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餘孽在江北蠢蠢欲動的形勢,與自身的雄厚兵力,迫使南郡公不得不把將軍外放為了廣州刺史!
鄧將軍,末將斗膽猜測一下,你也許會認為將軍是因著門第為鍍金而來,又或者為南郡公不容驅趕到偏遠莽荒之地,但事實絕非如此,將軍早就屬意交廣二州,確是為結束交廣二州的亂局而來,末將相信,別說殺掉交州百萬俚僚,再多個三五倍亦是不在話下!”
鄧逸真正的動容了,臉面的驚駭之色毫不飾掩!透過李駐的寥寥數語,他的識海中勾勒出了一副衛風崛起的路線圖,別說三年,既便鄧逸自認為頗有才華,可是給他三十年也達不到衛風的高度啊,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不認為李駐是為衛風粉飾,因為胡謅沒半點意義,有關衛風的一切,必然是轟動一時的大事,只要派人一探便可得知!
往好聽裡說,這是真正的天縱之材,往難聽裡說,這是一個手腕通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梟雄人物!
鄧逸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再不敢因衛風的年齡與相貌而有任何輕視,相反的,還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武將碰上驍勇善戰的武將自然是惺惺相惜,除非心術不正,但鄧逸顯然不是這類人!
鄧逸鄭重的拱了拱手:“他日若使君征伐林邑,末將願領麾下效犬馬之勞!”
“哦?”衛風大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要知道,在陌生地域上作戰,地頭蛇無疑會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好!”衛風猛叫一聲好:“有鄧將軍協助,本將信心大增,不知鄧將軍對林邑瞭解多少?可能說說?”
鄧逸尋思道:“關於林邑的淵源,想必將軍已經瞭解,末將就不多說了,這裡只說一下它的民眾,林邑以婆羅門教為國教,這是由身毒傳來的一種邪教,信奉梵天、毗溼奴和溼婆神等諸多邪神,還把人分為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四個等級,其中前兩等相當於士人,吠舍相當於庶人,首陀羅則為賤口。
但無論哪一等人,林邑人整體上性情兇悍,長於戰鬥,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反而在平地上表現一般,由於林邑四時暄暖,無霜無雪,又不受禮樂教化,故國人不分男女皆裸露出上半身,僅以布條纏腰以遮擋羞處,還以黑色為美,若是膚色不夠黑,便以黑色汁液塗滿全身,形如鬼魅!
更離經叛道的是,該國貴女賤男,以同姓為婚,婦先娉婿,女嫁之時,著迦盤衣,橫幅合縫如井欄,首戴寶花,居喪翦鬢謂之孝,燔屍中野謂之葬,其王服天冠,被纓絡,每聽政,子弟侍臣皆不得近之。
林邑國的都城林邑通體以石頭築城,位於龍編以南一千六百里,距海岸二十里,背靠延綿一千餘里的大山,每當不敵,舉國上下可迅速循入山中,令人望之興嘆,這也是末將去年未曾趁勝追擊的根本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地形背山夾海,兵力施展不開!
不過,使君可莫要以為林邑的戰鬥力不濟,該國無論男女,皆可為戰,且會驅象助陣,以近千頭巨象並列衝鋒,地動山搖,莫可匹敵,末將就在林邑的象陣手裡吃過大虧!”
說著,鄧逸還一臉的心有餘悸的之色,顯然近千頭大象的集體衝鋒給他留下了終生難望的印象,其餘人也是面色凝重,暗暗思忖著該如何破去象陣,衛風卻毫不當回事,古怪的看了眼張寧,嘿嘿怪笑道:“張寧,上次你撈著張猛本將曾承諾下次出門打野食讓你先挑十名女子,這不,機會就要來了,待破了林邑,它的王后、王女、郎女由你先挑,就算你忘了老子還幫你記著呢!”
“嘿嘿~~”李駐也嘿嘿怪笑起來,目中現出了看好戲般的神色望向了張寧。
張寧狠狠的回瞪了一眼之後,就現出了為難之色,按理說,挑十名最美的貴族女子是他作夢也盼望的好事,只是鄧逸把林邑人說的那麼不堪,不穿衣服,還一個個比黑,這讓他打起了退堂鼓,然而,沒親眼見著又總是不死心,於是想了想,吞吞吐吐道:“將軍,末將可不可以先不應下?到時候看看再說?如果真如鄧將軍描述,弄回家裡豈不是讓人笑話?至少不能讓李駐看了笑話!”(未完待續。。)
第三五七章 竹甲
衛風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隨你,但我得提醒一句,如果這次放棄,下一次征伐北方胡虜還不知是猴年馬月,破其都城滅國更是遙遙無期,總之,三五年內,這是唯一的機會,所以你得想好了。”
“那是,那是!”張寧腆著臉訕笑道:“末將也沒說不要,總得先看看貨色如何吧?”
鄧逸倒是有些詫異,這並不完全是由於衛風的輕鬆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