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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如畫平視。

“娘。”如畫大抵從來沒這麼稱呼過人,彆扭又不習慣,聲音低地跟蚊子哼哼似的。

“什麼?”方雲書都不知道她到底叫了不曾:“大聲點兒,我沒聽見。”

“我已經叫了,你說話不算數。”如畫年紀不大,脾氣頗倔,必是隨了梅凌霜,方雲書恨恨地想。

又不好逼急瞭如畫,只得作罷:“好吧,就當你叫了,我先抱你飛一圈好不好,像小鳥一樣。”

“好。”如畫這下開心了,朝著方雲書伸出手去。

方雲書趁勢將她抱在懷裡,小小的一個小人兒,都兩年沒抱你了,居然比以前沉了不少,怎麼樣,小兔崽子,還不是叫我抱在懷裡了,不信降服不了你。

方雲書攜著如畫騰空而起,踩屋脊、蹋飛簷,掠過水麵,劃過樹梢。

越飛越高,越飛越快,如畫從起初的新奇開始變得害怕起來,緊緊地抓住方雲書的衣襟嚇得大叫:“娘,我害怕,我害怕。”

怕什麼?這麼膽小難道也是隨梅凌霜?方雲書越發起勁,一躍數丈高,幾乎能俯瞰整個隱谷門了,如畫嚇得直哭:“娘,娘放我下去。”

“簡直是胡鬧。”迎面飛來一道人影,逼著方雲書落了地,卻是傅隱:“雲書怎麼這麼不懂事,只顧著瞎鬧,看嚇著孩子了。”

如畫哭得岔了氣:“娘,我怕,我怕……”

面對傅隱的指責,方雲書不以為然:“不嚇著她,她還不肯叫我呢。“

雖是如此說,看如畫哭地可憐到底也心疼,拍著後背哄勸道:“如畫乖,娘抱著你,不怕不怕啊。”

夜幕降臨,方雲書不捨離開,又不忍梅凌霜露宿荒郊,哄著如畫入了睡才踏著月色出來。

梅凌霜坐在一棵大樹杈上睡著了,聽見響動又警覺地醒來,見是方雲書不禁疑惑道:“這會子怎麼跑出來了?”

“我們回家吧。”方雲書看著梅凌霜真的傻傻地睡在樹上好笑又心疼。

“怎的不多幾天,陪陪如畫呀。”梅凌霜從樹上跳了下來。

“你這個傻子還真的就睡樹上了,也不怕被狼叼走。”方雲書嗔怪道。

“比這更惡劣的環境我都呆得好好兒的,哪裡就這麼嬌貴了。”梅凌霜兀自好笑。

“那不同了,以前你一個人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如今拖家帶口的也不好好保重自己,就是沒有狼,出了一隻色狼也不好啊。”方雲書戲言道。

梅凌霜跟方雲書待久了也學會了貧嘴:“那又何妨,若真有色狼我抓回來給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要不我們今晚別回去了,找抓色狼吧。”方雲書順勢說道:“抓一大群養著慢慢玩。”

“沒羞沒臊。”梅凌霜饒是學會了貧嘴,也學不來方雲書拿等厚顏無恥:“說正經的,如畫怎麼樣了?”

“挺好呀,長高了,也長壯了,上次那三根稀稀拉拉的頭髮也多了,就是沒有我的照顧好可憐。”方雲書不無遺憾地說道。

梅凌霜沉吟了一會兒道:“我怎麼覺得被你照顧會更可憐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計較

回程的路上,方雲書依舊沉浸在於如畫共處的天倫之樂中,從如畫一開始不肯叫她,到後來問她什麼時候再來,一路嘰嘰喳喳,恨不得把每一個細節都說給梅凌霜聽。

梅凌霜平日最厭她聒噪,此時聽她說起如畫卻總覺得聽不夠,唯恐落下什麼來。

方雲書翻來覆去地說了幾次才算盡興,又意猶未盡地說道:“凌霜,等接瞭如畫回來,傅叔叔也認可了我們,我們再要一個孩子怎麼樣?”

“有一個如畫就夠了,做咱們的掌上明珠難道不好?”梅凌霜答道。

方雲書不樂意:“那怎麼行,至少要給如畫一個伴兒,看她們一起玩耍,一起打鬧豈不好?”

“你是大女兒,如畫是小女兒,有你們兩個一起鬧騰我就夠受了,還來一個,你是嫌我活得太長了不是?”梅凌霜戲言道。

“我就知道你不耐煩我們母女兩,你心中只有杏子是不是,我要下馬,我生氣了。”方雲書一如小孩子一般說變臉就變臉。

梅凌霜將她轄制在懷中道:“你怎麼什麼都能扯到杏子,我倒沒說我一開始就跟杏子好好兒的,被你橫插一槓子,弄得杏子眼裡只有你了。”

方雲書嘟著嘴不言語,梅凌霜早就習慣了方雲書有事沒事地賭氣,過一會兒又自己好了,這點倒比杏子好,杏子不輕易鬧脾氣,一旦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