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立馬動容,抬頭看到攤主俊俏的笑臉轉而色沉。
“道爺,怎麼樣?這可以說是編造界的《蘭亭集序》……”
“夠了。今次我算是栽在你手裡了。”雲行天從鞋裡掏出一張有金邊的銀票道,“就這麼多,你覺得行就成交。”
“道爺。這東西我可是從千臂蜈蚣鄒文奎手裡高價買來了。”雲行天對鄒文奎略有耳聞,據說是襄陽一帶的盜墓王。“怎麼樣?道爺,這等來歷的圖紙你是否把另一隻鞋裡的銀票也拿出來。呵呵,你這樣一腳高一腳低的也不是個事。”
雲行天嘆了一口氣道:“服了你了。好吧,今天道爺我就千金一擲,求個快意人生。”雲行天掏出兩張帶金邊的銀票說道,“三千兩,再多的話我轉身就走。”
“道爺真是大方。”戴頭盔的玩家笑道。“給這是您的東西。”
雲行天接過圖紙放進儲物袋,有一塊石頭落了地。“累心啊。”
“唉,可惜啊可惜。”雲行天剛要走。身後的攤主嘆息道。
雲行天轉身道:“怎麼?”
“道爺你是沒錢了。要不然我這裡還有三件幸運套裝可以賣給你的。”
雲行天詫異無比道:“你這是連環套嗎?先用骨劍勾引我,然後賣我劍譜;等我買完這兩樣,你又敲詐我圖紙錢。這倒好,居然還有幸運套裝。你……”
無視氣頭上的雲行天。戴頭盔的玩家說道:“旅遊業不都是一條龍服務嗎?我這也是與時俱進。道爺,我這三件套可是在襄陽王劉禹墓裡收集的。其中的艱險我不說,你也知道。只要你能拿出五千兩,這套首飾我就賣給你。”
“好你個鄒文奎。”
“你怎麼知道我?”
雲行天點腳道:“再猜不出來你是誰,我可就是給別人數錢的傻子了。”
“猜出來也好。你還有錢嗎?”
“沒了。”
鄒文奎樂呵呵地說:“你挺聰明的嘛。忘了告訴你。我這套首飾只能女人戴。”
雲行天看著丟下攤位奪路而逃的鄒文奎悲喜交加:“算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
吃過午飯,武當的比試也接近尾聲。由林仙兒、浪在川、不哭兒、沈從龍四人進行迴圈戰,三戰皆勝者賜予稱號武當新秀。那邊的比試暫且不提,單說這雲龍鎮副本開啟,四面八方的俠客雲集此地。在散人玩家裡大喊大叫的雲行天十分扎眼。
“收幸運指環、幸運項鍊、幸運裝備、各種幸運物品,高價,高價。”
“我這有件粗布麻衣幸運+3,你要嗎?”“要。”
“破損的翡翠手鐲幸運+2。一百兩。”“滾。”
“草鞋幸運+1。五兩……不,五十個銅板。”“呵呵,好。”
像這種明目張膽收幸運裝備的事情時有發生,但這樣胡亂給價的事情都是很少。
“這人真是有病。只看幸運數值,根本不在乎物品級別。”
“你才有病。這人很明顯像衝級副職業瓶頸。”
“幸好我珍藏了一件幸運腰帶,這次可以弄個好價錢了。”
按照約定。收了一大堆幸運裝備的雲行天來到雲龍鎮東門。沒過多久,風風火火的胎記道士楚江河便跑了過來。“抱歉。雲兄。有點事情耽擱了。”
雲行天鼻孔出氣道:“重色輕友的傢伙,是不是西門雪給你好臉色了。”
“雲兄真會開玩笑。”楚江河的臉色紅黃各半。“哪有……”
雲行天帶著羞澀的楚江河來到一處罕有人至的廢棄故居。
“雲兄,你真打算在這裡閉關?這裡殘破不堪,風稍微大點就可能塌的。”
“嗯。楚兄,練級的事情看來得緩一緩了。我這幾天要在這裡做一件兵器,還要勞煩你幫我跑跑腿。”“曾幾何時,這傢伙不過是雜役?”楚江河內心極不情願,卻也莫不開拒絕,“畢竟是相熟之人。”一番心裡鬥爭過後,對未來充滿希冀的楚江河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一日,雲行天除了早上在街上的榕樹旁打了幾遍太極拳就再也沒出來。
楚江河守在門外倍感無聊。
第二日,危房裡偶爾傳出哈哈聲,雲行天一步未出門口。
楚江河跑到對面街的柳府去看玩家們下棋。
第三日,雲行天跑到鎮外的溪水中洗了個澡,一天只吃了點素菜。
楚江河幾次趴在牆上偷看,卻看見雲行天端坐在院中老柳樹下一動不動。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