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如今的四色棍就是這樣。
彭蘊章開頭提起了楊三哥,柏葰讓四色棍覺得滿蒙臣工不可用。如今四色棍的眼裡只剩了楊三哥,楊猛入京勤王之事僧格林沁做了前戲,柏葰則是做了定鼎的功臣。
“肅順那邊已經撐不住了。京營人馬還有萬餘,一併派過去又能堅持幾天?
穆蔭,你來帶京營兵去支援肅順如何?”
人一旦偏激了,那是不可理喻的,僧格林沁坑了朝廷,不僅壞了蒙大臣的名聲,連滿臣也跟著受了牽連。如今四色棍這個滿人皇帝,也是極不看好滿蒙臣工的。
“這……”
這話四色棍問的抓理,穆蔭是個正經的文臣出身。雖說之前也帶過軍務,但怎麼帶兵,他是沒譜的,八里橋那邊可是屍山血海吶!正經去了。怕是死的也快。穆蔭是軍機的老臣子了,一看穆蔭猶豫,四色棍眼裡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這滿朝的臣工、滿蒙大臣,竟沒有一個可用之人,僧格林沁都不可信,這誰人可信吶?
“陛下,允了楊猛如今勤王也成。但各地駐防的將軍們是八旗正統,他們手裡的人馬不少。一併也讓他們入京吧?這樣對楊猛也是個制衡。
至於這京師,卻是不能再呆了,不如由恭王監國,陛下攜群臣巡狩木蘭!”
這話是做過西安將軍的瑞麟所說,若是隻說前半段,或許四色棍還能應允,這後半段一出,四色棍的臉色卻變得更差了。
作為皇帝,不僅要防著漢員漢將,這滿蒙八旗也是要提防的,各地駐防的將軍進京勤王,六弟奕訢監國,這是要玩興替還是玩兄恭弟讓呢?
偏激的人,在有些事兒上極為敏感,瑞麟這番話本是出於公心,但聽在四色棍的耳中,這話卻是極端刺耳的,自己這個做皇帝的身子骨不成了?大清朝難以為繼了?這些臣子們竟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了,六弟奕訢,這是要篡國嗎?
“不必!朕只信楊三哥,彭師傅,八百里加急,不!用輪船,用楊三哥留給朕的輪船,連夜將聖旨送到上海道!
朕不走!朕是一國之君,豈可在危難之時逃離京師?
讓京營人馬帶上火槍,去支援八里橋的肅順,朕要在京師等著楊三哥前來救駕!”
滿朝臣工不可信,出了京師,他這個皇帝怕是也會生死難料的,與其跑路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京師,等楊三哥前來救駕。
想起了輪船,四色棍也就想起了當年楊猛的話,有麻煩找三哥,三哥能打,病中、眾叛,如今的四色棍是不能說理的,皇帝的威嚴仍在,見皇帝心意已決,滿朝臣工也沒有再勸,事情已經定局了。
但事情到這兒,還沒有結束,這次朝會,人數不少,影子的人也偵知了這些情報,影子就是玩弄人心的間諜,皇帝偏激,不信任滿蒙的臣工,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以利用。
朝會當夜,京師就傳出了皇帝昏庸,恭王聰慧可當大任的謠言,雖說這樣的謠言只是在各家大臣的僕從之間傳播,但僕從卻是最守不住秘密的人物,不待天明,這一訊息就傳到了四色棍的耳中,清廷也是有密諜的。
一時間,四色棍的心裡也充滿了恐懼,一旦楊三哥的來路被阻,自己這個皇帝可就要水深火熱了,僅僅這麼一個謠言,就夯實了四色棍心中的偏激,作為皇帝,四色棍可是學了不少爭權奪位的謀略,如今不是發難的時候,他這個皇帝也是要隱忍的。
“不錯!這事兒就該當機立斷!
知會韋駝子,連夜動身迂迴至北塘近郊,一旦老子進了京師,立馬包圍英法聯軍。
知會丁泰辰,錨雷可以安放了,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封鎖渤海灣!
知會於彪、馬青虎,近期之內加強五大商埠的防務!
知會楊福良,讓他率廣州水師學堂的海軍一萬,廣州新軍三萬,直插山東,於登萊、煙臺一帶佈防,斷不可讓英法聯軍深入山東,若有機會,可入海港劫奪英法聯軍的戰艦。
咱們這邊收拾行裝、帶上家小,一旦聖旨到了,即刻入京勤王!”
影子的隨機應變做的很好,幾句謠言就讓四色棍與滿蒙臣工離心離德,這樣一來。自己這個楊三哥,就更為可信了。
對於英法聯軍,楊猛要做的也簡單。包圍、殲滅、練兵,渤海灣要防守的只有煙臺與津口,至於遼東人少地大,而且滿人居多,自陸路進軍也有相當的難度,只能暫且放棄了。
楊猛的命令下了,一時間自上海道開始。一艘艘駁船開始佔據河道,木製駁船,不說廣州船廠。就是楊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