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參謀,據鄒鳴鶴所說,這樣的沿江大旱,百年難得一遇。這對楊猛來說就是個天大的機遇。
而鄒鳴鶴針對馴服大江。所出的主意也簡單,趁沿江大旱,洞庭湖、鄱陽湖萎縮,將長江水灌入這兩湖之中。只要上游沒有大水。只要調配得當。三五個月的時間,還是能騰出來的。
對楊猛來說,三五個月就足夠了。十萬人掘不開河道、那就一百萬、一百萬不成、就一千萬,三個月的時間,一千萬人,讓一般的河道加深三米應該足夠了吧?
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時機,錯過了豈不是可惜?這次的賭博雖說風險絕大,但對楊猛來說,自己要搏取的賭注更大,比自己投入的也大的太多!太多!
深挖長江航道,一是便於通航,最主要的還是治理洪水的問題,一邊開挖河道,一邊築造江堤,按鄒鳴鶴的說法,若是兩湖、四川、廣西,全流域鞏固一遍,起碼三十年之內,可保長江高枕無憂。
雖說遇到那些五十年一遇或是一百年一遇的大水,依舊會有水災出現,但一淹數省上千萬人受災的場面,不會再有了。
各地有了灌溉渠和排水渠之後,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洪水的威脅。
除此之外,楊猛最關注的還是糧食增產的問題,基本遏制了洪澇乾旱,一年糧食增產三成,十年糧食增產五六成,也是有保證的。
有了兩湖、四川、江西的鄱陽湖區,若是以後能將地域推到兩江、閩浙,糧食問題,基本解決!這樣的莠惑對楊猛來說,根本無從抵抗,瘋狂一把以小博大,也就成了必然。
“天欲其亡必使其狂!”
魏五等人說服不了老爺子,只能一封封的往九江發電報了,前十幾份,魏五的語氣還算婉轉,這兩天,隨著事情的推進越來越快,魏五那邊也越來越沒耐心了,過分的話說了不少,這次就有些咒罵的意味了。
“嗯!說的不錯!你回信問問我這老泰山,要是老子熬了過去呢?狂而不死,是不是該稱王了?”
對於魏五有些咒罵的話,楊猛也不在意,這就是一言堂的好處了,魏五這等人,現在看著自己最多也只能罵兩句,再過分的事情,比如說兵諫什麼的,他可沒這樣的本事。
魏五能說動丁保鈞來勸解自己,就已經到了丁保鈞的底限位置了,再過分的請求,怕是丁保鈞會直接宰了他,魏五是個精明的,這樣的話,他也不敢說。
“爺,這麼多人都不看好,這樣的工程,您是不是再謹慎一些吶?”
說起來好笑,魏五的電報沒有說動楊猛,反而把自己的女兒給說動了,但魏芷晴是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雖然心裡的話不少,但說出來的卻不多。
“謹慎什麼?
算了!不逗著老泰山玩了,沒啥意思!
你這麼回信吧!問問我那老泰山,雲南的存糧,即使動用,雲南的新軍,就無糧可吃了嗎?
固河修渠之事,即使崩盤,會影響到老子在雲貴川藏的新軍嗎?會影響到宜良的兵工廠嗎?
雲貴川藏的糧食,雖說自給困難,但到了崩盤的時候,老子要是拋下這幾千萬百姓,對雲南會有滅頂之災嗎?
現在雲貴川藏,正式的新軍十幾萬,武莊人員幾十萬,老子的武力不失,這天下,哪個能奈何的了老子?
老子在川湘鄂贛賭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但對於這大清的棋局,老子賭的卻是雲貴川藏的人和,只要雲貴川藏在手,只要雲貴川藏不亂,老子隨時都能夠東山再起,你讓我那老泰山好好的想一想,這世道,究竟是臉面好使?還是槍桿子好使呢?”
現在的楊猛是個賭徒不假,但他卻是個只想搏得賭注,不想失去任何東西的賭徒,他也是個無情無義的賭徒。
固河修渠之事,是他楊猛在做不假,可一旦到了崩盤的時候,楊猛就不是雲南的楊三爺了,他是大清朝廷任命的欽差協辦江南軍政大臣,有了大清朝廷這個爛攤子,固河修渠的髒水,能潑到他身上多少呢?
做成了,自然是雲南的楊三爺帶著江南的百姓,搏命戰長江,做不成,就是咸豐那個昏君,混亂指揮,導致勞民傷財而已!
這些話,楊猛不必細說,想必魏五那老奸賊,是可以自行推演的,亂世立足之基,其實就是一樣,手裡的槍桿子!誰的槍桿子硬,誰就是說了算的那一個!
“爺,您怎麼這麼不地道呢?父親可是為您出力,勞苦功高的人,逗著玩,您真是閒得慌了,我這裡的政事很多,您來處理吧!”
這話一說,魏芷晴也明白