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該何所歸的時候,張香在電腦前整理會議記錄時隨手接起的一個電話讓她頓時明白了一切,還在校驗螢幕上準備提交的文稿的張香的眼睛無暇看來電顯示就翻蓋接聽了手機,但是一聲“你好!”之後對方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張香瞬間無語地把電話從耳邊移到眼前,看著那個有些熟悉的曾經躍然通紅名片上的一串號碼,張香直接合上了電話。接下來就跑到公司收發室,交代老大爺不要代收寄件人不明的包裹,並且聯絡了之前那三個包裹的快遞公司,諮詢退件事宜。
然而,很快得到變相回覆的霍正就拿著被張香拒收退回的快遞跑到張香公司來興師問罪。
“你看不出來我對你有意思是吧?”霍正氣勢洶洶地問。
“你看不出來我對你沒意思是吧?”張香橫眉冷對地說。
“這麼說話有意思是吧?”霍正怒氣上揚地說。
“這麼說話沒意思是吧?”張香頤指氣使地說。
“你這是‘幾個’意思?”霍正義憤填膺地說。
“我這是‘忌苛’意思!”張香高視闊步地說。
“你就這麼撅我?”霍正欲哭無淚地說。
“我就這麼拒你!”張香防意如城地說。
“我真的不明白一個這樣聰明漂亮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的頑固不化、感覺遲鈍呢?”霍正凝目注視著說。
“我也不明白一個這樣衣冠楚楚的醫生怎麼會這麼的冥頑不靈、自作多情呢?”張香峨眉如劍地說。
“你這個表情是告訴我你完全感覺不到我愛上你了?”霍正寧心靜氣地問。
“不知道為什麼聽你說愛,感覺這麼冷颼颼的!我這個人就是木魚的腦袋,死魚的臉,而且天性屬寒,極其怕冷,煩請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張香破罐破摔道。
“你都已經對我冷若冰霜了,還畏寒?就是冷血動物也能感受到我的愛了呀!”霍正諷刺道。
“你沒有愛上我,所以請不要再這樣‘號稱’了好麼?”張香糾錯地說。
“我愛上誰是我的心,我知道,我說了算,我為什麼不能說?”霍正不服氣道。
“呵,從什麼時候你決定了這些的?”張香冷笑地說。
“這不是個決定,是一種感知!”霍正感言道。
“那總得有個開頭吧?”張香刨根說道。
“從我第一次在交通崗看見你的時候!”霍正正色說道。
“交通崗?”張香狐疑地說。
“是啊,在你認識我以前,我就已經愛上你了!”霍正吐露心曲說。
“一個訊號燈15秒到30秒的通行時間,你愛上一個人就這麼久麼?”張香冷嘲地說。
“那是個伊始,愛本來就是隨著時間的加長而加深的!”霍正認真道。
“對情聖來說,不是時間越久就越膩煩麼?不然如何找到正直的藉口move on啊?”張香熱諷說完就轉頭一溜煙進了公司,頭也不回。
張香的性格是對別人的事情比較不能忍,對於她自己,她的隱忍度很是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但是對於霍正的出現,張香一直出得都是辣手,這一點張香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沒來由地很不高興看見他。
結果剛甩開霍正進公司之後,稍晚些時候,收拾完檔案準備下班時,看見霍正站在停靠在公司正門口前的車邊上,捧著一束開得十分張揚的花,都說花如其人,一點不假。
“像你這樣開著路虎,杵在車邊,又拿束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想幹嗎似的,不是炫富,不是威逼利誘,是什麼?”張香氣不打一處來地吼道。
“我來見我喜歡的人,走著來不是太遠太慢了麼?我要是在車裡等你,你會乖乖上車麼?我這在車下面攔你還常常攔不住呢!拿花,我是有私心的,因為有個花在,比較顯眼,你就是看不見我,總不會看不見花吧?”霍正竇娥狀陳述說。
“這樣就有誠意了?我就應該感激涕零得跟你天涯海角了?把我的私生活暴露在全公司的注視下,把我整個人、整個名字都先於我本人地曝光在整棟寫字樓大廈裡,這就是你的表達方式?”張香怒目圓睜地說。
“我表達也得有機會啊?你根本不給我機會,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這麼乍眼地出現!我像個捧花獻愛心的白痴一樣站在人來人往的路上,你以為很好看麼?”霍正委屈狀陳述。
“覺得不好看就是在告訴你不要這樣做啊!你這樣傷人傷己的有癮是吧?”張香咬著牙說道。
“傷了你什麼啊?”霍正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