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萬別惡了那位將來的皇帝。”
臉上帶著手印的豐生,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正堂,因為昨天的事情,這位穆府的長隨,也是好好的被收拾了一頓。
穆彰阿也沒想到,京城的城門官竟然如此放肆,十幾萬的東西,說扣就扣,而且大多都分了下去,這事兒不好辦啊!
分東西的主兒,都是些旗人,甚至還有宗室摻活在裡面,穆彰阿也能理解這事兒,畢竟身在京城,花銷不小,不用些手段弄些外棗,誰的日子也不好過,單指著朝廷給的供養,在京師可是不夠花的。
楊毅的東西,金銀什麼的就別想要回來了,楊家也不缺這些玩意,至於衣物書籍之類不值錢的玩意兒,穆彰阿支使家人,給他弄回來一大部分,至於其他的能找著在誰手裡。也不是不能去要。但得看對方的身份。
將馬車上的東西。看了一遍,大多數對楊毅有用的東西,要了回來,至於其他的東西,楊猛也不指望要回來,至於那幾張古畫,還是要提一提的。
“老三,我行裝裡有幾副古畫。那幾張畫都是好東西,能不能……”
“豐生,你說呢?”
接著二哥的話頭,楊猛就把擔子壓給了可憐兮兮的豐生。
“東西在八大胡同的一處樓子裡,我這就去!”
畫的訊息也是豐生剛剛得到的,這事兒還沒給穆中堂稟報呢!豐生說是去要,其實就是想回去探探那樓子的底細。
京城的樓子,可不是尋常的煙花柳巷,弄不好就是哪位當朝大員摟錢的耙子,萬一得罪了啥惹不起的人物。那他豐生的命也就沒了。
“你去?你還是省省吧!瞧見你家穆中堂是怎麼處理死人的?你也該長些見識了,這事兒還得老子親自去。再讓你長長見識!”
說完之後,楊猛帶著二哥和五六個護衛,就打算出去,這可把豐生給嚇壞了,昨天這位楊二愣子,可是啥也沒說,就把人給捅死了,為了平事兒,穆中堂也是大發雷霆,自己臉上的巴掌印,還疼著呢!今天可不能讓這位祖宗再出去惹事兒了。
“爺爺誒……饒了小的吧!因為昨天的事兒,中堂大人,正正反反給了我二十個大嘴巴子,今天您老再出去,豐生的小命可就沒了!”
闖樓子,可大可小,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可真是要命的差事,豐生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撲到了楊猛的腳下,‘咣咣咣’就磕了起來。
“瞧你那慫樣兒!老子這次帶著我二哥去說理,絕不殺人!”
楊猛有些厭惡,把豐生踹倒了一邊,不過安慰的話,也說了一句。
“真的?”
抹了把眼淚兒,豐生戰戰兢兢的問道。
“三爺說的話,就跟那釘子一樣,說出來就釘下去,自己坐回去,三爺可沒這毛病。”
“那小的真能信您老一回?”
豐生快速的轉著腦瓜子,儘量分析著楊二愣子的話,有幾分真假。
“老子用你信嗎?帶不帶路一句話的事兒,你不帶路,老子挨家挨戶的上門。”
楊猛這話的殺傷力就大了,時間倉促,也顧不得許多了,豐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坐轎子楊猛不習慣,沒有好馬,一行人只能步行,到了一壺春,讓護衛們截住豐生,楊猛帶著二哥,就直奔那位四爺所在的包間而去。
今兒個沒有朝會,穆彰阿也難得的清淨一回,一覺睡到半上午,手下人,就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
雲南的惹禍精,帶著他二哥又去一壺春找場子了。
“這個傻犢子,倒是個不吃虧的貨色。等等!你說的可是一壺春?”
剛剛睡醒,穆彰阿的腦子也不怎麼靈光,起初聽著一壺春只是耳熟,細細一想之後,這位做了二十年軍機大臣的官場老將,臉色立馬變得煞白了。
“快!快去差人打聽打聽,宮裡的那位在不在?你們也別傻愣著了,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去一壺春。”
剛剛睡醒又出了一身冷汗,一壺春可是那位經常去的樓子,可別是那位收了下面孝敬的東西,而那東西再是楊毅的,那樂子可就大了。
豐生昨兒回來說了,那楊老三可是個殺才,到了城門口,二話不說,就捅死了城門官,今兒個要是捅了那位,他穆彰阿的路就走到頭了。
“混蛋玩意兒!豐生這個該死的奴才,京師的樓子是那麼好闖的?回來非扒了他的狗皮!你們也麻溜的,白養著你們吃飯啊?”
不是穆彰阿沒修養、不淡定,而是事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