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幫李幫主的門下弟子嗎?半年前得令師妹李瑤紅引見,和閣下見過一面,不過那時你正在病中……”
陶玉冷笑一聲,截住慧真子的活,道:“不錯,我叫陶玉,在祁連山時,我不是生病,而是受了人家的暗算,我這次到崑崙山來,就是想找暗算我的人,清結一下舊帳。”
慧真子一皺眉頭,道:“暗算你的人,在我們金頂峰嗎?”
陶玉格格一陣大笑道,“起初我懷疑是你們崑崙三子之一,但現在我知道不是你們了。”
慧真子看他神態狂妄,不禁心中有氣,臉色一變,微慍道:“崑崙三子非但不是暗算你的人!而且還是你救命恩人……”
陶玉又打斷慧真子的話,接道:“救我也許確有其事,不過,我陶玉不領這空頭人情,如單憑玄都觀主那幾下推宮過穴手法,只怕我早已葬身在祁連山冰雪之中了。”
慧真子冷笑道:“救人性命,意在行仁,並不要你心存感激;我只問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陶玉緩緩站起身子,暗中試行運氣,只覺勁力難達四肢,心知元氣未復,不宜和人動手,微微一笑,抖抖身上積雪,答道:“我來酬謝祁連山相救之恩,替你們門下弟子療傷。”
慧真子笑道:“她傷勢很重,只怕你不能醫得。”
陶玉道:“我要不替她療治,恐她早已抱恨九泉。”
澄因半信半疑地介面問道:“她現在尚未全好,你既醫療過她,為什麼不把她完全醫好?”
陶玉轉臉望了澄因一眼,冷冷答道:“你們提杖橫劍,如臨大敵,我要替她療傷,是不是先得和你們動手打個勝敗出來才行?”
澄因收了禪杖,躍下屋頂,陶玉緊接著飄峰而下。老和尚當先領路,陶玉走中間,慧真子走在最後,到了霞琳臥室門口,澄因陡然轉過身子;目注陶玉問道:“你要是信口開河,當心我手中禪杖!”
陶玉冷笑一聲,答道:“只怕你手中禪杖,未必就能勝得我一雙肉掌。”
澄因大師臉色一變,呵呵大笑道:“小施主好大的口氣!”
說罷,霍然一閃身,讓開去路。
金環二郎傲然一笑,大踏步直對霞琳臥榻走去。
童淑貞本來手橫寶劍,坐在師妹床沿,見陶玉直對臥榻走來,只得站起退到一側。
陶玉走近榻邊,低頭望了霞琳一眼,見她正沉睡未醒,心知是剛替她打通的四脈,血道初活,必需要睡一段時間,才能醒來,轉臉掃了澄因和慧真子一眼,說道:“她受冰雪陰寒侵傷了體內脈穴,必需打通她奇經八脈,傷勢才能好轉,我已為她打通了八脈之七,現在單餘一脈未通,你們去準備一碗薑湯,待我把她最後一脈打通,把薑湯替她灌下,然後給她蓋上被子,大約沉睡一個時辰左右,清醒後就算完全好了。”
這當兒,澄因和慧真子,只得照他吩咐去辦,慧真子指名童淑貞準備薑湯,自己卻走到霞琳床邊,目注陶玉,靜待他動手療傷。
金環二郎知她目的在保護霞琳,似是對自己的話還不十分相信,冷笑一聲,潛運功力,左手閃電般把霞琳嬌軀翻轉,右手拍中沈姑娘的背心。
慧真子本想出手攔阻,但一眼看見陶玉頂門上的汗珠兒,心頭一凜,停下了手。
陶玉拼耗本身元氣,替霞琳打通了最後一脈,已累得輕聲喘息,停住手,退兩步,道:“她奇經八脈已通,一個時辰之內,必可清醒。”
說完,緩步向外走去
澄因大師急搶兩步,擋在門口笑道:“小施主不借耗損本身功力,捨己救人,老袖感激萬分。現在風雪正大,如何能夠走得,請到老袖房中,吃杯清茶,俟風雪梢住時,再走不遲。”
陶玉知他並非真情留客,留客作用無非是怕自己暗中對霞琳下了毒手。
但金環二郎心中卻很明白,霞琳奇經八脈全通,在頓飯工夫之內,必可清醒過來,自己剛剛損耗不少元氣,正好藉機會調息一陣,當下微一點頭,隨在澄因身後,進了老和尚臥房。
澄因倒了一杯松子水,送給陶玉,金環二郎毫不客氣地接過一飲而盡,隨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謝也不謝一聲,就在澄因臥榻上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運功調息。
老和尚雖然修養極高,但也受不了陶玉的冷做神態,不禁一揚慈眉,正要發作,突地心念一轉,暗道:如果他真能把霞琳醫好,我就忍點氣也不要緊,如果他醫治不好霞琳,等會兒和他一起清結總帳,現在還是忍受些好。
他心念一轉,暫壓下心頭一股怒火,在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