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旁的成淺曜問:“這樣好麼?”
宴渺合上眼睛;“沒什麼不好的。”
“他已經知道我告訴他的真相是假的。”
成淺曜不可能坐以待斃這麼多天;他去找過莫浩臨,莫浩臨只是將一份報紙扔給他;他一看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報紙的日期是七年前的三月三十號,頭版頭條就是轟動一時的姦殺案罪犯被逮捕的訊息,他於三月二十九日凌晨一點在A縣的一家酒吧內被抓獲。A縣離他們市非常遠,只有長途汽車可以到達。成淺曜告訴莫浩臨;樂曉的日記中提到宴渺是在三月二十八號晚九點四十一分被□的。那時候已經沒有去A縣的車了,姦殺案的罪犯又怎麼可能在犯罪的第二天凌晨出現在A縣呢?顯然成淺曜說謊騙了他。
“你不說我可以去查,你說的我也可以去查,當我發現你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的時候,我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地等著你告訴我呢?當年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浩臨對成淺曜的步步緊逼讓他意識到也許已經不能再瞞了,他嘆了口氣說:“當年的事不該由別人來告訴你,你該去問宴渺,如果她不肯說,你也不要去逼她,是你們對不起她,她只是個可憐又無辜的人。”
這些成淺曜自然都和宴渺說了,決定權在她手上,那麼不堪的事情,她如果不想告訴莫浩臨,他絕對不會逼她。哪怕計劃擱置,他也可以另尋他法。樂曉讓他照顧好莫浩臨和宴渺,既然他無法兩全,那麼對宴渺他絕對保護到底。他知道,對宴渺來說,不去追究過去的真相才是最好,可經過了太多事,她已經避無可避,埋在的過往終將被挖出來,從她見到莫浩臨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誰都沒有退路。
成淺曜嚴肅地對宴渺說道:“過去的時候你可以選擇不告訴莫浩臨,我知道讓你親口告訴他對你對他有多殘忍。他的要求你不必答應,關於莫振霆,我可以想其他辦法。”
宴渺的臉色不太好,哪怕是笑,眼底仍是慘淡一片,“我希望事情能快些瞭解,成律師我太累了。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什麼事都能看透。無論是我對莫浩臨的愛,還是他對我的愛,對我和他來說都是傷害。”
成淺曜勸說道:“浩臨他是不會介意的,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只要宴渺能夠放下,他們一定還能在一起。
“我放不下。”宴渺的雙眸瀰漫霧氣,“我以為七年了,多多少少能忘記一些。可是在醫院天台看到那人的時候,我把一切記得牢牢的。成律師,如果換做你是我,你能輕易放下麼?”
成淺曜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宴渺,也許老天真的太愛捉弄人了吧。如果是樂曉,可能會和宴渺做出一樣的決定。
宴渺目光幽幽地望向窗外,是時候做了斷了。不再對他抱有幻想,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斷了也好,都乾淨了……
…………
宴渺在去見莫浩臨之前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她一直很想見見的人,宋君倩。
宋君倩拖著嚴肅陪她去菜場買菜,沒到一個攤位都會樂呵呵地介紹,“這是我女婿嚴肅。”
一圈下來整個菜市場都知道嚴肅是梁青青的丈夫,梁家的新女婿。嚴肅手裡提著菜,笑得可歡了,“梁媽媽,您再跟我說說青青平時還喜歡吃寫什麼?”
宋君倩眯起眼睛,不滿地努嘴,“還叫什麼梁媽媽啊,你乾脆叫我阿姨得了。”
“媽。”嚴肅多會看人眼色,立馬興高采烈地叫喚了起來。
宋君倩心情大好,利落地一指前頭綁成團兒的大閘蟹說道:“梁青青最愛吃這東西,但是我們家老梁說這跟吃屍體似的,一放上桌他就皺眉吃不下飯,我也就不常買。你多買點給她吃,當然了,這得在她生完孩子之後吃。我們這兒有個說法,大閘蟹不是有很多腳,一隻只前頭都尖尖的?女人懷孕的時候吃了,生出來的孩子就會愛抓人。”
嚴肅默默地在心裡嘟囔一句,這不科學,但他不敢當面說出來,他還得靠丈母孃來幫他搞定梁青青呢,拍她馬屁還來不及呢。
“媽,青青最近生我的氣,您看……”嚴肅乘宋君倩心情不錯,馬上向她取經。
梁青青最近因為案子的事情和他鬧變扭,她脾氣本來就大,懷了孕之後就越發變本加厲。說來也是嚴肅自己不好,明知道梁青青最近因為多起碎屍案焦頭爛額,還瞞著她這麼多事,不得罪她才奇怪呢。
梁青青一氣可苦了嚴肅,平日裡動動嘴皮子動動手的倒也好說,現在梁青青連理都不理他,見了面直接把他當空氣。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