什麼!”錦之見她說得沒邊兒,忙開口斥道,“小孩子家的懂什麼,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飯後沈青薔扯著蘇禮聊了半晌,直到困得不行才跟著錦之到屋裡去午睡,嚴若雙這才又湊上來道:“表嫂最近可回孃家了?孃家都好吧?”
蘇禮知道她想問什麼,偏生不想如她的意,只淡淡地說:“最近家裡這麼忙,我哪裡走得開,好久沒回去了,孃家也沒什麼大事,即便是有事也有叔伯兄弟處置,我都嫁人了,還回去攙和什麼!”
“額,表嫂說得也太絕對了,雖說家裡大事有人處置,但是畢竟爹孃兄弟都是自己的,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的。”嚴若雙並不氣餒,繼續糾纏道,“我想表哥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表嫂回孃家,他肯定不會干涉的。”
“青昊自然是不會干涉,只不過我畢竟是嫁入了沈家,為人媳為人妻,就該多注意自己的言行,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侯門大戶,行差踏錯的,被人在背後說什麼閒話就不好了。”蘇禮油鹽不進,根本不接她的話茬。
“其實表嫂可以跟表哥一道回去的,我記得表哥跟蘇家四哥的關係很是不錯,肯定也常來往走動的吧!”嚴若雙無奈,只好自己把話題扯到想要問的事情上面。
“你一說起這件事,其實我也覺得很是奇怪,青昊原本是跟我哥很是要好,但是自從我嫁過來以後,他倆不知為何反而似乎疏遠了,不如以前那麼總是勾肩搭背的混在一處。”蘇禮隻字不提蘇祈,只羅哩羅嗦地說了許多沈青昊的事情。
嚴若雙聽得不耐,卻也不好打斷,好不容易趁著蘇禮口乾喝水的時候問:“表嫂的哥哥年紀跟表哥差不多吧,家裡是不是也在張羅定親的事兒了!”
“這些事情都是我娘張羅,我哪裡知道!”蘇禮自然不肯透露,其實她最近一直沒有回家,對爹孃是什麼態度也並不清楚,只信口說道,“我跟青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