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安排好的,一旦種樹成了習慣,成了傳統,這童山濯濯的景象,怕是十年二十年之後,就不會存在了。
做這事兒的時候,楊猛也跟著洪秀全學了一遭,各處都有他的替身,講話的稿子也格外簡單,只要帶上大帽一遮,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替身的樣子。
找面容一樣的人很難,但是找一群體型差不多的人,對楊猛來說,卻再容易不過了。
第一天入川西,楊猛就殺了上萬人,殺這麼多人沒讓他有一絲的驚訝,但川西的管事們做下的案子,卻是讓楊猛驚豔了一把。
強取強拿只是最不入流的法子,也是影響最壞的法子,幹這個事兒的,早就被李海闔家殺了個乾淨,剩下的這些,大多就屬於高智商犯罪了。
大斗小鬥也是被用爛的法子,打著租稅名義的也好說,可打著楊家老爺子壽辰、楊猛的壽辰、楊家小太子百日,那些犢子,卻實在是可恨之極。
這個也是撈錢最快的法子,昭覺,是楊猛呆過的地方,昭覺的一個管事,就打著這三個名號,去歲的收入幾十萬兩,這絕對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位昭覺的管事,那腦子絕對的好使,只是沒用在正路子上。單單搜出來的禮單,就有兩千多斤,大戶出幾千兩銀子,小戶一把雞蛋,幾斤臘肉,一斗小米。
看了這些禮單,楊猛心裡是又歡喜又氣憤,喜得是楊家在川西的民心,怒的是管事們的行徑,對於這些管事,楊猛也沒讓他們好過了,扒皮抽筋、凌遲碎肉、油煎火烤,楊猛聚集了昭覺附近的所有管事,給他們準備了九天的大戲。
楊猛為了這些禮單,回了近兩百萬兩的利錢,走得時候,楊猛也沒讓涉事的管事們失望,各色酷刑加身,哀嚎九天九夜,醫學館的人與儈子手一起做事兒,這也是頭一遭。
九天九夜分成了十八段,犯人少活了一段,無論是儈子手還是醫學館的人,都要結結實實的捱上十鞭子,沾水的鞭子,超過五十鞭子,這受刑的人也就死定了,行刑的要想活著,讓這些孫子活滿六天七夜就是底線。
臨了,這批打著楊家爺孫三人幌子斂財的人,卻好好享了一把達官貴人才能享用的東西,百年參湯吊命提神,這也算是醫學館的本事吧?
行刑的場面,楊猛不參與,這麼好的大戲。他留給了昭覺的管事們。這樣的刑罰也不是百姓該看的玩意兒。楊猛在昭覺做的事情,也給川西的管事們提了一個醒,楊三爺對貪腐的態度就是狠毒殘暴到沒有底限。
楊猛入藏邊,最近的路線應該是從滇西入藏,韋駝子的人馬駐紮在阿里,走川西本就是反路,走這條路入藏,楊猛也是研究過的。
川西和藏邊在人事上出了亂子。要說沒有背後的推手,誰能信啊?楊家的管事們再差,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他們身後要是沒人興風作浪,打死楊猛都不會信的。
而能在川西和藏邊興風作浪的人,少之又少,出了三**王,沒人有這樣的能力。
他們做事兒雖說隱秘,可楊猛的影子也不是白給的,種種跡象表明。三**王的一批直系,就是在幕後。讓楊家的管事們野心大漲的推手。
管事們受了慫恿不假,但楊猛並不看這些,他看的只是管事們伸手沒有,無論理由充分還是不充分,只要越了線,楊猛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從鹽津到昭覺,從昭覺到康定,究竟死了多少人,楊猛也沒細問,但他知道被滅門的管事已經過有千五以上,粗略的估計一下,死的人至少也得五六萬。
“呵呵……裘時侖,這這朵康宣慰副使做的可不怎麼樣啊!”
楊猛坐在朵康宣慰使衙門裡,裘時侖跪在堂下,沉默了半個多時辰後,楊猛一聲輕笑,打破僵局。
“三爺饒命!時侖也參與其中了!”
汗透重衫,這就是裘時侖的直接感受,在磚地上跪了半個多時辰,他的膝蓋一點都不痛,一點兒都不涼,他心裡的寒氣比之高山的積雪,都要冷上三分。
“跪這半個時辰算是懲罰了,你是官面上的人,有些事情避不開,但懲罰也只有這一次,下次你知道是什麼結果。”
裘時侖,在這次事件之中,雖說沒起什麼作用,但也撈了不少好處,他不聞不問不上報,對三**王來說,就是起了作用,這裘時侖一是涉事不深,二是還有些用處,這位也就成了川西唯一參與貪腐而能活下來的人物。
“謝三爺不殺之恩!”
“做事兒的時候,想想禿山上那些樹苗,你也是有家口的,四房小妾,七個子女,父母兄弟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