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狗屁的提督五省軍務,這職權比總督都大多了,到時候,是楊三哥管總督還是總督管楊三哥呢?
這事兒只能想想而已,真要是做了,只怕天下督撫的摺子,也能把他這個新帝給埋了。
“聖明不過陛下!楊家是西南的大戶,加上滇銅,治理一直團練,還是綽綽有餘的。”
剛剛穆蔭觸了咸豐帝的黴頭,這個時候當然要表現一下了,楊三狂悖,正好跟曾滌生尿不到一個壺裡,這兩人相互制約,未嘗不是條妙計啊!
“滇銅,尤其是那兩千萬斤滇銅,還是要解到朝廷的,至於軍費、糧餉。還得他們自己想辦法!”
聽到穆蔭的說法。咸豐帝又是很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那兩千萬斤滇銅可是給整個大清用的,用來辦團練,弄個幾十萬人都夠了,到那時候,這大清誰說了算?這點防備之心,四色棍還是有的。
當年川西平亂,還不是為了滇銅的大局。質押滇銅也是無奈之舉,而且那個時候,京師的銅庫之中堆滿了滇銅,如今呢?
長毛賊禍亂廣西、湖南,銅庫裡的存銅,早就用完了,這個時候提質押滇銅的事情,不是你穆蔭自找不痛快嗎?
一聽皇帝的話頭,祁寯藻心裡也就有了譜,這事兒是自己相差了。無非是團練而已,五省就五省吧!現在看來。這新帝對於重用楊三也是有所保留的,既然新帝想的妥帖,自己還是要支援一下的。
“陛下的想法高明,倒是老臣糊塗了,這長毛賊佔了嶽州,不僅阻斷了長江水路,而且還阻斷了滇銅解京的水路,何不用這楊三辦支水營團練呢?
如今這時節確保水路通暢才是正理,雲貴川湘鄂,五省也在長江水道之上,給他個提督五省水師團練大臣的職務,也正符合時局,若是陛下覺得不拿準的話,還可以在前面加個欽差二字。
組軍練兵,三五個月也就夠了,讓楊三清空水路,半年之內,兩千萬斤滇銅解京,兩不耽誤啊!
老臣以為,這水師團練,也該加些限制,畢竟只是一條長江水道,大船不過百,中小船隻不過千,所屬練勇不過萬,也實際一些,畢竟船隻和練勇越多,對沿途各省的財政壓力越大,除了雲貴,其他各省,楊三也是可以協餉的,水師是個靡費的差事,咱們也該給他些限制。”
祁寯藻這話,確實合了四色棍的心意,官帽子朝廷可以給你,但你的實力也不能弄得太過離譜,一下弄出十幾萬人,跟長毛也就不相上下了。
“老宮保這法子果真是老成持重啊!就給他一個,欽差提督五省水師團練大臣的職務,職銜咱們也別吝嗇了,就來個同提督吧!”
“聖明不過陛下!”
一眾軍機隨著祁寯藻拍了一通馬屁之後,這事兒也算是定了下來,擬定旨意,預備關防大印,就是軍機們的事情了,四色棍也在期盼著自己那個便宜三哥,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喜訊。
駐在君山的楊猛,第三天就知道了這事兒,欽差提督五省水師團練大臣,光這官名就十二個字,也難為那幫軍機的大老爺了,但這個差事對楊猛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了,雲貴川湘鄂,雲貴兩省已經是楊家的地盤了,川西也是鐵打的營盤,這次正好藉機侵佔川東與湘鄂兩省,別的不提,先把長江水道控制在自己手裡才是正理。
“雅月,讓雲南的魏先生,給我準備兩份摺子,一份是遏制發逆聚民修河防疏,一份是清剿發逆五省設炮局疏。
內容嘛!簡單,一是聚流民,二是收工匠,至於這錢糧嘛!更簡單,協餉!
這兩份摺子裡,要提及驅散各州縣自辦團練的事兒,這就是協餉的來源!”
盼來盼去,雖說只是個團練大臣,但現在這時候,曾國藩那廝,不過也是個團練大臣,他想的是位極人臣,而楊猛想的卻是取而代之。
兩省半的新地盤,鞏固起來也需要時間,更需要銀子,協餉是個很不錯的法子,楊家雖說有錢,但也不是沒見識的老趕,這就保境安民,只要是當地的人,有錢就得出錢,沒錢就得出力,既不出錢也不出力,那就該用用欽差這個名頭了,給這些人扣上個私通長毛的罪責,來個抄家滅門,也是楊猛喜聞樂見的事兒。
“爺,咱們這麼急著做事兒,是不是有些操切了呢?”
“操切?不會,配上軍功就不會了!洪秀全這次在嶽州發了一筆,據說在嶽州,洪楊二人弄得還挺神秘,咱們的人一時半會兒的也靠不上去,但他們的收益卻是不小的,我正在想,是他們進了湖北我們弄他呢?還是等他們離開嶽州的時候,就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