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泫然欲泣地裝嬌弱,“人家好不容易遇上你,你別兇人嘛!”
“收起你的矯揉造作,誰準你在莊裡住下的?”他嫌惡的擰著雙眉。
“口氣何必那麼生分,我們又不是外人。”她輕移蓮步地靠近他施展媚態。
“因為你們是不請自來的陌生人。”想攀親帶故未免可笑。
驕傲微微受創的紀如倩不死心地星眸帶愁。“你還掛懷當年大姐背叛你的事嗎?”
“那件小事不值得提起,沒事給我滾開。”他早忘了那個女人的長相。
“我和大姐不一樣,你不該遷怒於我。”她天真的認為是受前塵往事所累才備受冷落。
“憑你也配!”風悲雲冷笑的推開她。
鍥而不捨的美人兒無知地拉住他的手臂一嗲,“我比大姐更適合你,絕無放蕩情事。”
“放開。”得寸進尺。
“倩兒傾慕你已久,一片痴心明日月,你捨得我日夜垂淚為你相思嗎?”她自信這番表白能撼動他的冰心,但……
多情總為無情傷,人若無自知之明定會傷痕累累,她的視野太淺薄了,眾人的曲意承歡養虛了她的自我,自空一切地當自己是百花之王、牡丹之色,無人能奪其豔容。
她的百般迎合、厚顏示愛未受青睞,反而遭他狠狠的甩落在地,霎時,碎石扎傷了手心微沁出血。
“你……你推開我?!”她手痛心更痛,膨漲的自尊被穿破了一個洞。
“別再來煩我,否則休怪我無情。”他欲跨步,突地腿上遭人一抱拖住。
“不許你走,我要你看清我的好、我的美麗,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她死命的抱住不放手,自大使她看不清他的冷鷙、殘酷。
“你該死。”
風悲雲正欲舉起手一掌擊向她的天靈蓋,突然出現的聲音淡化他的殺戾。
“悲雲哥哥在養狗呀!怎麼看起來人模人樣還穿衣,一點狗樣也沒有。”嗯!少了一條狗鏈子拴著。
嘖!真是丟盡姑娘家的面子,地上的石子不磨膝嗎?她跪抱的姿勢還真滑稽,只差沒搖尾乞憐。
“你……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敢拐著變罵我?”教人撞見醜態的紀如倩連忙起身,惱羞成怒地斥責。
“哇,好厲害哦!狗也會說人話,悲雲哥哥你要教教我。”一臉求知的乞飛羽驚訝地環抱風悲雲的腰,十足的佔有性。
他順勢一環,冷峻的神色充滿溺愛。
“你……你們……你們的關係……”她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兩人的不尋常。
“我們沒有關係,只是快成親而已。”目前是如此啦!不好意思,我先包下他了。乞飛羽眼底的笑意這般說道。
“成親?!你和他?”紀如倩心口的怒火轉眼化成濃烈妒火燒向她。
“你不是來喝喜酒的嗎?”乞飛羽驚訝的表倩倏地變為恍然大悟,“我忘了你是一條狗。”
紀如倩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一發火就揚手一揮——
“啊——我的手……”斷了?
咔噠一聲,紀如倩的右腕隨即無力的垂下,刺骨的痛使她五官猙獰,如花的美貌扭曲不堪,像極了噬人的夜叉,發微散。
“好難聽的叫聲,狗兒好像不是這般叫的,要不要我教你?”乞飛羽汪汪叫兩聲後,笑倒在包容的寬胸裡。
“你折了……我的手……”紀如倩恨恨地裡向狠心的男人,不敢相信他真忍得下心傷她。
風悲雲嘲弄的道:“這是小小的警惕,悲情山莊不是你能橫行的地方。”
“來者是客……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兩……兩家的交情……”他居然絕情至此。
“不速之客誰歡迎,簡直厚顏無恥,姐妹倆同樣的低賤。”他話不留情的抨擊。
他厭倦了女人的糾纏,全是些不自量力的狐騷貨,以為攀上他就能享盡榮華富貴,財富、地位雙收,真是愚蠢得令人輕視。
即使他揹負著弒親的惡名,但這些年來投懷送抱的女人亦不在少數,他一一冷言以對不願碰觸,寧可以金錢交易宣洩男性慾望。
一拍兩散是最方便的作法,一夜交纏後互不往來,既可省卻如詛咒般的黴運,也用不著擔心有人因親近他而死於非命。
本以為今生將會孤獨度過,沒料到上天送了個可人兒相伴,他絕不容許他人傷害至愛一毫一髮。
區區一腕算什麼,一條人命他都不放在眼裡,人若找死何必留情。
一掌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