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的能力之強,是老奴我生平僅見,所以依老奴之見,主上宜早些為地境之源做打算為好。哪怕命神境界往往需要經過漫長的修煉,可主上多半能超越常人。”張濤看著陷入思考的桓因,這樣說到。
張濤這幾句話倒是全發自肺腑,沒有半點恭維的意思。他一直都覺得桓因很強,這強不是修為,而是一種整體的感覺。桓因修為進展出奇迅速不說,道法也是強悍至極,這些都給張濤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當然,張濤還不知道的是,現在桓因擁有了無量資質,所以桓因今後的修煉速度還要比從前更快才是。
因此,桓因是真的該為成為地修做打算了,而且這打算不僅僅是源的問題,最關鍵的是,現在他的地魂到底在哪裡。
張濤見桓因不說話,接著說到:“主上,你可有想過,自己將來要用什麼本源成就地修嗎?”
桓因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劍,可繼劍之後,他很快又想到了金和火這五行之中的兩行,因為桓因不但用劍,而且還鑄劍。所以,桓因與這兩行接觸的時日之長,與劍根本就沒有差異。
可是,桓因的想法還沒有結束,他很快又想到了殺戮,因為他在人界之時乃是一名殺戮之修。現在雖然他殺氣不在,可因為他被打入地獄,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陰寒殺意反而比之前更盛,讓他對殺這一道也有了更深刻的見解。
之後,桓因還想到了光,從陽光之中感悟出的始芒劍氣帶有源的氣息,這是早就已經證實的。桓因也是在感悟出始芒的時候第一次接觸了“源”這個概念,所以以此入地修道也並無不可。
最後,桓因還想到了時光,這神秘莫測的一道從古至今就罕有修士能夠感悟成功,若是能夠領悟出時光之本源,那恐怕會成就一個震徹古今的大道,比張濤的騙道還要強無數倍。
張濤此刻只發現桓因正在不斷的變換神色,顯然是陷入了思考之中,甚至思維還有些激烈爭鬥的意思。他自然是以為桓因現在根本就還找不到以何種源力成就地修之能,因為命涅境界的修士本就大多對此沒什麼好的想法。可若是他知道桓因現在是在諸多道門之前抉擇時,一定會無比震驚。
因為地修境界的強者,都是以源力的優劣和多少來區分強弱的。所以,只要源力越多,修為自然就越強。而且每多一源,戰力就會成倍的增長,其造成的差距之明顯,比修煉命魂的境界差距又不知大了多少。
因此,張濤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哪個修士在成就地修之前會思考多種源力的,因為想要成就一源地修就已經很難很難了。而想要從一源地修成長到二源,其難度又比之前更大。比如張濤,他自己在地獄成為一源地修已經一千餘年了,至今都還沒有感悟出第二源來。
半晌,桓因才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濁氣,開口到:“源力的事情容我再細細思考吧。我來問你,你的道法可收了嗎?”
張濤聽桓因突然這麼問,頓時露出一副諂媚表情到:“主上,那些組織的成員都是老奴好不容易騙來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們清醒過來。既然主上在了,他們的一切便全由主上做主。若是主上還想要更多,老奴也能想辦法,姜楚是看不出老奴的道法來的。”
張濤倒是生了一副奴才的忠心,可惜桓因不是那樣的人,於是便聽到桓因說:“把你的道法撤了吧,組織正在用人之時,還是讓頭領安排一切吧。”
張濤面露猶豫的神色,勸說到:“主上,姜楚為人磊落,心胸寬廣老奴也承認。可這鬼域是不是真的出得去,根本就是未知之數。為了一個未知而放棄我們自己的利益,恐怕不值得啊。”
桓因搖了搖頭:“你已是地修了,卻願意在這鬼域之中過一輩子嗎?我等魔修,自當於修魔海上馳騁,那才是我們成道立命之所。不管這鬼域是不是真的有出路,但只要有希望,便要去努力一搏。這一搏,搏的不僅僅是希望,也是為了讓自己的道心能夠不限於這狹小的鬼域之中。你當真覺得自己能夠在這把魔修當奴隸看待的鬼域之中找到屬於你的第二源嗎?”
桓因這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讓張濤瞬間呆在了原地。他修為雖強,感悟雖多,卻在這一刻深覺自己比桓因渺小了太多太多。
若無志,何以成道?
“待我們走出這鬼域,待我成為地修的那一刻,還你自由。在那之前,你便好好輔佐於我吧。”桓因再看了一眼張濤,推門走了出去。
之後,張濤自然是把自己的道法給撤了,於是整個“遁”組織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回到了正軌當中,甚至已經開始有了以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