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石達開卻有些心緒不寧的感覺,自己給進攻黃鄂二州的陸師,帶去的命令是全速返回,現在已是傍晚時分了,至今沒有訊息,這事兒怕是要不妙了。
鄂州陸師是韋俊率領的,這位韋國宗是個知禮數的,自己給他軍令之後,他都要差人回信的,回田家鎮,一天不夠,半途駐蘄州,韋俊應該想得到,這回信不來,石達開的心裡總有些忐忑。
入夜之後,去黃州的傳令兵帶回了石祥禎那邊的訊息,說是大軍立馬啟程,鄂州全是陸路,不用跨河而走,按說那邊的速度應該更快才是,傳令兵,都是石達開的屬下,不可能留在韋俊的軍中。
“不好!怕是韋俊那邊出了變故!連夜撤出蘄州,走陸路直奔九江!
快馬知會祥禎的人馬,棄田家鎮回九江!”
楊三哥的船快,坐船回去,怕是跑不掉,田家鎮細細一想的話,恐怕也是個破綻百出的地方。
水營是怎麼敗得,水勇們也說不清楚,只道是楊三哥的船上炮多,而楊三哥在嶽州、武漢、黃州的三戰,一一列外都是以少打多,黃州城外韋俊,小半天的功夫就丟了大半人馬,這次走鄂州,怕是全軍都險了,石祥禎那裡也是一樣,只怕兩路大軍都要折損大半了。
單一的水師自己都沒有應對的法子,那水陸合擊的話,田家鎮那地界根本是守不住的。
越想臉色越差,越想冷汗越多,自己這次完完全全是中了楊三哥誘敵的圈套之中了。怕是開戰之初。楊三哥就打算出城而戰吧?
而且他的目標也與之前的曾國藩一樣。要奪取自己守著的九江一線,一旦開了竅,石達開瞬間就回味了,這一戰,怕是要大敗虧輸了。
支使著水營的船隻,先順流回九江,同時知會田家鎮的守軍,後撤。石達開也踏上了,逃奔九江的陸路。
而在蘭溪截擊石達開黃州陸師的楊猛,卻俘虜了一個有些棘手的人物,石達開的族兄石祥禎,這位能活下來,全賴頭上的那面石字旗,不然他和那一眾親衛,早就成了刀下之鬼。
“你是石家哪一個?”
殺石祥禎,勢必要壞了自己與石相公的交情,不殺傳出去怕是朝廷那邊會不依不饒。楊猛想了想之後,心裡也有了主意。
“石祥禎!”
仗打的倉促。石祥禎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楊猛的人馬給生擒了,這仗敗得太慘了,自己軍中可是有三千條洋槍的,可槍陣尚未擺出來,出頭的洋槍兵,就做了人家的刀下鬼。
現在的戰場上,除了自己身邊的幾個親衛,除了清妖之外,怕是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
“石祥禎,是個不錯的,他身邊那幾個,都弄死吧!留著沒用!
石祥禎,鄂州陸師,是誰領的?”
楊猛一指石祥禎的那幾個親衛,睚眥的人也不留手,一刀一個,全給弄死了。
轉眼之間,七千人只自己一人獨活,石祥禎也愣住了,這說話的是誰?為什麼打聽鄂州陸師的主將?難道他還要截殺鄂州陸師?
“不用想了,鄂州陸師依然全軍覆沒,沒幾個活口的,老子還以為你是石達開呢!沒想到不是!
說說吧!鄂州陸師那邊死的主將是誰?”
這報功的時候,還要捎帶上陸師主將的,那邊那個年輕人,楊猛不認得,最近太平軍啟用的年輕人不少,影子那邊的畫像,好像都跟一個人似的,楊猛雖說看過一些畫像,但那畫像太扯犢子了,誰要是能分出來,那才神了呢!
“韋俊!”
“韋俊?可惜了,這人還是個知進退的,唉……可惜了了!老子昆明楊三,回去告訴石相公,不想西征大軍全軍覆沒的話,就給老子讓出九江和湖口,不然一旦圍城,太平軍的人馬,一個也別想活!
從此這兩湖之地就是老子的地盤,敢隨意進出,老子的刀可不認人!
滾蛋!”
雖說讓石祥禎滾蛋,但楊猛還是給他預備了三匹戰馬和一些糧食,這樣或許這石祥禎,還能及時一些。
“於彪,咱們去蘭溪洲休整一天,讓人知會黃州的那幾個,可以出城撿漏了。”
休整一天,就是給了石達開一天的時間撤軍,九江以下,無論哪裡,這位都守不住,九江早打一天晚打一天,也就那麼回事兒了,若是石達開能退出九江湖口,自己得少死不少人呢!
絞殺兩路大軍,雖說用的是新軍,雖說打得是伏擊,但楊猛這邊人手的傷亡數量也過千了,兔子急了都咬人,更別說是軍隊了。
“三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