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桓因都在忙著組織人手清點最近得到的收穫。而由於這一次的收穫實在太大太大,桓因身邊適合做此事的親信又著實不多,所以最終就算桓因親自加入,也在三天以後才勉強點出了一個大概的數目。
更細緻的工作,桓因已經沒空再參與了。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家當,不由感到安慰不少。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有了仙玉,桓因的部隊想要高速發展,問題應該不大了。而且,桓因還能拿出一部分仙玉給餘顯通他們幾個,讓他們更加快速的收攬人心。
從地下的秘密金庫中出來,桓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然後,他暗暗思忖到:“王玄通的仙玉礦脈損失慘重,如今他應該已經鎖定缽利王和烈般若了。不過,現在王玄通雖有一些搶奪時的留影玉簡為證,可那證據上畢竟沒有劫匪露臉,不夠有力。所以,若想把缽利王和烈般若父子的罪名給坐實了,我還得把罪證送到王玄通的手上去,那才穩妥。而且,這麼做定能為此事火上澆油,讓王玄通更加無法忍受,與缽利王和烈般若父子真正開戰!”
想到了這裡,桓因伸手一招,一連串足有三十幾個的儲物袋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被他一把拎住。看著這些儲物袋,桓因輕笑到:“算了,就去跟烈般若陪個不是,再送份兒厚禮吧。”
說完,桓因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了原地,朝著光明天的方向進發了。而剛剛若是有王玄通的人在場的話,定然一眼就能認出,那些儲物袋,正是負責鎮守各大礦脈的官兵的儲物袋。當然,那也是桓因除了仙玉礦石以外的另一點兒戰利品。
……
光明天中,烈般若身為光明天王之子,他的都統校場不但位置極好,而且佔地面積很大,整個校場也構築得相當華美氣派。不過,由於烈般若的部隊近乎全滅在了凌門山中,他剩下的不多的人手又近乎全都被缽利王給收了回去,所以此刻,偌大的校場就算再華美氣派,也都顯得空蕩蕩的,給人一種冷清寂寥的感覺。
某一刻,校場大門外街道的盡頭處,一個一襲白衣,一頭銀髮的青年快步朝著校場走來,正是經過了多次傳送,終於來到了這裡的桓因。
以如今桓因在軍中的官職地位,想要進出上三天已經不怎麼困難了。甚至以他如今的英雄之名,哪怕他到了上三天,反而會有人慕名向他打招呼,對他示好。
很快,桓因來到了校場的大門口處。在這裡,兩個衛兵筆挺站立,那已是缽利王如今留給烈般若屈指可數的可供驅使的人員之二了。
衛兵看到桓因走來,很機械化的由一個上前將桓因攔下,問到:“來者何人?”
桓因面生,加上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跟烈般若往來,所以這一刻,衛兵雖然是例行公事,可其實心裡也在感到奇怪。
“二位兄弟,我是影照天的副將薛不平。這一次前來,是想要拜會一下烈般若大人。”桓因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順便就拿出了兩百枚仙玉,給了衛兵一人一百枚。
“薛不平?你……你就是英雄薛不平?”兩個衛兵一邊很上道的接過了仙玉,一邊驚詫到。
點了點頭,桓因說到:“正是在下,在下對烈般若大人仰慕已久,特來拜會,還請兩位兄弟給通報一聲。”
兩個衛兵又多打量了桓因幾眼,心想如今人人都不願意接觸的都統大人,薛不平這個英雄卻偏偏仰慕已久,這可真奇怪。不過,如今桓因名頭太響,他們自然不敢拒絕,更何況桓因這個英雄還如此接地氣。
於是,站在後面始終沒動的那個衛兵立馬對桓因賠笑,然後小跑著朝營中而去。不多時,衛兵迴轉,對桓因恭敬一拜到:“薛大人請跟我來。”
桓因對衛兵再次報以微笑,然後跟著那個帶路的往前,走過了偌大校場的一半,最終在一座極為華美而貴氣的大中軍帳前停下。
中軍帳外,烈般若的一名親衛站立。衛兵將桓因帶到以後,客氣離去。
很快,只聽那親衛對帳內低低的喊到:“大人,薛不平大人帶到了。”
“請吧。”烈般若的聲音從帳中,聽不出絲毫喜樂。
那親衛將帳簾拉開,示意桓因自己進去。桓因對這親衛抱拳客氣一拜,然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鋪設得極為華麗貴氣的軍帳,哪怕如今桓因已經官拜副將,可他的軍帳比起眼前這軍帳來,還是差了太遠。
只可惜,如今這帳中的人已經大部分都不在,唯有一個略顯消沉的身影坐在深處,臉上看不出喜樂,一雙眼緊緊的盯著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