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酌情修改的。”
能說出這話,劉存仁都費了好大的勁,背叛不是說來就能來的,他眼裡的掙扎,楊猛也看了個清楚。
“嗯!咱們這就回去吧!你需要了解什麼,自去與徐先生交涉,回去之後,籤一份賣身的契約,那母子倆,就是你的人了。”
看到劉存仁眼中的掙扎,楊猛知道自己心急了,話頭一轉,就落到了那兩母子身上。
“私賣奴婢是犯法的,這個怎麼成?再說了,看那婦人的歲數不過三十許,我都快六十的糟老頭子,豈不是耽誤人家?”
憐惜歸憐惜,但佔有就不是劉存仁想做的了,自己那妻兒已經死了幾十年了,何苦再讓自己一個半死之人,去拖累人家母子呢?
“你不要,他們在雲南雖說能有條活路,但絕對活不好,你雖說是已是風燭殘年了,但活個十幾二十年也不一定,孤家寡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有雙妻兒也好,起碼心裡有了牽掛,還能多活幾年。至於銀錢你就不必操心了,楊家家業不小,不會虧待你的,將來那小子出息了,延續你劉家的香火,也是個好事兒。
他們娘倆跟了你,只會享福不會吃苦,你不收留他們,這娘倆還得改嫁,嫁個好人家也行,可她那個歲數還帶個拖油瓶,怕是沒什麼可能的,你說我這麼安排對嗎?”
雖說楊家在四處舍粥,可雲南太大,楊家太小。總有兼顧不到的地方。舍粥雖說活了不少人。但云南的饑荒,餓死的人數,至少得有幾百上千的,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舍粥!聽著是善事,可這樣的事情楊猛寧肯不做,因為舍粥,楊家已經沾了幾百條人命了,各地總有先從百姓身上扒皮的地主、官員。對於這些狗才,楊猛的應對措施只有一條,那就是殺!
一邊救人一邊殺人,這樣的世道可恨!
“這個倒是我想岔了,三少爺分析的不錯,這賣身契就別弄了,賣身為奴對孩子不好!”
大清的世道如何,劉存仁清楚的很,楊老三說的不錯,孤兒寡母想在饑荒之中好好活著。難吶!
“三少爺!老子最不愛聽這個了,叫三爺!三少爺。聽著跟個兔子似得。
前些天打你的那個,你想怎麼處理?那老漢可是個暴脾氣,你捱揍那場戲可不是我安排的。”
這次策反劉存仁,除了馬幫和船家,再就是昆明城裡的空空妙手,其他的人或事,都是這劉存仁緊趕慢趕,趕上的。
“夷性犬羊啊!那老漢是個山民吧!雲南之亂亂在蠻夷,這話不假啊!
三爺,這事兒就算了吧!饑荒的年月,在山道上有這麼個茶棚子,也能少餓死幾個。”
劉存仁的話,楊猛就不愛聽了,夷性犬羊,朝廷如此說話、李星沅如此說話、沒想到林則徐的師爺劉存仁也這麼說話、想必林則徐那裡的觀點也是一樣吧!
“夷性犬羊,這話說的好!林則徐也是這麼想的?”
斜盱著劉存仁,楊猛冷冷的問了一句。
“怎麼?三爺有不同的見地?伊犁一帶的回回,亂了幾十年,一個浩瀚也敢打我煌煌大清的主意。雲南、貴州、四川、兩廣,那裡沒有蠻夷作亂,大清開國以來,因此耗費的軍資糧草數以億計,若沒有蠻夷之亂,大清的國力還會壯大不少,那庚子一役的戰局,就會另當別論了。”
對於蠻夷作亂,顯然林則徐也是不看好的,不然劉存仁的態度不會如此明確。
“嘿!這話說的,我道林則徐是個是麼人物,沒想到啊!未戰先敗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白瞎了三爺耗費心機的佈局,回事你們要能解決好了,老天都瞎了眼。”
就這麼個心態,還想擺平滇西的回回,這是在做夢,仇怨不化解,又壓不住,只會越積越深,看來永昌一案的審理,楊家又要費心了。
“三爺,此話怎講?”
“講個屁啊!都夷性犬羊了,還能有什麼說道?將心比心、以心換心,把自己放到回回或是蠻夷的位置想想,他們難道是賤骨頭?沒事兒就愛反著玩?”
話不投機半句多,滇西的事情,還會有起伏的,只盼望那杜文秀能為自己所用,等架空了林則徐,自己去處理滇西的回亂。
楊猛的話,並沒有說到劉存仁的心裡,回亂不是一天引起的,想要消弭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自己的東翁,撐死能在雲南呆上三四年,對於回亂,治標之法即可,治本之法朝廷那裡過不去的。
一行人悄悄回了昆明,楊猛在縣城的角落裡,給劉存仁置了一所不起眼的宅子,在路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