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這話說出來就生分了,你們回去儘快控制雲南府的疫情,萬不可讓他跑將出去,一旦瘟疫席捲雲南,那就是滔天大禍。”
望著慢慢退走的楊士勤,賀長齡也準備出力了,不說別的,單單楊家在宜良的所作所為,就值這倆官帽子,這次的摺子要好好潤色了,當今的陛下崇仁孝之道,楊家父子這次把仁孝兩字給佔全乎了,事情應該辦的成,自己應該也少不了一份嘉獎。
楊士勤回到武莊,自己先樂了,本來這次老三隻想要個管雲南產業的官職,這下可好官帽子、刀把子,戴的正握的緊,最讓楊士勤高興的還是防疫營的旗子,和自家老三的參將之職,有了這個楊家的刀手,就是名正言順的朝廷兵馬了。
再做事情也不用偷雞摸狗一樣了,老三劫鴉片也有了名頭,自家的馬幫,也不用再受雲南境內關卡的盤剝了,單這兩項就能收回本錢。
身在武莊的楊猛聽到這個訊息,也是大喜過望,老爺子想的不錯,單單一頂參將的帽子,就足夠本錢了。
但防疫的事情不能像老爺子說的那樣拖時間,先穩住了疫情最為要緊,不然這鼠疫散播開來,對楊家沒有一絲的好處。
防疫不是一天兩天的營生,等止住了鼠疫最兇猛的勢頭,拖上個一年兩年也說的過去。
這次招收防疫營的人手,楊猛也大異往常,只招宜良當地的光棍,這一場鼠疫下來,宜良多了無數的苦漢,這些漢人也是自己平衡山民的一個手段。
無家無業的、家人死絕的、還有宜良的一些無賴,全被楊猛招進了防疫營,這次可是奉命辦差,有些禍禍鄉里的**無賴,直接讓楊猛抓了壯丁。
兩千人的防疫營,楊猛只用了五天時間就建了起來,這些人大多數是自願的,但也有一部分是強拉的,自願加入的楊猛分成了一撥,讓老刀手們帶著,那些個無賴**,楊猛讓新刀手帶著。
沒有整訓,他們學的就是如何防疫,這防疫營只是個架子,這次防疫肯定得死不少人,這些光棍無牽無掛,讓他們來打頭陣最為合適。
不是楊猛心疼撫卹的銀子,而是不想讓那些有家口,再遭大難。
防疫營的月錢,楊猛也依照著刀手們的標準,每月五兩銀子,防疫期間每月加十兩,這個價錢足夠讓許多人賣命了。
學防疫的知識就是整訓,新老刀手們,也下了狠心,皮鞭敲打著這些人,在快速的學習防疫知識,一個個新兵,都老老實實的學著。
不是想學,而是不敢不學,為了快速的堵住鼠疫,楊猛也是下了狠心,第一天反抗管教的二十幾個人,被他親手剁了腦袋。
一個個掛在竹竿上的腦袋,就是最好的鞭子,第二天楊猛只殺了五個,第三天一個,第四天這些人知道了什麼叫命令。
握刀而立的楊猛,就是防疫營的命令,他指的方向無論對錯,哪個敢不上,脖埂子就得挨刀。血腥的鞭策,讓這些人飛速的成長著,十天,幾經改進的防疫手段,已經成了他們的本能。
疫情不等人,多一天就要死上幾百上千人,這防疫營剛剛有了架勢,楊猛就把他們派到了雲南府四縣七散州,命令很簡單,讓當地團練配合,封鎖雲南府防疫。
楊猛帶著三百刀手坐鎮昆明,防疫營的人手,都是就地徵購物資,錢楊家來付,因為楊家的名號,這次防疫也得到了許多地主豪紳的支援。
不是甘心情願,也是被逼無奈,這癢子症太嚇人,沾上就死,根本沒有一絲活路,疫情控制不住,這些地主豪紳的頭上,就時刻懸著一把利刃。
一邊防疫,一邊拉人手,楊猛坐鎮昆明也絲毫沒閒著,手底下的三百刀手就是教頭,一隊隊從雲南府各州縣招來的光棍民壯,就是兵員。
簡易的軍營,就紮在昆明城外,楊猛坐鎮昆明,一邊要控制昆明的疫情,一邊還要**大批的新人,時間緊迫,鼠疫多擴散一天,整個雲南府,都要死上千餘人,為了讓防疫營,遍佈雲南府,楊猛手裡的刀,就沒有一天不殺人的。
血腥的防疫營也驚動了雲貴總督賀長齡,練兵不是這麼練的,防疫營十根竹竿百顆人頭,已經在昆明縣城傳的沸沸揚揚,楊參將為了防疫,怒鬥閻羅也被傳為了美談。
楊猛在這個時候瘋狂的殺人,昆明的百姓反而稱讚他,讓賀長齡很是不解,他決定探探,昆明城外的防疫營。
賀老大人來的不是時候,正好趕上了楊猛行刑,二三十號人,跪在軍營的門口,楊猛挨個砍頭,整個防疫營大門口,揚的全是生石灰,可這厚厚的一層生石灰,也蓋不住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