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和僧格林沁的無能,讓四色棍的御駕親征大失顏色,但桂良的人馬是留不得的,雖說心裡氣氛,但四色棍也沒忘了這茬,留下了肅順和僧格林沁,四色棍帶著楊猛和一干王公大臣,就回了京師。
清國的皇帝走了,留下了一直廢物一般的軍隊,格蘭特那邊也動了小心思,如今聯軍不缺食物,缺的是衣物,清國的冬季很寒冷,從廣州過來的英法聯軍,基本就沒有幾件棉衣。
清國京師的緯度與歐洲差不多,以後只會越來越冷的,如今對英法聯軍來說開戰是極為不利的,但為了保證大軍能夠在清國的冬日裡活下去,格蘭特決定為了衣物發動一場戰爭。
本土的想要集結能夠救援他們的陸軍,至少需要兩到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是極為難熬的,食物和馬匹應該可以讓他們勉強堅持三四個月,但沒有衣物,在清國的寒夜之中,聯軍計程車兵恐怕堅持不了一個月的。
格蘭特指揮著英法聯軍發起衣物戰爭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了,這時的楊猛和四色棍還在回京的途中。
夜晚突然被襲營,桂良手下的八旗兵再次潰退了,這次潰退也是有組織的潰退,經過了白天的戰事,桂良、官文和一眾駐防將軍,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那就是讓他們死在張家灣,狗急了都能跳牆,就別說這些駐軍一方的將軍們了!
桂良的勸阻,沒有一點用處,五萬八旗兵在各地駐防將軍的指揮下,對著肅順的營地就衝了過去,毫無防備的肅順能怎麼辦?殺人,他的軍營也亂成一鍋粥了,軍令都不知道怎麼傳達,就只能跟著潰散了。
衝散了肅順的人馬,裹挾著肅順的人馬。八旗兵再次衝擊僧格林沁的營地。僧格林沁雖說早有準備。但馬隊忙活了一天,人扛得住,馬扛不住啊!
戰爭戲劇性的一面從張家灣開始,僧格林沁的萬餘蒙古馬隊,牽著馬跑在前面,而桂良的八旗兵,和肅順的京營兵,則是交織在一起追趕著僧格林沁的人馬。
官文和駐防將軍們的意思很明確。連夜追上皇帝的鑾駕,弒君!皇帝不死,他們就得死,戲劇性的場面背後,也是掩藏著重重殺機的。
格蘭特的人馬追不上,早就準備跑路的八旗兵,只能從死人身上扒衣服了,連帶著八旗兵、肅順、僧格林沁的營帳,他們一併搬回了張家灣,清軍之中有精銳。而且數目不少,如今的格蘭特除了搶奪足夠的禦寒衣物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想法,三大營地的糧草、帳篷,和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棉袍,對格蘭特來說足夠了,追擊清軍,恐怕會遭遇埋伏的。
與格蘭特想的差不多,潰軍過了八里橋,韋駝子的人馬又形成了包圍圈,如今的英法聯軍只是楊猛圈禁的死人而已,等到英法兩國的援兵來了、登陸了,屠殺就會開始的。
四色棍回京的隊伍,也是晝夜兼行的,八旗兵的潰散是不可避免的,楊猛可以猜得到桂良等人的心思,絕望之後就是瘋狂,一旦大軍向京師逃散,途中桂良等人,很可能會行險一搏,弒君,就是他們謀求活路的唯一辦法。
將此事說給了四色棍,四色棍的表情也變得更為陰戾了,他心中對於楊三哥的信重也越來越深了,回去之後該怎麼拉攏楊三哥呢?皇后終不是個完璧,或許公主是可以的。
“這事兒三哥這邊沒問題吧?宮中還有幾個年齡差不多的公主,咱們回去之後樂呵樂呵?”
這時候四色棍的心裡在想這些玩意兒,可是楊猛預想不到的,皇帝拉攏臣子的手段很多,看來自己這個三哥在四色棍的心裡就是三色棍了,這腦子是怎麼長得?
“只要咱們進了京師,桂良等人只能束手就擒了,陛下,桂良等人如何處置呢?”
進不進京城,桂良他們也翻不起浪花,幾乎全是新軍的京營,就那麼容易被裹挾?想什麼呢?
“不是正缺軍費麼?只要是帶兵的一律抄家滅門!正好讓肅順弄幾個新貨,以前那些不好玩了,第一次最好!”
抄家固然是楊猛所希望的,但大規模的滅門怕是容易招人反感,對於四色棍的沉溺,楊猛倒是比較高興,他慢慢的上道了。
“抄家滅門,怕是沒有由頭吶!”
“那就找個由頭!反賊,必須抄家滅門!”
“這事兒再商議商議吧?”
由頭,楊猛有現成的,但桂良大軍之中,有軍職的人數太多,七萬五千人,怕是兩三萬人都有世襲的軍職,滅門,照著一家三口算就是十萬吶!
而這些有世襲軍職的,多半都是有些家資的,有了錢吃得好穿得暖,孩子就多,平均一家七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