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化和白墨的成績被元帥們知道了,近在眼前的陰月,你們會被派到什麼樣的地方去,你們自己心裡有譜麼?”程莊說。
“這一點我們不擔心。”蘇長安拉過一張凳子,也坐了下來,跟程莊平視,他很認真的說:“獵人不會畏懼戰爭,我已經對我們的命運有充分的心理準備,而且,我想白墨會十分樂意到最恐怖的一線去。如果死在戰場上,對我們來說,也算死得其所。”
程莊猛的抬頭,瞪著蘇長安,他的眼中有奔湧的怒火,白墨看著都有些心驚,而蘇長安卻不為所動,堅定地跟他對視。
“死得其所,好一個死得其所!”程莊突然笑了:“白墨要是死在戰場上,我相信他死得其所,可是你蘇長安?你憑什麼?”
蘇長安坦蕩蕩地說:“他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程莊半晌沒說話,過了很長時間,他慢慢問:“憑什麼?”
蘇長安笑了,他笑眯眯的說:“老爺子,當初我用古方的時候,你也問過我憑什麼。我來到組織兩年多,大家都是隻要看到我變強就覺得高興,只有老爺子你願意問問我為什麼。”
蘇長安感覺到,一直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墨的手,猛地縮排了。
“我當初是怎麼對你說的,現在依然是同樣的理由。我蘇長安的記憶,是從十四歲開始,自我記事起,從未愛過什麼人,白墨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我願意賭一把。當初我這樣跟您說的時候,尚且還在單相思,如今我已經搞定了這麼難搞的一座冰山,您覺得我有可能會放棄麼?”
蘇長安說完,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他突然覺得舒服了,想開了。
這眼睛想進化就進化吧,就算是它要變異都沒關係,他是一個獵人,他還有夢想要完成,如果那些所謂的變異和進化能讓他裡自己和白墨的夢想更進一步,實際上樣子猙獰一些也沒有關係。
程莊注視著蘇長安,好半天,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揮揮手,說:“隨你。”
蘇長安笑笑,說:“那老爺子,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一直沒說話的白墨突然拉住蘇長安,轉向程莊問道:“程教授,您剛才說我要為蘇長安考慮,是什麼意思?我的進化會影響到他嗎?”
蘇長安一怔,也看向程莊。
程莊嘆了口氣,說:“這牽扯到十年前的一樁舊事,我也不便多說,我只希望你們記住,獵人組織雖然和國家機器中的任何組織都不一樣,但是隻要是人組成的組織,就有權利鬥爭和犧牲,我不希望你和蘇長安最後的下場,不是馬革裹屍,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什麼意思?”白墨皺起眉頭說道。
程莊沉默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透露。
“總之,適當的隱藏實力吧。”程莊最後說道:“變強是好事,特別是在生死攸關的戰場上,當然是越強越好,但是以後在訓練中,特別是和別的小隊組團訓練的過程中,儘量不要展現真實的實力,偶爾裝慫吧,對你們有好處。從今天起,長安不用再到我這裡來了,你們今天的成績我就當做不知道。你們走吧。”
74頂不住
自從那天從程莊那裡離開之後;蘇長安有好幾天都很是消沉。他的眼睛再也沒有出過問題,也絲毫看不出一點異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睛上有個大問題;它可能成為個定時炸彈;等著摧毀他現在有的一切。
那天之後;蘇長安再也沒有聯絡上程莊;程莊讓他們隱藏實力;卻對箇中原因諱莫如深;甚至連蘇長安的通訊也不接了,徹底迴避了蘇長安的追問。
蘇長安對十年前的舊事越發的好奇了。只是連程莊都諱莫如深的事情,他實在不知道還能問誰,他嘗試過旁敲側擊地詢問喬sir和穆升,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被喬sir一直追問,為什麼突然開始想調查十年前的事。
從程莊那天的隻言片語中,蘇長安可以推測出,事情發生在十年前,當事人一定在那次的事件中或者之後去世了,但是這兩個條件仍然是太寬泛了,他從組織的資料室借閱了大量的材料,仍然無法找到確切的眉目。組織中還有一些有加密級別的材料,記載的都是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但是這些材料,以蘇長安的少校軍銜,還無法取得借閱的資格。
那天之後,白墨也開始聯絡自己父母的一些朋友,他聽從蘇長安的建議,並沒有向他們打聽十年前的事情,而只是聯絡上了,告訴他們白墨現在很好,很有出息,非常強,二十出頭已經是少校軍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