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好,沒辦法啊!我也不想殺人,可總有王八蛋不長眼,非要往老子的刀口上撞,既然他們不怕死,老子更不怕看他們死。在大清要想做事兒。不殺人怎麼能行?”
數數這兩年多來。或直接或間接因自己而死的人,差不多也上萬或者幾萬了,可殺了這麼多人,依舊有人不開眼,依舊有人要找自己的麻煩,看來這人還是殺得少了。
“人不是豬狗,讓我怎麼習慣?”
魏芷晴算是個正經的讀書人,楊猛的論調。和她所學的東西,很不協調,聽著楊猛視人命如草芥的說法,魏芷晴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當他們是豬狗不就行了?三爺行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在路上的,我從來就沒把他們當做人,殺再多我也沒殺人的感覺,你以後可以試試。”
“怎麼試,讓你的女人揮刀殺人嗎?”
“不是不行!世道如此。你不殺人人殺你,為了自己能好好活著。殺人就是好好活下去的技能。
跟你說這個幹嘛!來,到爺的馬上,咱們說說心裡話。”
楊猛的冷血,讓魏芷晴很不適應,見她緊了緊衣服,楊猛便想和她一起乘馬。
“不了……”
近一個月的時間,魏芷晴見到的都是楊猛在雲南在宜良的活民善行,可楊猛殺得人也真是不少,這些事、這些天被拋在了腦後,現在想起來,魏芷晴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善人善行、視人命如草芥,這兩者在魏芷晴的心裡,這麼也串聯不到一起,她所讀的經史子集,講的多是仁義道德,楊猛剛剛的話,對她來說顛覆性太大了。
“慢慢適應吧!”
見魏芷晴的眉頭緊皺、小臉發白,楊猛也沒有強求,繼續打馬而行,不大的時間楊家武莊已經在望了。
一行人到了武莊,門口有些清冷,進了莊子,在僕役的指點下,楊猛一行人到了莊子後面的演武場。
好嘛!這還沒怎麼著呢!就已經交上手了,楊家這邊老爺子楊士勤坐在上首,他的一幫老兄弟坐在一旁,後面站著百十號揹著火槍的雲南新軍。
哥老會一方,也是人頭繁雜,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和尚有道士,像極了傳說中的武林大會。
演武場中,正在較技的兩個人,一個是個鬚髮稍微有些花白的灰袍道士,另一個就是楊猛的大伯父,老爺子楊士勤的結拜大哥孫順了。
兩人過手極慢,一個是歲數大了,再一個就是兩人使的全是殺招,戒備、防禦的時間,遠比動手的時間要多的多。
“老爺子,怎麼讓大伯父上了?”
孫順的身體不怎麼好,楊猛是知道的,再說了六十多的人了,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沒法子!江湖事江湖了,他們既然打上門來了,咱們就得迎戰,對頭的身手不錯,咱們這些人,也就你大伯父能拿的出手了,哥老會來勢洶洶啊!”
楊家算是半個江湖人,楊士勤也有些無奈,規矩不能隨便破,既然人家依著規矩來了,楊家也不能不守規矩。
可自己這幫老兄弟,都不年輕了,五六十歲的年紀,再上場打擂,一個不好就會丟命啊!
兩父子說話間,孫順那裡卻漏了敗象,不是拳腳不成,而是身子骨不成了,實實在在的捱了一腳,孫順敗下陣來了。
“咳咳……唉……不成了,老三,你上的話,不要下死手。”
雄心萬丈挨不過歲月如刀,六十多的孫順,咳了幾下,囑咐了楊猛一句,就趕緊坐了下來,這實實在在的一腳,委實捱得不輕,要不是孫順卸了大部分的腳力,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即便如此,楊猛也在大伯父的手心,看到了一抹嫣紅,這是咳血了,大伯父雖說身上有病根,可這咳血八成是被打的。
“承讓!第二局誰上?”
臺上的那個半老道士,剛剛可是下了死手的,要論殺人的手法,整個武莊能趕上楊猛的不多,大伯父都不行,其他人上去也是白給。
“我來!”
陰沉沉答完了之後,楊猛就開始換衣服了,卸下身上的護甲,楊猛換了一身新軍的裝束,走到了擂臺邊緣。
“老三……”
“上了擂臺各安天命,死了就怨他們身手不好!”
老爺子楊士勤要說什麼楊猛很清楚,無非是留手而已,剛剛與大伯父對戰的那個道士都不留手,他也沒這個必要,所以老爺子一開口,就被楊猛堵了回去。
“鄙人……”
“別說了,待會兒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