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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兵,訓個一兩年,再打個一兩年,幾十上百號人,才能選出幾個精銳計程車兵出來。

兵在精而不在多,真正要拉出去打生打死,十幾萬二十幾萬的精銳也就夠了,剩下的守土之兵而已。”

練兵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訓練場加戰場,二是直接上戰場,訓練場出來的精銳一些,生存的機率大一些,直接上戰場,只能從死屍堆裡選精兵了。

“三爺的說法倒是新奇,只是如此耗費值得嗎?”

楊老三的這個說法,左宗棠是不怎麼認同的,一國養兵重在守土,照著楊老三這個說法,大清朝廷的百多萬綠營兵、八旗兵根本不夠,要選十幾二十萬精銳,起碼得三四百萬普通軍卒,這樣的花費,對一個朝廷來說,幾乎是不可能承受的住的。

“耗費不假,但作用不小。有些話你聽了或許不明白,但將就著聽聽吧!這些練出來的,身子骨比一般人強的多,生育的孩子,先天上就有優勢,在各處的學堂,我也是這麼來的,從小就練武強身,一代代的下去之後,或許三五代,或許七八代,這人吶!個個身高六尺餘,你想想到那個時候,是何等強盛的景象呢?

再說這耗費,大清國沒錢嗎?有錢!在民間!太平軍劫掠益陽,獲資近五百萬,打嶽州,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兒,侵武漢三鎮,獲資上千萬,這僅僅是幾個大城的所得而已。

若是一省一省的劫掠,每一省的收穫,恐怕都要以萬萬兩來計算,賦稅在商而不在農,大清國的賦稅,吃的是百姓,各處的商家,真正上稅的屈指可數,舍近而逐遠,舍大而逐小,鬧到了今時今日,朝廷不僅無錢可用,而且各地民怨沸騰,長毛賊鬧事,那不是偶然的,即使沒有洪秀全的長毛賊,還是什麼短毛賊、無毛賊之流的,朝廷之錯錯在根源,不從根上變革,是成不了大事兒的!”

楊猛這番話,說的左宗棠有些明明白白也有些雲山霧罩了,這事兒還得好好琢磨琢磨,一時半會兒左宗棠也下不了定論。

天色已晚,兩人說了幾句之後,就各自安歇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六章 曾夫子(下)

曾滌生沒有讓楊猛多等,在他到嶽州的第二天,曾滌生也帶著十幾條船,泊在了嶽州的碼頭,這次曾滌生前來,主要是跟左宗棠談生意的。

糧草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處在第一位的軍資,湖南經歷長毛過境之後,雖說大部分地域沒有遭受劫掠,但民生凋敝,已經顯現出了首尾。

長毛過境,官府為了抵禦長毛,守備湖南,免不了就要課稅,以糧換錢、以錢換銀,如今的銀錢兌換,兩千錢才能換一兩銀,許多不堪重負的農人,都棄田不種了。

肥田還好些,總能留些口糧,貧瘠的田地本就出產不多,雖說與好田在課稅上多少有些差別,但差別不大,百姓手裡的多半都是薄田,雖說官府也很注意課稅的輕重,但戰亂時節,想要好好的種田吃飯,難吶!

湘陰左季高手裡有糧,這就是個天大的聚寶盆,曾滌生手下一萬七千湘勇,已經欠餉一個月了,一萬七千人,按照之初定下的一月五兩的餉銀,一個月單單餉銀的開支就是八萬五千兩。

號衣要制,花錢;兵器甲仗要造,花錢;湖南多河道,水師要建,花錢;長毛賊有炮,想要打長毛,鑄炮也要花錢。

吃罪了湖南的大小官員,曾滌生如今磨破了嘴皮子也難討到飯,團練大臣,一萬七千多兵馬,說著風風光光,又有誰知道這武鄉練兵裡面的難處呢?

現在的曾滌生也是掉進了錢眼兒裡,遇上只蚊子,都想攥出油。左季高一說有大買賣可做。曾滌生自然不會怠慢。

與左季高談了半天。這買賣不是不能做,只是這粗糧比精米都貴,實在是這買賣不好做啊!說著說著,說到了糧食的來路,在武漢三鎮練兵的楊猛,也就被抬了出來。

“楊三的買賣,這位倒是生財有方呢!”

買賣做是不做,心裡早就有了計較。對於打嶽州、戰長沙的楊老三,曾滌生也有心結識一下,畢竟人家是珠玉在前的。

“滌公,這買賣雖說是虧心,但也有不得不做的道理,如今的朝廷只耍嘴皮子,不拿實實在在的東西,您那邊到好些,我這嶽州府可是坐的淚汪汪吶!

長毛賊過境,除了遺孤和廢墟。就沒給嶽州留下些什麼好東西,這長毛的賴漢英正在打江忠源防守的南昌。攻勢不利的話勢必要調轉槍頭,對著安徽、湖南使勁。

武漢三鎮的楊老三是個能打的,滌公那邊也有一兩萬湘勇,而我這嶽州城,要兵沒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