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人打些好刀,這傢伙事嚇人還行,傷人也行,殺人就差的遠了。”
對於這些鐵刀,楊猛也看不過眼,黑漆漆的厚背鐵刀,嚇唬人還成,用這玩意殺人差的有些遠了。
“嘿!三爺您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這些刀,可都是老爺子花了大價錢定做的,十天才能打造一把,比綠營那些兵勇的刀強多了。好刀?好刀哪那麼容易打造,我認識一個鐵匠,打把好刀、好劍,起碼得一兩年的功夫,就這樣還不一定成。那些好刀動輒就是幾百兩銀子,咱們用著也燙手啊!”
韋駝子是壯族人,性子比較耿直,一聽楊猛說老爺子花大價錢打造的鐵刀不行,他先替老爺子叫起了屈。
“星斗,你就用我的刀吧!我那裡有把上好的鋼刀,但是有一條不準胡亂殺人。保鈞,將我的刀取來。”
楊士勤出來說話了,好刀,確實難尋,一般能打造寶刀的匠人,都被朝廷招攬了,在民間先找個好鐵匠,極為不容易。
“爹,您來的正好,我這些人手想訓練一下,您看能不能多撥些人手給我,我也好挑揀一下。”
“隨你的便,這事找保鈞去說,你這又找地盤,又練兵的,別去招惹朝廷的人,朝廷不是我楊家能夠對抗的,別看我們現在風光,朝廷要想對付我們,也是輕而易舉的。朝廷在雲南有四萬兵,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咱們。”
楊猛最近的舉動可有些異常,楊士勤的心裡也在打鼓呢!索性他手裡的人手不多,老丁看的也緊,但警鐘還是要敲一下的,這孩子以前痴痴傻傻的,別犯了老毛病,給自個帶來殺身之禍。
“爹!我省的,最多也就殺個人販子,朝廷?我又不傻,沒事兒摸他們的屁股,我還怕髒了手呢!”
對付宜良的周大牲口,準備搶劫鴉片,這些事還不能明說,萬一失敗了,自己不是沒臉了。
“知道就好,記住!咱們家錢多,對付朝廷最好的法子就是使錢,這大清不愛銀子的官老爺可不多,就是大官不愛,你找小官也是一樣,拿銀子的小官多了,一樣能扳倒大官!”
楊士勤指點完了楊猛,也就慢悠悠的離開了,自家的傻老三,也能說會道了,雖說理由找的不怎麼樣,但起碼會騙人了不是。
楊士勤的那把寶刀確實不錯,滿是雲紋的刀身,深深的血線,銳利的刀鋒,雖說輕了一些,但比那些個鐵刀強了百倍。
“丁叔,老爺子就這一把好刀?”
楊猛也看中了這把寶刀,這玩意真是不錯,看著就讓人喜歡。
“還有一把寶劍,那玩意你玩不了,這可是一位滿人將軍的佩刀,他家敗落了,一刀一劍老爺子當時也是花了大價錢的,你大哥哭著喊著想要,結果怎樣,老爺子一瞪眼,你大哥灰溜溜的跑了。”
楊猛握著手裡的寶刀,也在默默感受著老爹的滿腔的關愛。
“丁叔,多找一些合用的刀手,讓他們圍著武莊跑,跑到不能跑了為止,前面的五十個,我就要了,韋駝子就不用參加了,讓他做領頭的。”
一聽這個,丁保鈞也是一頭霧水,好好讓人圍著武莊轉圈,這不是折騰人嗎?但三爺就是三爺,跑就跑唄!
丁保鈞去選人了,楊猛也開始吩咐廚房的雜役,開始在院子裡扎草人,老丁那裡選好了人手,楊猛這邊也紮起了,近百個稻草人。
“丁叔,這些人都是咱們家的人嗎?”
聽了岑毓英說的拉攏人手的辦法之後,楊猛也在試著建立自己的勢力。
“除了韋駝子,其他都是僱來的刀手,咱們家的人手,大多都在馬幫裡,這些人是團練的壯勇。”
“壯勇?”
“嗯!老爺子還頂了一個昆明團總的名頭,要不然養這麼些人手,可是犯了朝廷的律法的。”
自家老爺子還真不簡單,頂著朝廷的名號,訓練自己的武裝,這不和自己當年在金三角一個樣嗎?
“丁叔,你說我要是分些地,給這些個刀手,他們能跟著我賣命嗎?”
楊猛將岑毓英當天說的計策,原封不動的拿了出來,看看老丁是個什麼意思。
“應該可以,這些下山的刀手,都是在山上活不下去,或者活的不好的,他們做刀手也是為了養家餬口,你給了地,只要再應上些撫卹銀子,他們保證會玩命,咱們家的刀手,都是這麼弄來的,但有一條,地還是咱們的,死了之後除了一筆可觀的銀子,地咱們得收回來。”
丁保鈞也如實說了,楊家是如何籠絡刀手的,不是活不下去的,誰又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